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喝了一口酒,口感辛辣又冲鼻,他却毫不在意,淡淡的说了句,“每个病人都觉得自己正常。习惯了。”
顾沉毫不客气的回怼,“你不是说如故这酒店隔音不错吗,我来试试。”
墨白一听这话,饶是自己再怎么面无表情也隐隐有了崩塌的迹象。
神一般的隔音好,隔音好包括在房间里隔音?
他就说嘛,放着大把房间不开,偏偏要和他挤一间,就是为了报复他!
还说什么就他这离得近!
墨白沉默良久才说了句,“顾沉,你良心不会痛吗?”
“我为什么要心痛,我身体好得很。”顾沉答非所问。
墨白再次沉默,我看出你身体好了。
他一个搞学术的,说不过做生意的,他认了。
“但是你总憋着吧,还是容易出毛病。”墨白说是说不过他了,但是还是想挣扎一番。
顾沉:“你少来咒我。”
“实话实说。”
顾沉拿过酒,喝了一口,又开始花式嫌弃,“这酒那么烈,连下酒菜都没有?”
“今天不知道被如故敲去了多少钱,你知道的,我一个搞学术的,哪有你这种人挣得多。”墨白开始卖惨:“有酒都不错了,还想下酒菜呢。”
“啧,真穷,求我啊,我给你投资。”顾沉笑着打趣。
“算了算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烂摊子吧,听说你放话了,五天之内让谢家滚出A市。”墨白往后一靠,姿态悠闲,“谢家可不是一个好啃的骨头啊,你打算怎么办。”
墨白不提还好,一提,顾沉脸上的笑意尽失,眼里锋芒毕露,“我本来是想让谢家卷包袱滚出A市,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谢家,我不想留了。”
他忘不了宋子衿明明悲伤却故作坚强的模样,既然被伤害的人已经承受了那个伤痛带来的痛苦,凭什么伤人者可以置身事外!
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顾沉一直觉得,作为一个人,你可以花天酒地,可以不学无术,但是最起码的善恶是非要分清楚。
哪怕你穷凶极恶,心底仍要有一块地方留给最亲近的人。
可谢庭韫,谢家,不值得他放过!
“你开心就好。”墨白说。
他们四个在这一方面十分的无底线,兄弟要做的事,能支持就支持,支持不了的也坚决不会投反对票。
“不说了,喝酒。”顾沉轻笑一声,“今晚我高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墨白舍命陪君子,两人喝酒喝到了后半夜。两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不过酒品挺好,也没有撒酒疯。
两个人一人抱着一边沙发就睡了。
这头的顾沉倒是睡得挺香,隔壁的宋子衿可就彻底睡不着了。
她不但和顾沉确定了恋爱关系,还差点擦枪走火了可真是羞耻,太羞耻了。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房间里就剩她一个人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最爱胡思乱想的时间段。
回忆起来真的是羞耻得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沉的脸不断在脑子里清晰,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越回忆,越心动。
最后宋子衿下了结论,绝对是顾沉给她下了毒,肯定不是她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