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夜罕见地勾起唇角，染上几分讽刺：“本王什么时候说的？”
顾乔乖巧道：“您放心我绝对不白占您这便宜，给您分红，而且这笔钱我以后也会还给您的，当然了，您要是需要什么特殊的香露也可以找我！”
听见这话，莫云夜倒是起了些兴趣：“比如？”
顾乔想了想实验室里的存货：“比如能迷晕人且不留记忆的，让人皮肤发痒不止的，催情的，安眠的，甚至……杀人于无形的。”
若说在现代香水只作为奢侈品，但在古代，调香与制毒不过一线之隔。
顾乔的实验室自称空间，里面有一本古籍，只要她按照古籍上面的配方调出香水，就能不停解锁实验室里的全新区域。
所以她十分有把握，不论未来莫云夜有什么需要，她都能调制出来。
然而下一秒，莫云夜便问：“有没有让人闻了之后就说真话的？”
顾乔：……
“没有，顶多能辅助刑讯逼供。”
莫云夜好似有点失望，沉吟片刻后开口：“本王可以给你开店，但是永河王府的后宅交给你，本王不希望再有任何麻烦事来烦我。”
至于这麻烦里包不包括梁夫人，这就是顾乔该思考的问题了。
她爽快道：“成交！那王爷要是没什么事，我今儿先去回个门，至少让我爹知道我还活着。”
莫云夜端茶的手一顿：“去吧，三日后皇后在宫中举办琼花宴，你准备一份礼物，到时候与本王同去。”
顾乔想了想：“那就送香水吧，我比较擅长。”
莫云夜颔首。
顾家二房不像大房坐拥京城豪宅，而是挤在一个巷子里，顾乔让马车在巷子口停下，独自进了家门。
顾兴元正坐在正厅喝水，见她回来一时有些怔愣。
“阿乔？”
“爹爹，我回来看看。”
顾兴元老泪纵横，当即上前想看看她还是不是个全活人，那表情简直跟看见顾乔诈尸一样的夸张。
“阿乔，你老实说，是不是永河王做了什么你逃出来了？”
这话让正进门的继室刘氏听见了，她微微颦蹙道：“若真是这样，不是平白连累咱们吗？”
顾兴元看了她一眼：“亲生的姑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刘氏没再吱声，偏头坐在了一旁，顾乔是顾兴元亲生的，又不是她亲生，她还指着能靠顾乔给自己女儿捞点好处呢。
顾乔也坐下喝了口茶水：“爹，王爷对我挺好的，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吓人，还说要给我开店呢。”
顾兴元一头雾水：“开店？开什么店？”
“王爷见我会制香水，便同意了给我开个铺子，也好补贴一些家里。”
“简直胡闹，”顾兴元皱眉，“这让王爷怎么想你？你现在嫁过去了就是王府的人了，怎么能总想着补贴家里？这不是让人家说你吃里扒外嘛！”
顾乔还没说话，刘氏先不乐意了：“什么叫吃里扒外，我看咱们大姑娘就挺好，嫁人了还不忘惦记着家里。”
说着，她朝顾乔笑了笑：“王爷说没说聘礼的事啊……还有，你看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托王爷给她也寻门好亲事？”
“闭嘴吧你！”
顾兴元呵斥：“阿乔刚嫁过去，还没站稳脚跟呢你就让她帮这帮那，这让她以后要在王府如何自处啊？”
提起聘礼，顾乔确实有话说：“爹，王爷的聘礼这两日便要到了，您接下来后存放在库房里，一件也不要动。”
刘氏不高兴了：“你这是想自己占着？好东西这么多，分给你妹妹几件怎么了？”
顾乔终于正眼看了她一眼：“要这么说，不如让二妹妹也嫁进王府，那这聘礼不仅有她的一份，还要再添呢。”
刘氏不做声了，只小声嘀咕着骂人。
当年刘氏是顾家老夫人给顾兴元选的，没什么出身也没什么见识，本来也只是想让她代替去世的先夫人好好抚养顾乔罢了。
“你说这聘礼不让动，是为何？”顾兴元瞪了眼刘氏，又转头问道。
“王府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沾的，就这么说吧，若真动用了，有一日要把这聘礼还回去，咱家拿得出来吗？”
顾兴元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这聘礼放在咱家就是替王爷暂时保管，一件都不会少。”
顾乔想着，自己总不可能跟莫云夜过一辈子，万一以后要和离了，也不好欠着人家。
又回了顾兴元几句，他便催促着顾乔去休息。
回到久违的房间，顾乔第一件事就是进入实验室。
一片白色的空间里，不少设备被井井有条地摆放在一起，顾乔拿起桌边的古籍，上面的第一种她已经调制完成了，第二种便是安神露，可以使人宁神静气，安稳入眠。
拿来送皇后也正合适，想了想，顾乔又在配方里多添了一味兰草，可以让香调变的更加清幽，不会太凛冽。
在实验室里时间是静止的，所以顾乔明明已经忙活了大半天了，出来后还是那个时辰。
调好的香还要在空间存放些时辰，她只把上次调的百花露拿了出来，在房间点了几滴，浓郁的花香瞬间充盈整个屋子，丰富却不甜腻。
就在顾乔准备在家里好好补眠时，继妹顾浅站在门外道：“姐姐，大小姐听闻你回来了，便来府上看看你，你快点去见她吧。”
顾瑶，顾家大房的嫡女，也是本来太后属意的永河王妃人选……
顾乔勉强撑着精神，不愿意让顾兴元独自面对那位处处摆谱的嫡女，便换了身衣裳去了前厅。
还没进门，就听见顾瑶扬声道：“这茶真的是给人喝的吗？叔父好歹也是顾家人，怎的就过的如此寒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