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慕深一反常态地早早起来,梳成了背头,打上了澄亮的摩丝,穿上前几日新买的伯鲁提皮鞋,擦得那叫一个亮。
陈父后端着茶杯走进来:“哦哟,小子,够用心哦,跟老爹去应酬也没见你这么正式,王妈说你都打扮了快两个小时,快出来吃早饭了。”
慕深不耐烦道:“您先去,我马上来!”
“快点,臭小子!”
接着慕深又左照右照的半天,陈父又叫了一次才出去。上桌,慕深喝了半杯牛奶,吃了半片面包后,一看表:“完了,完了,来不及了,阿爸,我先走了。”说着慕深起身穿外套准备离开。
“现在才九点半,约会那么早的吗?”
“不早了,阿爸,约定的11点,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呢,第一次约会不能迟到吧,老爸,我走了。”说着匆忙关上门。
“臭小子,慢点。”
接着慕深又跑回来:“对了,阿爸…”
“怎么又回来了,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阿爸,您帮我给刘主任说一下,何言今天有事不来,工资照样给!”
“行行行,你快去,我一会给厂里打个电话。”
“谢谢阿爸,我走了哦。”
慕深走后,陈父若有所思念着何言名字,似乎有着什么想法,之后又无奈摇头。
十点五十,慕深看了看表:“不错,很准时。”下了车:“何言,何言。”
见无人回应,慕深翻墙而入,把正在穿鞋的何言下了一跳。
“你是强盗吗?干嘛翻墙进来。”
“对不起,我着急嘛,走吧!”
“厂里…”
“都打理好了,走吧,上车走着!”
车上。
“陈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啊?”何言酝酿了半天后终于问出口。
慕深莞尔一笑:“秘密,去了你就知道了哈!”
见慕深没有开口,何言也不好意思再问。
车停在了一家叫红日的卡拉OK前。
慕深:“下车!”
“你车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有保安接过钥匙。
服务生给何言打开了车门。
慕深迅速走到何言那边拉起她的手:“走吧,别管了,保安会停到后面的停车场去,走,我订了个包。”
一进去,何言就被那些隐隐绕绕的场景震住,从未来过这些,她也不敢想象有一天自己回来。
未及何言回过神来,推门进来一个服务生:“深哥,您有什么吩咐呢?”
慕深转过头:“何言,你喝什么?”
何言怎么知道喝什么?她都不知道有什么?
“都行,啤酒吧。”
“一杯kirin 淡丽,一杯白兰地,水果那些你看着上。”
“好的,深哥,这就去安排!”服务生话罢退出去后,轻轻关上了门。
“你坐啊,你要唱什么,我给你找碟片放出来!随意啊,出来玩的。”
何言点头后,羞涩地坐到了沙发上。
“找着了,上次没有引进,Alan的《雨夜浪漫》。”话罢,音乐响起。
慕深拿着那有线话筒跟着电视唱起来:“留恋于夜幕雨中一角,延续我要送你归家的路,夜静的街中歌声中,是一个个热吻…”
没想到何言跟着音乐也晃动起来,并小声吟唱着。
慕深回头看了看她,满是开心地过去:“Alan的歌,你也会啊?”
“嗯,我也很喜欢Alan,只是没钱买磁带什么的?过路听见的。”话罢,何言尴尬一笑。
慕深瞧见她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一下:“来,你唱。别不好意思。”
何言接过话筒,迟疑了一下,慕深又给了她眼神鼓励,她才开始张口:“谁令到我心加速跳动,甜丝丝溢自你的嘴角忘掉了以往痛苦的失落…”
慕深瞬间变成了痴汉状,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唱的如此好听,那么的令他如痴如醉。
很快这一首完了,慕深有点了几首火遍大江南北的歌,比如说阿梅的《蔓珠莎华》、Alan的《爱情陷阱》,苏芮的《谁可相依》…
何言不仅人长得那么好看,声音也那么动人,像一颗闪烁的星星在慕深眼前晃动,慕深顿时心动不已。
一晃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何言过足了劲,有点口渴地停下来,喝了口啤酒。
“你声音真好听,有没有兴趣出唱片,做歌星啊。”
“啊?”何言摇摇头:“不敢想这些,是不可能的。”
“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生命要在于尝试,要勇敢一点。你去做了,不成功,至少自己做了不遗憾,你没做,你就在说不可能,那是不勇敢哦!”
