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夏茉却见上官霄连连刺了两三下,才缓过神儿来,用身体护住了他那已然血肉模糊的手臂。“我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这回你满意了吧!”
“夏茉姑娘,你不用勉强的!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的。。。。”声音却是越发微弱,被匕首贯穿的伤口也在滋滋作响。话未说完,却被夏茉印上了嘴唇。咫尺之间,四目相对,却是一番春意盎然。。。。
转眼已是天明,上官霄手上的伤口已然结痂,但伤口附近却已经开始腐烂。上官霄虽说修行了血皇诀,但终究境界太低,再加之这匕首不是凡品,无法快速恢复。
低头凝视着着怀中的女子,若是这一刻能成为永恒,该有多好。手上的痛楚却阵阵袭来,上官霄稍微挪了挪身子,却惊动了身旁的夏茉。
“哎呀!都这么晚了!”夏茉仍是睡眼惺忪,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便知道已经睡过头了。
“不晚,不晚,咱们再来个两三次还有富裕。”
“得了吧,等当那个时候天都该黑了。”回想起昨天晚上,夏茉却是一脸潮红。“今天我就要离开了。”
“嗯?!”上官霄也顾不上手上的伤了,想要坐起来,受伤的手一用力,却险些给他疼昏过去。“额!老婆?!不要离开我!”
“我也不想啊。”夏茉刮了刮上官霄的鼻子,眼神中充满了似水柔情。“可是我这次已经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估计家里又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老婆,你放心很快我就会上紫霄宫向岳父大人提亲的。”
“嗯。”夏茉神色却是有些凝重,像是上官霄此等修为不出众的寻常散修,她的父亲十之八九是看不上的。奈何木已成舟,夏茉却又抬头,含情脉脉的望上官霄。“答应我!一定要来!我会等你的!”
“嗯!”四目凝视,仅仅只言片语,却是胜过海誓山盟,厮磨缠绵。
“小姐,时候到了。”门外却是传来一个女子的呼唤声。夏茉也只得恋恋不舍的起身,上官霄伸出手臂,虽是有万般不舍,却终究没有开口强留。
夏茉一吻,印在了上官霄的额头之上,便含着眼泪,转身出门。
“小姐,您没事儿吧!”这个侍女看到夏茉梨花带雨,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委屈。
“不管你的事儿!”夏茉此时哪里还有心情和她纠缠,只是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若是到了家,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不要埋怨我不念旧情。”便扬长而去。
再看屋内,上官霄仍旧孤身躺在床上,那六翅天蚕却是又来催命。“小子。怎么样?老夫可是说到做到,剩下就看你的了。”
沉吟半晌,上官霄却只是闭目养神。六翅天蚕以为他是怕失去气运之后,再无和夏茉相遇的可能,便接着说道。“只要你一点头,老夫可帮你灭了那紫霄宫,让你和那小妮子双宿双飞。”
“那紫霄宫在七十二玄宗之名列前十,实力必然极其恐怖。你这老怪物张嘴就要灭了紫霄宫,这牛皮吹的也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七十二玄宗?”六翅却是一脸的不屑,只是轻蔑的笑了笑。“那紫霄宫之中除了开天之战幸存下来的十三位供奉以外,其他人不过是一众土鸡瓦狗罢了,岂会放在老夫眼中。”
“且不说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般破釜沉舟的法子,本就是下下策。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明路我给你指出来了,至于如何决断却在你身上。”
“这如果都能叫明路的话,我分分钟都能想出来一百个比你这个馊主意好得多的办法。”
“哈哈哈,只道老夫是吹牛皮,你这娃娃自吹自擂起来也是毫不含糊啊。莫说是一百个,便是有一个都算你有本事!”在他眼中,上官霄不过是个活了十几,二十年乳臭未干的小子,若不是诸多气运加身,甚至连性命都难以自保。面对紫霄宫,却只是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这又有何难?!”上官霄却是一副轻松写意的表情。“我便先说一条中策,你刚刚说我把血皇珠让与你,你替我出头。可是难道你忘了吗?我身边可不止你一位高人啊?”
“那秃驴岂会顺着你的心意,滥杀无辜呢?”六翅天蚕却是摇了摇头。
“非也。非也。我不需要他去灭了紫霄宫,只是保护我不死,不就行了吗?我倒想问问,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这姑且算是一条。”
“再说,上策,之前你又说到我的气运可称得上亘古一人,那我如果我执意修魔,自身便有能力和那紫霄宫平起平坐,甚至可能化解刀兵,做了他们的东床快婿也不是不可能吧。”
“这一条和没说一样,你为什么不说你取天道而代之,掌管这诸界生灵啊?修魔虽是捷径,却也不可能一日千里,蝼蚁终究是蝼蚁,凭借你一己之力,不过是痴人说梦。”
“也不尽然吧,既然夏不秋想通过我净化那血皇珠,自然会周全我性命。假以时日,你敢说我没有与你比肩的潜质吗?”上官霄负手而立,好似以为成名已久的高手
“这个嘛。。。。”六翅天蚕也是无可辩驳,他很清楚无论这两条路中的哪一条,对于它都是无利甚至是有害的。
神情冷峻,杀意四起,阵阵阴风彻骨,六翅天蚕眯缝着眼睛,似是动了杀心。“看来你这娃娃是铁了心要和老夫作对了?!”
“非也。非也。”上官霄晃了晃脑袋。“其实也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不过是想要一个独立的身体,但是并不一定需要血皇珠。而且据我所知,你应该没办法把血皇珠从我的身体中剥离开来。”上官霄自是明白,六翅天蚕的目的始终都在夺舍。
“你我之间,只有一个意识可以为主。但是如果我可以炼化身外化身,你就可以完全独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