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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山打猎

收拾完毕后,苏剑又去了演武场。此时玛伽寨的猎人们已在此处集合完毕整装待发。他快速扫了一眼,果然没看到苏大牛的身影,脸上禁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苏山不在,老二苏河自然就成了猎人队的领袖。他故意多逗留了一会儿就是为了等苏剑。现在看他来了,大手一挥“进山。”众人便跟着他的脚步,排成一列顺着山路开始前行。

苏剑与一众少年居于队伍中间,他一进来胖虎几个便凑了上来小声问:“苏剑,大牛怎么没来?不会真被你练趴下了吧?”苏剑笑眯眯地点头道:“只坚持了一半这小子就怂了,换你们也一样。我都说了老子可是武学奇才,你们偏不信,这下老实了吧?”“切!”几个人都表示不服。但一想大牛那蛮牛般的体格居然都累趴下了,苏剑却没事人一样还能来打猎,又有些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玛伽山并非是一座单独的高山,而是一片高低起伏绵延数百里的群山。群山外围地势较缓,虽然也是草木幽深,野兽横行但相对还算安全。从外围开始往里深入十多里便会进入一片原始丛林。这里山高林密,古树森森是玛伽山脉的腹地所在。自古以来便灵气浓郁故而曾经诞生过不少的妖兽精怪。当然现如今这年月,灵气稀薄已并不足以让草木土石再成精了。但那些飞禽走兽吞食灵气,久而久之有那么一两只进化变异也是正常。所以这里面的凶险程度远超一般山林是名副其实的死亡禁地。

玛伽寨的猎人们在此地狩猎为生已经上百年,但若非特殊情况也不会贸然闯入其中。就算真得有那不得已非要进去的理由,比如寨子里有人需要寻找百年人参何首乌之类的草药救命或是某个世家大族开了无法拒绝的价格收购些奇珍异兽。这种情况下猎人队才会全副武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稍稍深入一小段距离。如果再远那就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前进了。

进了山后,苏剑便感觉到猎人队明显发生了变化。原先便不苟言笑的二伯此时更是目光冷峻,神情严肃,其他队员也是个个小心翼翼,悄无声息。一行人自发散开彼此间却又不超过五米,形成一个长长的散兵线。苏剑这帮少年也是散兵线上的一点,只不过他们是两两编为一组,这样相互有个照应。虽说一般情况下很少会在外围遇到大型猛兽,更多的都是驱赶出些麋鹿獐子野鸡啥的,但猎人队这般小心实在是多年来总血换取得教训,已成了某种习惯。

苏剑不由自主心脏开始狂跳,常言道鸟鸣山更幽,在这种无声的压力下,众人缓步搜寻,若是有谁无意中踩断一段枯枝发出的声响都会立时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像苏剑这样的菜鸟自然倍感紧张,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冷兵器时代,杀人先要练到胆,虽然肾上腺素的分泌会暂时让人更快更灵敏,但终究持续时间太短,远不如自始自终,沉稳镇定地迎敌要好。

所以苏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慢慢习惯这种近距离搏杀带来的紧张感。

搜寻的同时,苏剑不忘四下打量。希望能找出哪些树木与众不同,乃是五行木。但可惜他才刚刚学会了吐纳心经,都还没来得及真正打坐吐纳,自然分辨不出。放眼望去,看到棵苍苍古树就觉得可能蕴含五行之力,于是就偷偷上去截上一段树枝带着。搞得无他同组搭档的胖虎莫名其妙。凑上去小声问:“哎,你搞什么鬼?截这些破树枝干啥?”

苏剑头也不回,说了句“辟邪”便继续往下一颗古树走去。这样一来,两人的速度自然慢了许多,渐渐落在众人后面。期间不时有弓弦响动,数只山鸡几只野兔皆成了箭下亡魂,连苏剑和胖虎都曾搭箭射过一次。只不过并未射中,待山鸡飞向别处时被另一组的瘦猴一箭射落。他示威般向苏剑胖虎二人扬扬手中木弓,气的胖虎直向苏剑抱怨,怪他箭术那么差还提前发箭,惊飞了山鸡害的他也跟着脱靶。

苏剑笑道:“没事,赶明我做张厉害的弓,保管百发百中,到时咱俩还一伙,去射只老虎回来。”胖虎一脸愤然道:“你不是讲故事讲疯了吧,这射箭的本事能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还赶明!你以为是那六脉神剑?吃顿饭的功夫就能学会了?”

