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买来了验孕棒,罗一夏乖乖的在浴室里,做着检测,当看到棒上的两条线,都变成了红色,罗一夏死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不要看错了,再定睛一看,头顶像是被人重重敲了一锤,整个人石化掉。
“错了,错了,一定是弄错了。”罗一夏反复强调,反复安慰自己,怀孕,多么可怕,她还没满十八周岁,就已经有了小孩,她根本就没有当妈妈的准备。
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无意的一个玩笑而已,不是真的。
罗一夏还在祈祷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梦,醒来了,就都散了,所以她一定没有怀孕才对。
可是想到最近,忙的连生理周期都过了,还不知道,心里的乱鼓,拼命的响。
还好他的手下够聪明,准备了几十个,一轮下来,全是唯一的结果,罗一夏颓败的坐在马桶上。
外面还不知道,是生路,活路,她竟感到空前的畏惧。
好像她不出去,那些不好的事,就不会发生。
终于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嘭!
剧烈的响声过,罗一夏惊怵的抬起头,看见是宫空翼,她慌乱得想要毁掉那些证据,却还是慢了一步。
宫空翼的大掌,随意的一划,放在盥洗台上的一支验孕棒,便已在手,沉凝如鹰般的蓝眸,略略一扫而起,视线倏然落到了罗一夏一张不知所措的小脸上。
罗一夏凝神憋气,等待着宣判。
宫空翼紧拧的眸心里,闪过一丝复杂,默了半晌后,才道,“好好的把他生下来,他在你在,他不在了,你也活不了。”
他低沉的声音,阴冷狠戾的语调,如一根诡异的丝线,缠住了罗一夏的脖子,好像他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等了半天,罗一夏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个宣判,一甩之前的忧愁与不舒服,心里雀跳起一抹冰蓝色的火焰,仿佛真的印证了他的话,肚子里正在孕育的生命,就是她的命。
出了爱琴海,罗一夏从此的身份,母凭子贵,一跃升级为宫空翼的情.妇。
大大小小的,各异的车子,坐过不少,宫空翼的车子,竟然比商烈的车子,还舒服自在。
一路上,罗一夏心揣着浓浓的喜悦,是得子的喜悦,也是可以留在宫空翼身边的兴奋。
是的,从今天开始,她就可以永远的在这个男人身边了,侧过身,她痴痴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宫空翼紧绷的侧脸,好看的轮廓,喉结很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就连一个坐姿都透着一个优秀的男人,与生俱来的尊贵,高雅,邪魅,冷酷。
下了车子,罗一夏的小嘴,一直就没有合过,宫空翼几不可闻的睨了她一眼。
他想,当自己看到那两条红线时,一定是脑袋短路了,他承认,他确实是想念她清涩的味道,当她向他冲来时,他是惊喜,想到这么久才找来,他故意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