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轻倚窗边凝望雨势急也乱。似个疯汉满肚郁结怒骂着厌倦徐徐呼出烟圈回望以往的片段,几许风雨我也经过屹立到目前,一生之中谁没痛苦得失少不免……”录音机里放着罗文的的《几许风雨》。
慕深一夜没睡,静悄悄地坐在房间的靠窗边,一遍遍地听着这首歌,与自己感同身受着,自己的无能为力,事情发展的事与愿违,很多事情都难以避免。细数过往,像是才刚刚发生的事情般。
老容早上去何言家的时候,将好和正出门的何言、雪宁打了个正面。
老容戴着一副墨镜,很快下了车。
他一眼就认出了何言:“你就是何言吧!”
何言一脸憔悴地瞧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淡淡地点了点头:“您是?”
“我姓容,叫我老容就行,北处的公墓已安排妥当,这是安葬费。”老容说着将钱塞到何言手上。
何言不解:“您这是干嘛?”
“已经交代好了,一会公墓的人会来拉人去安葬的,先走一步。”话罢,老容转身上了车,消失在二人视野里。
何言盯着这一榻钱,淡淡地叹了口气。
“哎,肯定是老陈,她就是太宠你了,我看除了他爹之外,你是第二个敢这么跟他吵架的人,哎,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其实她也有点后悔了,昨天对慕深的态度,是她自己的原因抱得希望太大,现在失望来临,怎么去接受?
“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提他,人我们自己可以安葬,你把钱一会还给他。”何言话罢将钱塞到雪宁手上,快步出了门。
“我说你怎么这么固执,人家好心好意,你又是何必呢?哎,等等我!”
不一会何言和雪宁棺材从东屋抬着棺材回来,胖子在屋外等候多时。见他们回来了急忙去帮忙:“刚刚公墓的人来了,说来拉人。”
何言急忙冲到院内:“那人呢?”
“我知道你们不会愿意,我叫他们走了。”
“那就好,雪宁,胖子过来帮忙,我借了个推车,我们去后山吧,埋葬了翁叔。”
“去公墓不好吗?深哥都安排好了的!”胖子喃喃。
何言未说话。胖子似乎还要说点什么?雪宁识趣地拉了拉胖子,胖子才止于口。
何言含泪微笑:“这是翁叔的遗愿吧,和苹姨合葬,他早就付了墓地费,夫妻之间有照应,走吧!”
当到了后山,工作人员将翁叔安置好后。何言一把跪了下来,放下一束瓜叶菊。
“翁叔,这是你最喜欢的花,每年苹姨都有种,你已经好久都没看了。”说着何言跪下,磕了三个头,一直就这么跪着,雨季天气,很容易下雨。很快天上就乌云密布了。
“阿言,要不走了吧,要下雨了。”雪宁提醒道。
“你们先走吧,我在陪一下翁叔。”
“走吧,让他给静一静。”说着小胖子拉着雪宁离开:“阿言,家里见啊!”
何言跪在地下,良久后,雨真的下了起来,打湿着她的衣服。
“翁叔,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你等我!”
在风雨中,何言这样的言辞,一定是要发生着什么,前途难测,毕竟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半个父亲,何言怎么会不难过,可是爱情和这份亲恩该如何抉择?她也不想这么个态度对慕深,奈何自己是悲愤到了极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心里一直有个念想在充斥着她的大脑,她希望给翁叔一个交待,绝不能枉死,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用理智的方式解决,而是让冲动毁了一切,直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