两人一边小声拌着嘴一边继续前进。这时忽听苏河的声音响起。“山猪!小心!”众人询声望去,只见一头巨大的野猪被最前方的苏河惊动,正扭头逃跑。苏河发声提醒的同时也第一时间弯弓搭箭,射了出去。他的箭法甚是高超,鲜有失手。这次也不例外,一箭便射中山猪后背。不过这山猪体型巨大,看起来足有五六百斤,是个皮糙肉厚的大家伙,这一箭根本对它造不成严重伤害,相反倒激怒了山猪。只听一声嚎叫它加快了速度,夺路而逃。苏虎此时已加速绕到了它的前面,口中不住呼啸发出怪声,同时抽出长矛虚刺。但他只是恐吓,并没有贸然出击。对付这种大家伙,不能想着一击致命。一来这些野兽远比人类敏捷,贸然出手若是不中,便会闪出空当,让它冲出包围圈。等遁入丛林再想抓捕就难上加难了。二来,即便侥幸得手也难保可以一招致命。这种大型猛兽的临死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且不说被那巨大獠牙挑中,即便只是用身体一撞,那五六百斤的体重加上临死一博的力道即使不被撞死保管也得躺上几个月。

所以苏虎只是虚张声势,故意恫吓逼着野猪调转方向。那野猪果然没有冒险冲锋,顺势一扭又去向别处。那一处的猎人乃是苏林,他挥舞长刀如法炮制,驱赶着野猪。这期间,其他人可不是闲着,都不紧不慢一箭接一箭得往那野猪身上射去。而且专找腿脚那些部位,不求能制造多大杀伤,只想多放放血,降低下它的速度就行。这样下去,那野猪早晚得自己流干血液,到时就算反扑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野猪倒是被射成了豪猪。

不过蝼蚁尚且偷生,这种大型动物只要有一线生机更是只会想着逃命,于是依旧被驱赶着四处奔逃。这一次它调转了方向直直向着猎人队包围圈的后方窜去。那一处的守卫正是慢了一线的苏剑和胖虎两人。

两个少年虽是心中紧张但也学的有模有样,挥动武器大声呼啸。不料就在这时野猪不慎失蹄,身子猛得向下一沉。原本一支射向它前肢的箭矢竟阴错阳差地斜斜飞入眼窝。这一下当真是伤到了要害,疼得紧了。这只野猪被彻底激怒,它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低着头不管不顾得向着它前方冲去。众人心道不好,忙出声招呼两个少年快闪开。但说时迟那时快,不待他们两人脚下有所动作,那巨大的黑影便已冲到了眼前。

苏剑两世加起来也从未经历过如此险境。这一瞬间非但没有被吓傻相反心中一片清明。电光火石之间他做出了判断朝着胖虎狂喊一声“闪开”,便准备向自己的右侧翻滚。按他的预想,他和胖虎两人分头翻滚,这样的躲避方式无疑是最快最有效的,第一时间便可以闪开一条路让野猪通过。否则若是强行去挡就算两人手中铁叉能同时刺中野猪,那也会被那巨大的冲力顶得骨断筋折,实在危险。

不料,当他身子右倾开始做出翻滚动作后发现胖虎懵懵懂懂地举起了手中铁叉,竟是被吓傻了准备蛮干。间不容发之际,苏剑来不及多想干脆腰部一扭,双脚腾空而起重重踢在胖虎身上,同时借着反推力猛地掷出手中铁叉。此时野猪已在身前,铁叉很容易便击中了那粗大的猪鼻子。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知道猪鼻子是猪身上最重要的器官,若是被重创势必会让野猪再次疯狂。而事实也确实如此,野猪在吃了一记飞叉后暴怒无比,此刻它左眼无法视物,故而放过了跌坐在它左侧不能动弹的胖虎,而是稍稍变向直冲向了那个适才伤害自己的家伙。

苏剑刚一落地立马便顺势打了个滚,随后又借着惯性高高跃起。他这两日的一千多个跳岩训练可算派上了用场,两腿格外有力,弹跳得也比往日高了许多。那野猪全力冲刺准备低头用獠牙去顶撞,不料却是眼前一空,一溜烟便从苏剑身下掠过,一头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巨大的声响伴随着野猪凄厉的惨叫响彻林间,而后便是无数树叶纷纷飘落。这时,众人才刚刚围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苏虎手持长矛远远地拨动几下,只见那野猪一支獠牙深深嵌入树干,另一支则断为两截,口鼻之中满是鲜血,竟是活活撞死了。众人这才一阵欢呼,上去收拾战利品了。

苏河走到跟前先是查看了两位少年有无伤势而后拍着苏剑的肩膀赞许道:“干得不错,处惊不变,不愧是你爹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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