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捷报,捷报啊!二皇子大胜边城贼寇,正带领大军赶回京城!”
“啊?所言当真?朕的安儿正在回京的路上?”
前不久,边城地区突然闯进一窝贼寇,烧杀抢掠,边城百姓民不聊生,除了不少边城男子,为了保全家人性命被迫加入贼寇队伍,还有一些不满晟朝统治,一心想要推翻的歹人也纷纷加入。
贼寇队伍不断扩大,晟朝百姓岌岌可危。
皇上为此事急的焦头烂额,想要带兵亲征,可是满朝文武顾及皇上年老体衰,无一例外的反对。
听闻贼寇来势汹汹,几位皇子也都蜷缩着,不敢请战。只有二皇子白泽安第一个站出来,表明自己愿代替父皇征战。
白泽安年仅十九岁,虽然在各位皇子里属他各方面成绩最佳,平日里也苦读兵书,可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加之皇上十分疼爱这位皇子,实在不忍。
但是大臣们纷纷表示,是时候历练历练二皇子了。
经不住朝中老臣的劝说,皇上答应了。
二皇子出征这段时日,皇上整日整夜的想着、念着,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快些回来,毫发无伤地回来。
今日听到捷报,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是,皇上,二皇子昨个夜里带兵回京,估计不到晚膳时间,就能回宫啦!”
老太监激动地手不停地抖,皇上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如今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他也跟着高兴。
“好!好啊!赏,你给朕带来了这样好的消息,朕要重重赏你!”
“老奴多谢皇上厚爱!”
“传朕旨意,二皇子护国有功,朕要封二皇子为长平王,赐城中振天宅作为府邸,还有,朕现在要准备最好的仪式去城外迎接泽儿!”
“是,老奴这就去办!”
二皇子大胜边城贼寇,皇上亲自出城迎接,还被封长平王,赐府邸。不久,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满城沉浸在战胜的喜悦中,就连整日泡在簪花楼的几个公子哥也冲出去跟着皇上的队伍去迎接新封的长平王。
听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清柳姑娘心里有些痒痒,她最爱看热闹的场面。
“小晴,这个时间不去亲、不发丧的,为什么外面全是敲锣打鼓的声音?”
“听几个外出采买胭脂的丫鬟说,是有位皇子大战得胜,皇上亲自出城迎接呢。”
“真的?皇上都亲自动身了,那岂不是全京城都在庆贺啊?”
“想必是这样的,听着外面挺大阵仗的。”
原本想着老老实实坐在屋里弹弹琴,看看诗,可是外面的动静不但不停,反而越来越大声,终于,清柳姑娘按奈不住了。
“小晴,要不咱俩去看看吧!”
“那可不行,春娘吩咐过,没开始接客前,姑娘不能擅自外出,就是开始接客,姑娘也不能频繁外出。”小晴一脸严肃地看着清柳姑娘。
“春娘不让我出去,不就是害怕别人看见我日后没有神秘感吗。”
小晴点点头。
清柳姑娘接着说:“那这样,内室有两副面纱,你找出来,咱俩戴上,行不行?”
见小晴有些犹豫,清柳姑娘立马装起可怜来。
“哎呀小晴,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特~别想去看看,不看我心里痒痒。”
看着清柳姑娘可怜巴巴的样子,小晴心生怜悯,不情愿地去内室找出了面纱。
两个人戴上面纱,偷偷摸摸地朝着那扇隐蔽的小门走去。
小晴一个劲的说:“姑娘只看一会,不能超过半刻钟。”
清柳姑娘如无其事地答应着。
小晴将小门掩起一道缝,让清柳只能从门缝里看。
此时恰巧长平王骑马路过,小晴忍不住趴上去看了一眼,他的脸上沾染了些血迹,有些看不清容貌。
小晴的眼神定在长平王沾染了血迹的脸上,有些出神。
突然,只听清柳姑娘大叫一声,而后躺在了地上。
小晴大惊,连忙叫了绣春娘来。
“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听我话了!”
安置好清柳姑娘,绣春娘数落起小晴来。
“春娘莫要生气,尽管罚我便是了。”
“罚你?你从小在我跟前长大,我罚过你几次?大夫说了,清柳只是受了惊吓,没有大碍。倒是你,以后不能由着她胡来,知道吗?”
“是。”
回了皇宫,随身的太监幺财伺候白泽安沐浴,给他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幺财差点哭出声来。
“王...王爷,您受苦了!”
“怎么了幺财?你怎么跟哭了似的?”
白泽安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几处伤疤,猜到了些什么,便说:“你呀,伤在我身上,又不在你身上,你难过个什么劲?”
“这次出征您不肯带着奴才,奴才便也没跟去,谁知道竟伤成了这样。奴才从小跟您一起长大,哪能看得了王爷受这种苦!”
幺财小心翼翼地给白泽安更衣,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弄疼了他。白泽安却跟没事人一样,一下钻进了浴池。
“唉,你看看你,跟女人一样,我母后在世的时候挨了那么多刀都没哭。”
“臻淑皇后那是为了保护皇上。”幺财反驳道。
白泽安坦然一笑,说:“嗨,过去的事情不能多提。父皇赏我的府邸你去看了吗?怎么样?”
“奴才去看了,顺便收拾了一下,明日就能搬进去了。”
“明日还不行,明日父皇给我庆祝首战大捷,宴请文武百官。”
“是,皇上是真真器重王爷,亲自出城迎接您,还赐了您城中的宅子,封您为王爷,这其中的心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幺财的声音越来越轻,试图提醒白泽安些什么,谁知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打呼的声音,白泽安睡着了。
无奈,幺财只好轻轻给眼前的王爷擦拭身体。
“长平王?父皇对二弟是真好啊!”
深夜,皇宫中一片寂然,只有大皇子的寝殿里灯火通明。
“大皇子别心急,您是皇上的长子,论武功才智,您都比二皇子更胜一筹,皇位早晚是您的!”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白泽奇心里生了一股怒火,起身砸烂了寝殿自己随手能拿到的所有摆饰。
大皇妃吓得不敢说话,连忙跪下磕头。
“你不必这样,我只是心里嫉妒。我比他白泽安大了整整十岁,与你成婚也有不少年份,而且你也为父皇诞下皇孙,可是父皇什么名分都没有给我。”白泽奇上前扶起眼前的发妻,解释道:“这么些年,我连套像样的宅子都没给你和孩子,我心里能没有火吗?”
大皇妃看着白泽奇,眼神里尽是含情脉脉:“妾身心里有您,就算是住茅草屋也心甘情愿。”
“爱妃在等些时日,这次出征边城,他白泽安能活着回来是他的运气,可这运气早晚有用完的时候,如今朝中大臣皆与我投合,想要致他死地只是时间问题。清理干净这块绊脚石,皇位就是我的,到时候爱妃就是皇后!”
两人四目相对,心里再次燃起火花,白泽奇抱起他的皇妃,寝殿的灯也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