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身形一闪而过,立刻掀起一阵疾风!速度之快亦是令人咋舌不已。
脚尖重点,身体便腾空而起,钻入到对方消失的灌木丛中。
凝神一看,前方树林中草木耸动不停,郁郁葱葱的树枝窸窣作响,俨然有人在急速奔袭。
没有丝毫迟疑,陈行安立刻追了上去。
速度猛然暴涨,铆足了劲朝那人追去,他倒想看看是哪位高人对陈建德还能够有如此恩情,短时间内就来看望两次,而且还都被他碰巧撞见。
“好快的速度!”
见对方身形在丛林中急速穿梭,灵动飘逸万分,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方甩掉,陈行安不由暗自感叹。
幸好他本身就以速度见长,否则能不能跟上还真不好说。
“嘿!”
突然,陈行安见前方那人奔如一条林间笑道,当即便是咧嘴诡异一笑。
“嘭!”双脚重踏,方向猛然一转,竟是往另一边疾驰过去,俨然与对方奔去的方向背道而驰!
“不见了?”
一会过后,察觉到身后没有陈行安的踪迹,此人不禁皱了皱眉头嘟囔。
“终于来了。”可他话音刚落,却听前方陡然传来一道声音。
“咚!”心底一惊,朝前看去,陈行安正在坐在旁边石凳上瞧着二郎腿淡笑与他对视。
这人摆明不熟悉此处地形,刚才那条林间小道乃是一条死路,他看穿后便立马抄了近路,在这儿等着对方到来,正好将其围堵住,否则一直穷追还真就不好说能不能追上。
眼前此人身穿一袭粗布衫,脚下则是一双黑色布鞋,看起来十分寒酸。
身形佝偻,微微有些驼背,两鬓间些许银丝随风飘摇,一张脸满是沟壑,竟还是一个老头,而且让他更为诧异的便是对方还是独眼老头!
左眼上蒙着一个黑色眼罩,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一丝阴冷。
“你是谁?为何认得陈叔??”
陈行安缓步走来,眼带犀利目光询问。
不过独眼老头却一脸冷肃面容,看这模样摆明是根本不打算与他多说。
嘭!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身前老头身形突然暴起,双腿在地上重踏,一道沉闷巨响发出,他身体便足足跃起约莫半丈高有余,朝自己迅速奔袭过来。
察觉到老头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强悍不已的气息,陈行安亦是眉头微皱脸色凝重。
不敢怠慢,身形猛然爆退。
而独眼老头已然出现在他刚才所站之地,双腿击空,却是激起一片尘土,甚至连地面都狠狠震颤。
一击未果,独眼老头仍不罢休,右手化拳为掌,径直朝陈行安劈去一掌。
呼哧!
一掌劈出,空气瞬间发出被撕裂的爆响声。
陈行安顿觉一股强悍不已的劲风正他脸上肆虐,不免觉得有些刺痛。
幸好他反应快,千钧一发之际便侧开身躯,这才有惊无险躲过这一掌,从右肩擦过,竟还传来些许痛感。
“好强!”
陈行安心中震撼,这独眼老头实力果然不一般。
随即,他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尽力与对方相搏!
眨眼间,两人便已经过手数招,劲风呼啸,轰响不断,打的难舍难分!
“过瘾!”
好久未曾打的如此痛快,陈行安亦是觉得全舒畅无比,当即就是仰头大喝一声。
独眼老头出招虽狠,但却仍有留手,摆明不是准备和陈行安生死相搏。
上百招过后,两人隔空对望,心有灵犀,各自使出全身力量打出一拳。
“嘭!”
下一秒,两拳相撞,场上立刻爆发出来一道惊天动地的响声,振聋发聩!
“噔!”
刹那间,只见独眼老头身体一个踉跄,朝着后方倒退一步。
而就在此时,陈行安身形闪烁间已然来到他身前,一掌拍出。
猝不及防,独眼老头匆忙之下伸出一掌抵挡,却被击退数米远,双腿足足在地面上滑行好几秒才稳住身形,那一双老布鞋宛若随时都要破掉似的。
两人之间的过招摆明有了结果,陈行安胜半招!
“不愧陈老头看中的小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柱国身份,而且实力亦是如此强悍。”
这时,独眼老头双手负于身后,饶有深意看着陈行安,脸上更是有着一抹赞叹神色流露。
两人间的紧张气氛亦是在此刻烟消云散,陈行安笑了笑,自然是对于老头所说不置可否。
身为国士无双,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岂不让人笑话!
顿了顿,他便走近过来。
“听你对陈叔的称呼,好像你们二人应该挺熟的吧?不知你是何身份,为什么此前从未听陈叔提及过呢?”
自从上次陵园察觉到对方存在后,陈行安便一直在心中十分好奇,这会总算让他堵住,自然得问出个究竟来。
可独眼老头却撇了撇嘴,淡淡道:“不用纠结我是何人,总之不会害你便是。”
“那是自然。”陈行安听了不禁苦笑。
对方明显和陈叔交情不简单,又岂会对他下手呢?
“臭小子,江南市的局面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此番暗流涌动下藏着的人更是危险至极,有这闲功夫追问我的身份倒不如想办法如何应对你眼前的敌人。”
独眼老头又是冷冷道,瞬间便将陈行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知道他们?”
瞪大双目朝前者看去,目光深处赫然有着些许期待,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的确棘手,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将他们揪出来,如若这老头能够提供信息当然再好不过。
“了解不多。”老头摇摇头,又补充说:“涌入江南市的人隶属‘黑煞’组织,而这黑煞组织又是一个极为强大的死士集团,江南市中的这些家伙不过是一群炮灰,马前卒罢了。”
“黑煞……”
陈行安呢喃自语,对于这所谓的黑煞组织他倒有所耳闻,不过知道的却不具体,还想开口询问,却见老头径直朝前走去,只留下一个背影与一句劝告,
“好自为之。”
愣在原地,望着独眼老者离去的佝偻背影,陈行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