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青一回到将军府就被萝优缠住了,“大小姐,您出去了怎么也不和奴婢说一下?害得奴婢问遍了大半个府才从门房小厮那里得知小姐您出去了。”
“好好好,这次是我不对,不会有下次了好不好?”封青手里把玩着萝优绣的帕子,这丫头手巧女红更是做的好。也不知道以后谁会娶了萝优这小丫头呢。
正说着呢,外面的门就传来敲击声。
“好萝优,去看看谁来了。”封青扯了扯萝优的衣袖,她都有点怕萝优这丫头了,闹起来的时候真不是谁都能招呼的了的。
萝优顶着一肚子的怨气往房门走去,她今天可是忙活了一整天还以为小姐不见了,到处去询问,就连二少爷那边都问过了。谁知道大小姐居然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一个人出也就算了,居然说都不说一声。
“你谁啊?”萝优一打开门就看见一个自己没见过的人站在屋门口,封府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这人一定是外面来的。
“在下找受主之命,特意来接封青小姐过去。”封青透着打开的门,依稀可以看清门外站着的是个高高大大的男子,看手上缠着的布带应该是习武之人吧。
萝优才不管什么受命不受命的呢,“我家小姐刚从外面回来有点累了,这位大人打哪来回哪去吧。我家小姐不见客。”
门外的男子瞧了眼里面就知道萝优在撒谎,“在下是受命来此,不接小姐过去是不会回去的。”
“那你就在门外呆着吧。”一般来封青院子的人都是有下人通报的,这位来可没听到有人来通报。看这架势就是自己悄悄走进来的,还什么受命,小姐哪认识这样的人。
外面那人伸手阻拦,萝优直接出拳招呼,身为大将军府的丫鬟怎么能不会点拳脚。
封青看着在门口要和人动起手来的萝优,不由得摇了摇头,“萝优,退下。”
萝优听话的收拳,打开门站在了一边,“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没有下次了。”
“傻丫头,他可是皇帝陛下身边的暗卫之一。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多亏他没有下死手不然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封青起身,夜未邵好像和她说过晚上要邀她去宫里用膳,算是道谢。
萝优大惊,他是陛下身边的暗卫啊。小姐什么时候和陛下扯上关系了!
“在下北一奉陛下命请封大小姐去宫里一叙。”北一上前给封青见礼。
他身为陛下身边的人没有必要给任何人见礼。但他见礼主要是陛下对封小姐非同一般,搞不好这就是未来国母了,当然要恭恭敬敬的。还有就是她只见他一面就认出了身份,这是别人办不到的。
“嗯,北一大人先去外面等着,我和我的小丫鬟说点话。”北一点头听话的出了门,顺手关上了门方便她们说话。
“小姐,您什么时候和陛下搭上线的?奴婢怎么都不知道。”萝优一脸的忧伤,她还以为她很了解小姐的。没想到小姐什么都不带她,她真的是最失败的贴身丫鬟。
封青敲了下萝优的头,“你这小丫头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我和陛下是以前就认识的好友。你也就才跟了我一年,能说我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萝优低下头,小姐就像是个宝藏,更像是个谜团。要是不往下挖,永远看不到最后是什么。“那小姐今天的晚膳是不在府里用了?”
“嗯,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你就在这里给我守着,别让人知道我离开过。”要是有人知道她大晚上私自离府,别说是去见夜未邵,就算去街上溜达一圈就会有人说她的不对。
“好,那小姐早点回来,奴婢在这里等着您。”
封青满意的点头,打开门对站在不远处的北一道:“好了,劳烦北大人带路了。”
“不敢,大小姐叫在下北一就好。”
“好,北一,带路吧。”
北一带着封青走了后院的小门离开了封府,一路马车骋驰往皇宫走。一路上封青没看到半个侍卫和宫女太监,这皇宫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有点压抑,有点喘不过气。
“北一,为什么没人啊?”在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封青终于忍不问道。
北一认真的回答道:“陛下安排的,大小姐从北宫门进的,北宫门直至陛下休息处没有一个人在。”
“为什么?”不是说皇帝的命都很宝贵嘛,夜未邵这是故意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吧。
“陛下说小姐不想让人注意到,所以一路上过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您进宫了。”北一在一边给封青带路,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是御书房,封青看着富丽堂皇的金柱子不由得咂嘴,陛下就是不一样啊。
“大小姐,陛下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北一帮着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封青也不拖拉,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她一进去外面的北一就关了门。她也不急,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打量着这个御书房。果不为御书房,很多的藏书好几本都是孤本呢。
再往里走,封青不由得有点诧异了。十几个鬼魂有秩序的在帮忙整理奏章,夜未邵正认真的在翻改着奏折。一个鬼魂放下一本在案头,夜未邵就拿起一本,开始翻看。就像是鬼官。这不可能是意外巧合,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夜未邵也看得见鬼魂,而且还能操控他们。
“青青,你来啦。”夜未邵放下手里的奏折,对封青一笑。“觉得怎么样?让他们来帮我就轻松多了。要是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他们还能以最快的时间查到证据,这可比人好用多了。”
“你……你知道我能看见他们?”封青皱眉,这个秘密她可谁都没说过,就连父亲都不知道的,夜未邵怎么可能知道。
夜未邵也不遮掩,起身往封青走去,“不管你信不信,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喜欢站在山野之间轻唱小调,夜里喜欢独自一人喝点烈酒看月。酒不惯多少只要够烈,边城的夜里风大你经常会一个人找个地方喝酒。没几年下来你的胃就受不住了,对吃食也越来越挑剔……”
听着夜未邵一字一句的将自己的事情,封青后背发凉。有点难以置信,有些事情就连和她最熟的父亲都不一定知道,夜未邵又怎么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