何言羞涩点头。她不敢想的东西,这个男人居然会给她要勇敢尝试,在这之前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些,之前的人告诉她的除了妥协和懦弱并没有什么!
慕深喝了口白兰地:“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试试?我爸入股的一个唱片公司,不大不小,不过还是捧红了几个,要不要试试?去的话,我帮你联系。”
“我…我考虑考虑吧。”
“嗯,那你考虑好了告诉我,凡事都要勇于尝试的对不对?,走,带你去吃东西。”
“去哪啊?”
“哎呀,别问那么多,去了就知道了!”
慕深把何言带到了一家豪华的西餐厅里。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如一股无形的烟雾在蔓延着。
可是这一处本来是休闲安逸之地,却把何言弄得满是不自在,毕竟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当然之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来。而且面对热情的服务生她显得有些害羞,脸红扑扑的。
服务生:“陈少爷,还是老样子吗?”说着给两人倒上了红酒。
“把菜单拿过来!”
“是,陈少爷。”
“何言,别客气,你看看想吃什么?”慕深说着朝何言那么望了望,看见何言红扑扑的脸颊,他仿佛读出了何言的羞涩与紧张和少许尴尬。然后把菜单合拢,对服务生喊道:“按我的老搭配来两份,牛排的话,两个七成的,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是,陈少爷!”
服务生走后,慕深开口:“第一次来哦,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嘛,要勇于尝试它,你看,跟你一起上班的,又有谁吃过呢,你现在吃了,尝试了,迈出了那一步,那就是比他们优秀,是不是,虽然我这比喻可能不太对,但就是这个意思嘛,要敢于迈出第一次!”
“我知道了,陈先生。”
“诶诶诶,我说你累不累啊,老是陈先生,陈先生。叫我阿深嘛!”
何言的脸更红了,酝酿了好久,终于:“阿…阿深。”
“对了嘛,以后就这么喊我啊!”
很快,东西接二连三地上上来:第一个上的是开胃菜:鱼子酱,接着上来罗宋汤,又是面包、甜品,主食。
当牛排上来的时候,慕深拿着刀叉准备动的时候,他看见何言卡在那里了,嗯,应该是不会用餐具。
“没事,左叉右刀,第一次很正常,我跟你说,我第一次吃的时候,直接用的筷子,当时那叫一个尴尬,我爸还请着客人了,这就我们两个,不存在这些。”
何言听了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笑就对了嘛,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慕深打趣道。
何言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叫你阿言好不好?何言太见外了!”
何言又点头。
“很好,阿言和阿深,嗯哈哈哈哈”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快吃哦!”
吃完后,慕深带着何言在街上散步。突然慕深看见一个花童,于是对着何言说:“你等我一下啊!”
不过五分钟后折返,从身后拿出一束花:“送给你的,阿言。”
何言突然脸颊又红了:“啊?为什么送给我啊?这是什么意思!”
“你拿着啊,没什么意思,在我们那个圈子,男孩请女孩吃饭,要送花的,算礼仪吧,你别多想!”
“那是不是你你对每个把的妹都送花啊,都用这个讨女孩子欢心。”
“怎么会,我告诉你啊,阿言,我平时是挺浪的,天天跟女孩子喝酒什么的,但是花,真的,真的是第一次,不管你,信不信!”
“好啦,我相信你,谢谢你的花,我们去前面逛逛吧。”话罢,何言向前走去。
慕深笑得跟个孩子一样:“好,来了。”
何言不得不承认,慕深的却是让她心动的类型,要是没有翁叔所托,没有和阮哥的以前,她或许会跟他试一试,那么多年以来,她不知道什么叫懵懂青春,只知道什么叫责任与托付,是的,自己从小寄人篱下,受惯了冷眼,小时候只有翁叔待她较好,而自己又和阮朝然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翁叔去台南前叫自己好好照顾阮朝然,要跟他结婚,自己的婚姻哪由得自己做主,不过是还一份情罢了,虽然她对阮朝然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为了翁叔她也不能抛下他。可是有哪个女孩不喜欢浪漫,不喜欢花,阮朝然还在的时候,除了赌钱还是赌钱,她在慕深之前从未享受过那样的待遇,从这以后她开始在责任与爱情两难。
而慕深呢,一条路走到黑,果真是先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