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哪一种,罗一夏只能无奈的选择接受,除此她别无他法。
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这个孩子的闹腾,可是又害怕,害怕自己的得不到疼爱,还没有出生,父亲就不来看他,不疼他,出生后,又要被帕与母亲分离。
无论是哪一种,都叫罗一夏心力交瘁,她开始想着办法,让宫空翼过来看看她们母子,只是如此。
第一次,罗一夏在浴室里故意制造了摔了一跤的假象,而匆匆赶来的人,却是利炀。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死不了。”罗一夏失望至极,卧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吃起她早藏在枕头底下的苹果,她每一口都极用力,仿佛那是宫空翼。
利炀蹙起眉梢,睥睨着这个完全就没事的小女人,嘴角漾开一个弧纹,“是想他了?”
“想他?已经不可能了。”罗一夏停止了啃咬的动作,心里一片阴霾的酸涩,“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享受一点父母的疼爱。”
利炀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有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
“别作无谓的竞争,他与桑红棋的感情,不是你能了解的,更不是你能破坏。”
罗一夏倒吸了一口气,仿佛塌入了一条不归路,纵使她想回去了,已经是不可能的。“我没想过,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如果可以,你放我离开这里吧。”
她说得恳切而激动,她的心思完全写在脸上,不像是那种会玩心机的女人,这是利炀第一次对罗一夏萌生了好感。
至少,他很肯定,她单纯得很。
然而在罗一夏倔傲的性子里,其实,她什么都懂。
利炀走了,只留罗一夏一个人,和肚子没人疼爱的孩子,莫名的,小手覆上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她极想哭,也就那么做了,“宝贝,妈妈该怎么办?”
她哭得像个泪人,她只是简单的想要追寻到自己的爱,却不想自己空欢喜一场,表面上,她得到了一半,至少她拥有了他们的孩子。
可是又怎样?他不爱她,更不疼爱这个孩子。
孩子对于他而言,只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一霎那,罗一夏痛苦的想要拿掉这个孩子,因为没有父母亲疼爱的滋味,她尝过,所以不想自己的亲身骨血,重蹈覆辙,他会有恨她的一天,会过着每天都想着妈妈的日子。
“宫空翼,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如同被妈妈抛弃的那样,宫空翼自私的想要将孩子据为已有,而不顾她和孩子的感受。
一个计划,在罗一夏的心里悄然萌生。
她罗一夏,从来都不是什么伟大的,善良的,谁要是伤害她的亲人,她会百倍的奉还给他们,当然,宫空翼对她的恩,她当然会报。
只是他欠了的,也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