门子用力一甩,麻绳套住了上官霄的上半身,把上官霄绑了个结结实实,上官霄想要挣断绳子,却完全没有反应。
“小驴蛋子,老子这绳子就是神仙来了也解不开,你最好还是别白费力气了,省的老子一会儿料理你的时候,你没劲儿喊疼了。”
上官霄左挣右挣,就是挣脱不开,索性就不挣了,直接拖着门子四处跑,东撞西碰,搞得门子鼻青脸肿。
“赶紧。。。。赶紧。。。。请。。。。丁先生。”门子被拖着跑,摔倒在地上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在一旁一直观望的小厮立刻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红色的炮仗,一拉引线,一道红光划破天空。
宝局之中的值夜人看到,立刻知道是有人砸场子了,赶紧进入内室。
时间已经不早了,天很快就亮了,宝局中的赌徒也早就散去,丁先生正躺在床上翻云覆雨,二人赤诚相见,正是情意缠绵的好时候。值夜人却直接破门而入,惊得在上面的女人尖叫连连,赶紧钻到了被子里。
“丁先生,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啊,驴行那边出事儿了,怕不是被条子给一锅烩了啊。”值夜人虽有些手忙脚乱,但是话说的还算利索。
“给老子滚出去,没看见老子在办大事儿吗?天塌下来,也砸不死你这么个矮蛋子,有事儿明天说。”丁先生嘴上严声呵斥,可这手却没停。
“我的大老爷啊,明天怕是赶不上趟儿啊。等到明天,那黄花菜都凉了啊,生米都要煮作熟饭入了别人的肚了。”值夜人直接跪倒在地。
“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吧?”丁克行翻身起床,三两下就穿上了衣服,动作确实相当熟练。
“嗯?!怎么才刚来就要走啊?”这一声“嗯”叫的人半边骨头都酥了,这值夜人要不跪着,估计早就瘫倒在地了。“你要是不疼奴家,奴家可要去找别人了啊。”值夜人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暗想,“找我啊,我时间特别的多,尤其是晚上。”
“别别别,夫人稍候片刻,待小生出去料理料理这天杀的狗奴才,马上与夫人回来厮磨。”丁克行的语气倒是宠溺的紧。
“行了,知道你有本事,赶紧去吧,回来晚了,这床帏之中要是多了一位白面小生,你可休要怪奴家。”
“马上马上。”丁克行如蒙大赦,“快快随着本老爷去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丁克行拉着值夜人刚出门没两步,看了看四下没人,倒是笑的喜笑颜开“你小子可以啊,有点眼力见儿,今儿个要是没你我还真难脱身。”
“哎,这点小意思,咱还是明白的,轻重缓急的事儿,咱也不敢耽搁啊,怕误了您的的大事儿。”值夜人满脸陪笑。
“妈的,这个小婊子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她有三分姿色,本老爷能费那个钱让她伺候?正好今儿个还没给钱呢,倒是省了。你回去把她打发了吧,也吃腻歪了,该换换口味了。”
“那是那是,您是什么人啊,您那可是吃过见过的。”值夜人在一边给丁克行捧场。
丁克行倒是没接话茬儿,直接骑上了早已备好的快马良驹,直奔驴行。
上官霄此时还未挣脱这麻绳,不愧是捆妖兽的绳子,任凭上官霄怎么发力,这绳子是纹丝未动。几十个人拖住门子,一起发力才勉强把上官霄制住,几经周旋总算是把上官霄捆到了一根三人合抱的大树边。
“这点小事儿还需要我亲自动手吗?”丁克行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门子的脸上,疼的门子一声惨叫。
“丁先生,我这是有功啊,您可别冤枉小的啊。”一群人跪倒在丁克行边上,门子跪的稍靠前,疼是真的疼,不过委屈可是一百二十分的演技。
“放你娘的狗臭屁,不给你紧紧皮,你是不是要上天啊?事儿办成这样?命还想要吗?还想讨赏?今天不扒了你的皮都是开恩了。”本来丁克行还没有真动气,听这小子油腔滑调,气就不打一出来,刚要抬手一鞭,门子反应倒是快,低头一躲了过去。丁克行也没想到区区一个门子居然敢躲他的鞭子,不过这一鞭子没抽到确实有点丢脸,好在边上的人都低头跪着,倒也应该没人看见吧?
“丁先生,今天这边确实是有点小状况,关键是我给您找了一个值钱的稀罕物件儿啊,随随便便也能卖个一,两千钱啊。”更夫斜眼瞟了瞟上官霄。
丁克行转眼一看,虽说捆着这人不认识,但是这根绳子可是太熟了,当年给岳家老爷当跟班的时候就曾有幸亲眼见过这根绳子捆住二阶妖兽,两丈高的妖兽也难以挣脱。
“玄修吗?怎么还用上这种绳子了?”
“唉,您可是不知道,这小子力气大的很,我们这几十个人也降不住他。肯定不是玄修,就是有一把子傻力气,要是把他卖去挖煤,一个人能顶个几十个。还不用工钱,管口饭吃就成,再说这小子年岁也不大,我估计用个十几年还是稳妥的,那些窑主肯定愿意掏钱啊。”更夫附耳低声私语。
“不是玄修?那倒是怪了,这可是稀罕物件,怎么可能卖去挖窑啊,我看不如。。。。”丁克行声低如细雨微尘,旁人算是一点也听不见了。
“哎,是嘛,我就说嘛,咱还是给您立下点功劳的嘛。”更夫喜上眉梢,笑的合不拢嘴,抬头偷眼看了看丁克行。
“有老子的肉吃,少不了你的汤喝。”丁克行拍了拍更夫的肩膀。
更夫略显激动地点了点头,门子在身后拽了拽他,“还有我呢。”
更夫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丁克行走近看了看上官霄,“你是玄修?”
上官霄挺直腰板中气十足:“是又如何啊?”
丁克行一把拽住了上官霄的右手,经脉之间流通的只有血液,感受不到半点玄气的存在。“哼哼哼,嘴倒是挺硬的,不过身体还是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