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下自己的呼吸,罗一夏怯怯懦懦的站起身,低着头,一副很怕他的样子。“对不起,首席,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黄总经理她她生病了。”
宫空翼修长遒劲的大手接过那本蓝色文件,翻开,随意的瞟了一眼,微眯起冰蓝色的瞳眸,眼角的余光,将旁边这个小经理,战战兢兢的小模样全都纳入眼底深处。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一道阴冷的命令,不论是什么理由。
闻言,罗一夏心里的火就燃烧了起来,没想到他不但是对自己冷酷,对别人也是一样冷血无情。
他高大的身形,冷漠的转回办公室,罗一夏急唤住他,“宫空翼,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她才不要离开,无论是付出什么。
旁边的利尔勾起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睨着这个女人。
宫空翼没有转身,径自推门进去,显然是没有同意她的要求。
这一次的机会,她必须抓住,提起一个步子,罗一夏紧跟着进去。“宫空翼,你是害怕我吗?”
利尔挑起眉梢,有些不懂的瞅着这个小女人。
怕?
这是在宫空翼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得字眼,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女人说到‘害怕’。
“女人,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突然的,宫空翼如捷豹的身体,一转,便向罗一夏欺逼了过来。
“我知道,宫——空——翼。”她无惧的眸子,直直迎上,里面有他看不到的恨意。
“那你倒说说我害怕什么?”男人蹙高了眉心,眸心里乍寒一片。
那股寒意,蔓延开来,利尔知道,这个女人成功的惹到了宫空翼。
墨色的眼瞳,倏然黯淡了几分,罗一夏幽幽的抬起右手,触摸上自己黑色的眼睛,轻轻摘下时,她忧伤的道,“你应该不会忘了我吧?”
宫空翼眉心一拧,胸口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是的,他可以忘了任何一个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却独独忘不了她,他将这一切归为,只因为她是宫承乾的亲生母亲。
用脆弱与受伤,思念,伪装自己的恨意,罗一夏走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五年了,五年了,我都没有看过他,宫空翼,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她弱弱的祈求着,盈盈泛着泪光的眸子里,清澈得如晨间荷叶上露珠,或许还在希望,他对自己不要再那么残忍。
宫空翼锁着眉心,眸子里复杂极了,无论他怎么狠,也无法对自己的儿子狠,她是他儿子的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你应该清楚,五年前,你跟他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他低低的声音,泛着绝然的冷意,罗一夏心口如扎入了一把利刀,眼里大颗的泪珠,湿了脸庞,。“宫空翼,我并没有要任何的关系,只不过想看看他,我毕竟是他的妈妈,这样吧,我给你跪下,只要可以见见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六年前,她就是用这一招,所以宫空翼答应了捐赠骨髓,妹妹才有得救了,这一次,他一定也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