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沁见师姐将要被雷光淹没,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在身边悠闲游荡的红绸,也不管它是否能听懂,急斥道:“快去!”
红绸似乎真的听懂了,化作红色巨龙朝姜梓奔去。
这气势越来越不对劲,竟直接朝姜梓身体席卷而起...
红绸未到气势就压得姜梓喘不过气来,姜梓面无血色,被前后夹击,吾名休已。
“不要!!!”徐沁见情况不大对,喊得歇斯底里,那声音令人心痛。
红绸一转,贴着姜梓脸绕其后方,轻易的将雷光绞散。
伟岸青年心下骇然,这灵宝若是冲过来他将毫无招架之力。
“死~”胡宵怒喝一声,一柄剑形雷电凭空出现,朝姜梓当头劈下。
红绸仅甩了下‘尾巴’,就将其击散。然后围着姜梓绕就几圈,就将她五花大绑的送来。
胡宵脸色极其阴沉,这灵宝数次与他作对,令他胸闷无比。
最狂躁的是獐目男,分明是必死之局,他怎么也料不到姜梓真能活着离开。更始料未及的是两时辰前这随手便能捏死的女娃,现在竟强大到令他恐惧。
“这么听话?”岳东礼早已看得目瞪口呆,这比灵宠还好用啊。
“小心。”应天云惊恐的看着徐沁后头,有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徐沁身后。
一阵金光一闪而没,那黑影如雪花遇骄阳,瞬间消融无影无踪。
徐沁扭头并没有发现什么,疑惑地看向应天云。
“呃,没事了。”应天云尴尬的笑了笑,心中却掀起巨浪,那金光竟直接作用于灵魂...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前天门人的死为什么没有引发邪魅。
姜梓被绑到徐沁面前,红绸像是要邀功似的,调皮的绕着徐沁手臂转个不停。
“师姐,没事吧。”徐沁上前牵着姜梓的手道。
姜梓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摇摇头。
天雷宗二长老玄冥在不远处皱眉,“朝三暮四,留她不得。”
大长老玄空摇头道:“罢了,现在用人之际。”
“这弟子灵宝该如何处置?”
“待回去再细说。”
...
此时,修道者已死过半,能活着的大多实力拔尖。不过这情形下,即便活着也惶恐不安,他们从未遇到如此诡异之事。
“啊,不可能!”一亚麻衬衣男子蹲在焦黑尸体旁,满眼无助之色。
周围人怪异的看着那衬衣男,才发现同门弟子尸体?现在可不是悲伤时候,黑暗中的邪魅随时可以取他性命。所有人都如同看死人一般看着他,没有人上来安慰或提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那衬衣男依旧不知所措的蹲在那里自言自语,奇怪的是没有邪魅来取他性命。
“大长老?你怎么了?”天雷宗弟子察觉到玄空脸色异样。
天雷宗弟子纷纷朝大长老望去。玄空脸色灰白,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衬衣男,下颚在微微打颤。
即便是方才邪魅出现,大长老都能从容应对,可现在为何见那人会如此恐惧?
“玄空大长老,你这是?”二长老玄冥低沉问道。
玄空浑身一个激灵,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沙哑声音说道:“那人就是第一个被我杀死的人。”
众人看向那衬衣男,这才发觉那男子确实与地上尸体脸轮廓极为相似,可那尸体被雷电炸成焦炭,浑身焦黑分辨不出原来容貌。
“这人有问题。”玄冥点点头,可他还是不理解玄空惧怕的是什么。
“若没猜错,这东西很可能就是传说中是邪灵,传说竟然是真的...”玄空深吸口气,无比凝重地颤声道。
“邪灵?传说?”玄冥皱眉思考,可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传说,邪灵又是什么?
“天地阴阳二界,人死后灵魂去阴界往生。而阴界死气涤荡净化灵魂,纯净的灵魂投胎进入阳界,这便是正常轮回之道。传说,如果灵魂没有即时进入阴界,阳界有没有死气净化灵魂,那灵魂就会化作邪灵,以另一种形式存活下去。”玄空说完这话便如虚脱一般。
玄冥听完顿时惊悚万分,这牵扯太过庞大,骇然道:“莫非轮回之道出了问题?”
周围人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轮回之道出问题那还了得?死去的人无法往生,飘荡在世间,伺机杀人。无尽岁月后,这世间岂不是邪灵的天下?
应天云听后想到什么,瞬间浑身冰凉。
“师弟,你怎么了?”徐沁牵着姜梓的手,担忧的看着应天云。
“呃,没事的。”应天云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笼罩着一层阴霾。
那衬衣男站起来,似乎接受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阴森森的朝玄空方向望去,那怨毒的眼神令周围天雷宗弟子心底打了个寒颤。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像刚从梦魇中醒来一般,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尸体,有的哭泣,有的若有所思,有的欣喜...
“大长老,我...我回来了。”一名死去的天雷宗弟子走上前。
玄空脸色数变,伸手示意其站住,“你现在已不是天雷宗弟子了,该去哪里去哪里吧。”
“为什么!我还想和师兄弟一起共生死,我对宗门忠心天地可鉴...”
无论那天雷宗说的如何动情,大长老不为所动。不仅是大长老,曾经情如手足的师兄弟也冷漠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异类。
他们不会忘记邪灵擅于蛊惑人心,谁又能知道这邪灵现在是不是在伪装,待他们毫无防备之时给与他们致命一击呢?谁又能确定邪灵是否有感情?他已不再是他了...
“各位!”人群中有个黑衣邪灵开口朗声道:“承蒙天地开眼,我们获得新生,我早就见惯人情淡漠,既然他们不接受我们,我们大可以自立门户!有谁愿意跟从我的...”
远处,天门领队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心道,要尽早出去将这事上报师傅,这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了。
“真是诡异啊!师弟,你说他们要是没看到自己尸体,会不会一直以为自己还活着?我们也看不出很常人有啥分别嘛?”岳东礼惊叹着,转头却看到应天云脸色苍白,“咦,师弟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想应该有分别的,只是我们没发现。”应天云心虚道。他想到自己是从海岛漂浮而来,中间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自己也...应天云不敢去深想,更不敢说出来,而这一问题将一直困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