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
“唉哟!”
一个昏暗小赌场里,一群赌徒正围着桌子押宝。简单的骰子赌大小,越潇洋便在其中,最后一点钱也赔进去了,起初倒是赢了一些,越到后来兜里的钱就越少,这种赌场规律是个赌徒都懂,但他们总想让赌场老板亏钱,但是可能吗。
“熊哥,能不能借我点钱啊,赢了马上还你,嘿嘿。”
越潇洋心痒难耐只想着扳回老本,嬉皮笑脸的跟赌场里的熟人借钱也不是第一次了,起初还有人借他,毕竟也曾是叱咤极乐的风云人物,但现在大家对他都是底清,谁还会傻到再借钱给他呢。
“我说越越输,我看你应该叫日日输,咋还有脸找我借钱啊,要不是念在旧情,今天这门都不会让你进的,你去看看哪家赌场还敢放你进去。”
脸上带着刀疤的男子一把推开越潇洋便继续招呼着众人赌钱,一旁的赌徒们也都把他往外挤,越潇洋一脸阴沉的看着刀疤男子,但始终还是没有动手。
极乐城是没有法令,但是这种宽容也只是针对那些有钱人而言,对于穷鬼可就没有那么多的宽恕,曾几何时在赌坊大打出手的他虽然讨到了好处,但也被护城卫抓进了大牢,若不是扁头花钱将他赎出来,估计现在还关在里面。
“你就这么甘心离开?”
越潇洋原本已经准备离开了,毕竟今天这种场景已经不止一次了,早都习惯了。
“你看看他每次下注后都要转一下戒指,不可疑么?”
越潇洋转身回头仔细看着徐雄的动作,果然在所有人都下完注后,他便会看似随意的转动下手上的戒指,而后才去开盅,这里面显然有鬼,怪不得自己一直输,原来是赌场在出老千。
“起开,好啊徐雄,你敢当众出老千!”
就在徐雄准备去开盅时越潇洋一把扒开人群踩在了赌桌上,恶狠狠的俯看着一脸惊讶的徐雄。
“你是不是活腻了,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快点给我滚出去。”
徐雄此时神情略显紧张,毕竟他心中有鬼,这种当众被人点破实在是没想到,但一看是越潇洋这种过街老鼠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等徐雄反应过来,越潇洋立马掀开了赌盅,三枚骰子正好是二二三,此局为小,很显然周围的人大多下注在小上,这把庄家是血亏,在场的大部分赌徒都很高兴,总算是赢了一把大的。
随后越潇洋又立马将赌盅重新盖上,他站起身来双手抱肩看着徐雄。
“你来开,不要转戒指,让大家看个明白,到底有没有出老千。”
听到越潇洋的话,徐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仰着头看着越潇洋也不做声,也不开盅。
“快啊,开啊!”
“就是,开啊,有没有出千一开不就知道了!”
在人群的起哄中,徐雄终于撑不下去了,一把将桌面掀翻,朝着越潇洋攻去,他深知今日若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这一片的生意以后怕是做不下去了。
“你小子捣乱就算了,还朝着老子吐口水,你当我徐雄是个孬种吗!”
这种随口就来的理由对于徐雄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众人一听倒是越潇洋故意侮辱了徐雄,除了靠的近的知道徐雄在撒谎,其他人也都让的开开的,毕竟这种打斗的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就你这种货色也敢找我单挑?”
越潇洋从桌上倒翻落地,而后便站在原地笑着看那徐雄气势汹汹而来,对于越潇洋来说这种江湖莽夫无非是普通的高手而已,自己还是能随便解决的,就在徐雄的拳头快要打到越潇洋脸上时,越潇洋轻轻一让便另其扑了个空。
“你小子别躲,老子今天不废了你就不叫徐雄!”
一招未成又换一招,徐雄一记十成力量的断头腿朝着越潇洋踢过去,越潇洋依旧是在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这腿还没有到其身上时徐雄后背一凉就有些后悔了,看样子这平日里的泼皮无赖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就在徐雄以为自己会被闪开或者直接被打翻时,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越潇洋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刹那而过,随后便被这飞来一脚狠狠地踢中,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好远,这徐雄本就是马匪出身,这些年洗白不干了但那一身子蛮劲还是不曾落下,这样一脚莫说是人就算是头牛也能被踹飞。
“原来是个花架子,赶紧的给我把他扔出去,你们听着!赌钱输了不服可以,但是想在我徐某人头上拉屎,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然下场就跟这废物一样。”
徐雄心里虚惊一场,稳了稳身形便让人把昏迷不醒的越潇洋扔到了外面的街角。
夜市人来人往,没有人会去管一个躺在街角的乞丐,越潇洋就这样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死狗一般。这沉重的一脚若是他功力尚在时轻松便可以卸掉那劲道,但是自从幻境中苏醒后,他的体内时常会出现短暂的紊乱,导致无法调用全身力量,刚才那一瞬间他便是此症发作,从而被踹的心神震荡昏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那人歪着脑袋对着地上的越潇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有些眼熟,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蹲了下来,此时若是越潇洋还醒着说不定会认出来,这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正是当日街头与那小贩扯皮之人,少年想了一会便将越潇洋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搀扶着向着人群深处而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也不知相公出了什么事,还没有回来。”
“不要担心,我派人去附近的赌坊找一找,应该能找到。”
睡眼稀松的扁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兰儿安慰道,此时已近深夜,照往常越潇洋也应该是输光回家了才是,怕是又生了什么事端被扣下了吧,扁头叹了一口气便回屋穿好了衣服,带着几个家丁出门去寻越潇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