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长公主九千岁,其弟千承阳六千岁。承阳六千岁,始祖浊息现,一场荒诞的伏魔大戏,其母仙逝。从此我没有了母后,羽族没有了穆听笙。”
“呵呵,世人只知道那日我炼化了始祖浊息,全了那三九羽化幻境,做了那大名鼎鼎的羽族长公主,成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庭二皇子的师尊,却不知那日我失去了这世上最后一个唤我雪儿的人也险些护不住我那可爱的幼弟。”
“三千……血肉羽,九千……发肤体,一场……双亲去,得名……九千殿。”茵皇在一片斑驳的血色中看着那些血肉横飞的记忆,闭上眼发出一声叹息。眼角的泪不停划过,划过……
画面继续,断断续续的传来女人的叮铃。
“雪儿,承阳,以后要好好的呀。母后其实很早就想走了。你们父皇,其实胆子可小了,他呀,从小就怕黑,做了父亲以后便不那么怕了。其实我知道,他还是怕的,只不过他怕你们笑话,怕自己不够英明神武,不能服众。因为怕黑,所以连仙逝……都要……灯火通明。我们……一生……都在追寻光明,你们也要如此。也当如此。愿吾儿……与天长寿,日月……同辉。”
画面定格在女人上扬的嘴角旁两行落下的泪珠上。
“其实,母后你明明知道你那么做也是徒劳的。你可以不信的。那所谓的天道,真正的天道怎么会给人窥伺的机会呢?就算预判成真,我也宁愿自己去死啊?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的呢?母后。”说完,茵皇抬手摸了摸记忆中那个一生白衣容貌端庄的女子。只一瞬那画面便支离破碎。
“喂,我们做个交易吧。你过来我身体里,我弟弟还小,他被我们宠着没什么坏情绪。而我刚刚被我的母亲抛弃了,我的父亲也被你害死了,我对你的仇恨对母亲的怨恨应该能让你饱餐一顿。而我区区九千岁,奈何不了你,你不亏的。怎么样?换吗?”
“喂,我想死了,换吧。”时年九千岁的千盛雪,面对着不知年岁的浊息,说出了类似请求一样的话语。
随即拔下了心口上的一枝青羽,上面还带着一滴血。在空中挥舞一会,写成了一道血色的符咒。有点像血继咒。
所谓血继咒,便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双方用来传递消息或者传承某些秘法的术法。施展此法术必须以双方的血液为器具牵引发动。
红色的字体偏向千承阳时,千盛雪单手握着那只青羽,刺破了千承阳的手腕。两相交汇,那串符咒骤然变化,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般。摇头摆尾的进入了千承阳的体内。
不一会,便拖着一个虚晃的淡蓝色人影从千承阳体内慢慢异动出来。
“这不是血继咒?你不是要联系你弟弟!”人影一边与红色如同藤蔓一般的咒语拉扯,一边气急败坏的说。
“别废话,自己出来,不然……”说话间,千盛雪抬起了脖颈,幻化出了原型。只见一只巨大的三尾青鸟出现于天空之上。冲向天际之时爪子上带着一根红色的藤蔓。紧随其后的还有刚刚从千承阳体内扯出的人影。
“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老子只想出来报个信,想找个明白人说说话。老子做错什么了!”人影大怒。准备挣脱之时。又见血雨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