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一听,就笑了,“白骨精?那我跟她干了一架,我岂不成了齐天大圣孙悟空了?”
张教授看我们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气得脸都绿了,说道,“你那个样子哪里像孙悟空,你就是个猪八戒!”
我们听得都乐了,这教授说话就是有水平,比喻用得很像。胖子捏捏脸上的肥肉,大概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在一旁郁闷得不说话了。
说实话我还是觉得不靠谱,现代人怎么嘴里尽胡说八道了?白骨精都扯出来了,那如果要是孙大圣不来,我们可对付不了。张教授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人命关天,我可不是在跟你们开玩笑。”
我看少爷一脸不可置信,而胖子则是满脸郁闷,只好自己接过话头,“张教授,我们也不是完全不相信,可你总得说明白呀。”
张教授忽然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我也知道你们能难相信,实话跟你们说了吧,那对翡翠貔貅其实早就在北京传开了,迄今为止它已经换了四任主人了,前三位无一例外的全部丧了命。你是第四个。早在一年以前我就见过它了,它的第三任主人是我的一位朋友,也请我过来看看,我当时就建议把它丢掉。可惜那我那位朋友并没有听我的,没过多久他就过世了,这件东西也就跟着消失了。没想到事隔一年,它居然又出现了。小兄弟,我想你已经见识过了她的厉害了,好好想想她的眼睛!”
我一听,头皮一麻,脸忽然就白了。的确,在我的印象中,她好像的确是有感情的,尤其那双青色的眼睛,给我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恐怖记忆。
张教授看我脸色,就知道答案了,他摇摇头,“明白了吧,普通的愧是没有思想的,一但他们繁衍出了感情,那就已经不能叫愧了,在古代也流传了不少关于这些东西的传说,传说中他们有着一个无一例外的名字,妖精!其实西游记里面的白骨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就是一只有了思想的愧。”
少爷听毛了,张张嘴居然哑了,想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胖子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这家伙身上就可能压根没有恐怖神经,“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能怎么样?她再厉害,老子把她裙子都掀开了,她还不是没把老子弄死!”胖子说完似乎还有些得意。反正我已经是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了,两眼瞪得滚圆。他先是疑惑的皱了皱眉毛,然后脸就变了,我见他狠狠给了自己甩了一个嘴巴子,脸通红,“不是......我,打个比方而已。”最后他可能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只好给我们解释道,“我是想看看那东西有没有脚。”
我心说这胖子也太蛮了,别说是个鬼了,就算是个大姑娘你去掀人家裙子,也得跟你翻脸。这让我更加肯定这胖子可能是位精神分裂患者,你说那种场景下,谁会有胆子去掀人家裙子?想到这里,我赶紧把椅子搬得离他远一点。
胖子恼羞成怒道,“他娘的说那么多有个屁用,你直接说怎么弄得了。”
胖子这一打岔,少爷也缓过来了,就问,“张教授,那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解决那东西?不如先说出来,心里也有个底。”
张教授摇摇头,“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都说妖怪妖怪,其实妖和怪是分开的两种概念。所谓怪,不过是用我们一种无法理解的方式生存下来的生物罢了,他们无法超出物理规则得限制,粽子也好,吸血鬼也罢,打烂了,也就死定了。可妖却不同,妖是什么?妖就是咱们华夏五千年以来所有的超自然力量的总称。我研究了一辈子这个,发现我们中国历史上几乎所有的神仙,其前身统统都是妖怪,你们嘴里的孙大圣就是个例子。”说着他瞪了胖子一眼,“还有你。”
那胖子又郁闷了。
张教授接着道,“我接到这个消息后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不忍心让你们白白丧命,只好过来一趟了。听我说,赶紧把东西丢了。”
我听得脸都白了,“真得没办法对付?”
张教授沉声道,“怎么可能有办法,在古代,那是要献上童男童女的东西。”
“说点有用的行么?这年头我上哪找童男童女去?”胖子罢手道,“不对不对,照你这么个说法,那我昨晚我岂不是死定了。可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说完,就一脸不服气的瞪着张教授。
我其实心都凉了,听胖子这么一说才稍微振作了一下,而且作为当事者之一,我其实也没有觉得那玩意有多可怕,而且最后她好像还给我的模样吓跑了,当然这件事万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只能以死以谢天下了。而且我也不是孩子,很多事情单靠一张嘴很难说服我。我留了个心眼,这老家伙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打死也不相信。
张教授其实并不清楚昨天的情况,听胖子这么一说,只好问一下,问完他自己也糊涂了。一边盯着胖子一边喃喃自语,“没道理呀,你怎么还能活着?”听那意思,就好像胖子该死似地。
胖子气得够呛,一拍桌子叫道,“行了,不懂就别乱发表意见,什么神啊鬼啊的,你说我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怎么可能相信那种东西,我看那玩意就是只愧!了不起身前练过二指禅,比黄药师差远了。再说了,东西丢掉我的买卖不就泡汤了么,五成银子你给我啊?你等胖爷我准备好家伙,晚上就把她收拾了。”
“哎哟,你们.....”张教授急道,“小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钱!”
他越这么说,我越不信了。我心说这老家伙别是骗老子把东西扔了,好自己去捡洋落,我才不当那冤大头呢。连忙表示对胖子精神上的支持!
胖子得到我的支持,立刻得意了起来,“小同志很不错嘛,有我胖子当年的架势,你要是不害怕,晚上就跟着胖爷降妖去,******,居然说老子是猪八戒!”然后他就自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胖子一走,张教授更是一个劲的鼓动我,说什么年轻人要懂得进退,亏一笔小钱保住条命,划算。问题那是一笔小钱么,老子实打实花了八十万买来的,别说老婆本了,棺材本都赔进去了。你让我丢我还真舍不得。不过我看少爷好像更倾向张教授的说法,就对他们说,“行了,今天晚上你们两就别去了,我跟胖子过去看看,如果真像你说的,那再丢也不迟。”
这件事就这么拍板了。
到了晚上,少爷临时改主意了,说也要加入,张教授自然也没脸一个人呆着,最后我那破车愣是个塞得满满的,其实光装上四个人一点问题也没有,问题是胖子和张教授两人还各自带了一大堆东西,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我们开着破车,奔驰在国道上,看着四周红绿交接的路灯,远处霞光朦胧的高楼大厦,一个个紧张得满头大汗,我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心说这要是给人看见了,多半以为是神经病院出来放风了。
一路无事开到我铺子门口,我们专门选了一个很妙的时间点,那是半夜一点多钟,这个时间可以保证我们只要不弄出大太的动静来,就不会有人过来打扰。
胖子一下车就道,“你们都在门外呆着,胖爷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如果我在一个小时内出来,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没出来你们也别进去找我,明天在过来帮我收尸就行了。然后你们随便找个土坑把我跟那对翡翠一块埋了。等老子变了鬼,再跟她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