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烟消云散之后,苏先生留下了小卫来和楚二牛,让其他人暂且回去,只是临走的时候一身富家翁打扮的卫老太爷,恭敬的请苏先生去家里暂住,他也好请人重建学堂,苏先生便道谢答应下来。
苏先生本想让两个孩子坐下说话,却是忘了四周已经夷为平地,只得一声苦笑,不过却也并未影响他大好的心情,于是就从不远处搬来两块幸免于难一尺见方的石头,两个孩子坐一块,苏先生与他们对坐独坐一块。
两个孩子心中暗自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却都不敢说话,低着头摆弄自己细嫩的手指,沉默不语。
苏先生看到两个孩子如此作态,便觉得自己不能太过着急,毕竟都只是六岁的孩童。于是便说:“你二人切莫害怕,我留下你们是打算给你们讲故事的”。
两个孩子本就知道苏先生来自外面的世界,听到苏先生要讲故事,便都抬起来头,一副好奇的表情。苏先生暗笑,果然还是孩子啊。
便开始了自己的故事。他先是问道:“你们可知岛外极远处有一片宽广的大陆,名字叫做龙游大陆?”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一脸迷茫。苏先生见此状况,便只得无奈一笑,便开始了自己的故事。
他徐徐道来:“在别岛之外,天地广阔,无奇不有。在别岛以西万里处,有一片苍茫大地,那里的人们叫这片大地为龙游大陆,因为传说曾经有一条身缠紫气,一身金鳞的五爪金龙曾经到过那篇土地,并且停留很久,最后却不知去向。”
卫来心感疑惑便发问到,“龙为何物?”
苏先生心生崇敬答道:“是最强大的生物,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是也。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头上有博山,又名尺木,龙无尺木不能升天。呵气成云,既能变水,又能变火。紫气缠身,雷声相伴,无可匹敌。”
苏先生边说边用尖锐石子在地上画出了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
两个孩子都惊叹于龙的威势,不再多言。心里却也有了一份期盼,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见见这无可匹敌的神龙。随着对神龙的期盼,孩子们对外面的世界也产生了巨大的兴趣,一颗种子埋在心中,终将生根发芽。
苏先生见已近暮色,便起身与两个孩子走回卫家,并与他们说好,从今天起,称呼自己为老师,以后每天傍晚学堂散学后,待两个孩子吃完晚饭,他都要单独教导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自是不愿上学,扭捏着不愿答应,不过苏先生以故事利诱之下,最终还是屈服了。
此时,两个稚嫩的孩子还不知道将迎来命运怎样的改变,也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付出身家性命也想求苏先生指教哪怕一天。
就此师徒三人便在暮色之下走向卫家。期间有问有答,两个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欢声笑语,让人颇感可爱。
第二日傍晚,卫家宅院的一间书房,师徒对坐。“啊!”只听得书房里两个孩子齐叫一声,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只是苏先生依旧镇定自若,不为所动,自顾自饮着茶水。
原来是楚二牛问道了关于那头巨龟的事情,而他们得到的答案好像特别难以接受。
苏先生看他们惊讶之色渐退,便开始了详细的解释,也是两个孩子改变命运的第一堂课。
“那头巨龟确实是我的,它是我的灵兽之一。”
见卫来想要发问,苏先生先行发声:“你们二人且听我说完再问。”
“人生于世,天赋各有不同,一些人受上天眷顾,可与灵兽结约,成为灵使。灵使可纳灵兽于体内,驱使灵兽为自己所用,成为世间少有的强者。”
“然而,天道茫茫,自有定数。世间的绝大部分人并无此天赋,只有极少数人得天独厚可为灵使。”
“但即使皆为灵使,天赋也分强弱。远古时期世间大能将灵使之天赋强弱分为三境,每境分上中下三品,世人故称其为鱼跃九品,取鱼跃龙门便化龙之意。”
“三境分别为青蛇境、金蟒境、紫蛟境,自青蛇下品至紫蛟上品天赋越来越强。而其中紫蛟上品最为特殊,自古以来便独有一名,称为稚龙境,取意生已为龙,只待长成。”
苏先生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看向卫来,心怀赞叹。倒是让小小年纪的卫来颇感压力,只得微微低头。
苏先生收回目光,接着讲课。
“大道无情却有情,人生来天赋不同看似毫不公正,却也蕴含道理。天赋越高之人其实所处境地也越是危险。试问寻常百姓家可不会有这血雨腥风的世间争斗。”
“灵使皆为这修行路上的负重行者,行者众,能归家者又有几人。”
苏先生抬头感叹一声,便又把目光收回到两个孩子身上。
“你二人皆是天才之中的天才,二牛你是紫蛟境下品之天赋,百万人之中才能有你一人。而卫来你更是自古以来少有的绝顶天才,当今世间都不知是否能有第二人在天赋上与你想匹敌。”
二人不知是今天听到的不敢想象的事情太多,冲击太大还是对自己这所谓的天才没什么概念,反倒没有大声高呼炫耀,颇让苏先生意外。
不过苏先生还是告诫二人切勿骄傲,轻易也绝不可将自己的天赋告知他人。二人也只得点头称是。
“天赋高低虽能影响灵使修行的高度和速度,但是并不绝对,自古以来又不知多少天资卓越却嬉戏荒废最终江郎才尽的天才,同样也有中人之姿却能力压群雄称霸一方的霸主。”
“切记修行之路,毅字为重,一切成果需以刻苦为因。”
苏先生告诫之后,便又开始讲述灵使的修行之法。
“灵使自六岁起,心口便开一窍,可容纳一头灵兽,与灵兽结约便可收其入窍,纳于体内。”
“而后则需通过冥想修行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或灵兽之成长才可开启心口的其他窍穴。人心共有十窍,对应灵使的十个境界,依次是灵徒、灵者、灵士、灵师、灵使、灵王、灵圣、灵君、灵尊、灵帝。”
“每个境界不仅可以驾驭的灵兽数量不同,所能掌握的天地灵气也有天壤之别。”
“每境分为初入、小成、大成三个小境界,代表着对所处境界的理解和掌握的深度。”
“十境界自下而上犹如登山,至灵使已是少数,能成为圣者的便是百万修行者无一,至于灵尊世间不过数人,灵帝之境却是许久未有人达到了。”
苏先生说起修行之境界不无感叹,修行艰辛,尽头却难以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