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夏一直在寂冷的别墅等着那个说让她等他的人,却到了天空泛出鱼肚白,那个男人,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禁自嘲的一笑,随手将那狗链式的手机,抛得远远的。
顺手捞起沙发上的包包,就匆匆冲出了门外。
医院的病房里,桑红棋躺在病床.上,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苍白如纸。
宫空翼倚墙壁望着窗外,时不时的又回头看看床.上的女人,时不时的又会抬腕看看时间。
想去做什么,却始终什么都没有做。
床.上的人,阖闭的双眼幽幽的睁开,苍白无力的眼神面对眼前的白,更显得无力而无助。
宫空翼转过脸来,看到已经醒过来的桑红棋,一声不发的睁着大眼,像个刚出生的孩子。
他忙奔到床前,关切的问道。“红棋,感觉好点了没?”
“谢谢你,还在我身边。”就连干涸的双唇,也没有血色,桑红棋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水眸里泛起了一层层浪花,这句话,一半是真心话,一半是自己的怨言。
此时此刻,看着依旧守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桑红棋将罗一夏的存在,理解是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但他的心里,一直都是有自己的。
宫空翼垂下眼眸,想想这些年,除了承乾和罗一夏的出现,让那么一个坚强的女人接受不了之外,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
当初要不是为了救自己,她不会连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那次的后遗症,造就了她今日的悲剧。
而这一悲剧,都是他给她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
闻言,桑红棋突然泣不成声,一用力哭,刚刚做过手术的地方,益发的疼痛不已,然而这都不及心里的。
“翼,我的生命里只有你,只求你把对罗一夏的爱,分一点给我,好吗?我再也不会吃醋了,再也不会去伤害承乾和她了。”桑红棋紧紧的抓着宫空翼的手,苍白的脸上流满了泪水。
见到这样的桑红棋,宫空翼眉头深锁得厉害,亦反搂紧了这个病弱的女人。“你刚做完手术,别这么激动,我不是一直都还在嘛,放心,这些天,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去见她。”
“真的?”桑红棋凄怜的眼神渴切的盼着。
宫空翼重重的点下头。
终于卸下了女强人的外装,她成功的收获了一份意外的收获。
原来,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该弱的时候,弱;该强的时候,强。
宫空翼抬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桑红棋也渐渐的歇了哭声。
房门外,站了许久的男人,静静的听到房内的声音,冷酷的俊颜,凝厉的黑眸,深幽得不见底。
重整了下面容,他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房内传来‘进来’的声音,才推门进入。
“听说你做了阑尾炎的手术,过来看看你。”利尔带着玩味的笑,刻意咬重了‘阑尾炎’三个字,随手将自己带来的一束鲜花放在台几上。
显然,他的意思是,不就是个阑尾炎的手术,有什么大不了的。
桑红棋凝厉如刀的眼眸,狠狠的瞪向这个不速煞星。
而听到‘阑尾炎’三个字,宫空翼霜结的双眉,皱成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