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木莲对女儿的敌意视而不见,这也是她早就料到的。
她幽怨的坐进柔软的沙发里,我见犹怜的泪珠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你以为,离开你们父女是我愿意的吗?要不是他们逼我,恐怕现在,你们只能看到我的照片了,这几年,我过的都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够了!”罗一夏冷然打断汤木莲的哭诉,这在她看来,恶心至极。
她以为她的女儿是爱她的那个男人,随便几句话,几滴眼泪就能够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邱夫人,要是闲得发慌就去做做SPA,购购物,喝喝茶,我还要去忙活着养活自己呢。”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不耐烦的拉起汤木莲,往门外推。
“一夏,你别这样,妈妈真的是有苦衷的,妈妈不祈求你们姐妹的原谅,妈妈只希望今后能够多看看你们。”
“滚……”罗一夏终于控制不住,爆喝出声。“收起你虚假的嘴脸。”她拉开大门,一把将汤木莲推了出去。
相当初,她狠心撇下生病的妹妹和她,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就已恩断义绝,今日的嘴脸,虚假得让她恨不得一把扯下来。
汤木莲怔了怔,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她没想到这个女儿决裂起来,一点也不逊色于她。
望着紧紧关闭上的大门,汤木莲清楚想要稳住罗一夏的心,那是不可能的,显然,她的计划就更不可能成功。
无奈她悻悻然的离开。
屋子里,罗一夏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阵阵的冷冷发笑,笑得眼泪都滚落了下来。
每一天,她都像住在深宫中的怨妇,这里的富丽堂皇,更加彰显着她的寂寥与落寞,就仿佛被抽掉了灵魂一般,没有色彩。
她将自己藏窝在沙发里,不言不语,直直的直发愣,台几上的震动了许久,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直到屋外传来一阵汽车声,紧随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笔挺的西装,高大的个子,黑黝黝的皮肤,一看就是不苟言笑,冷桀的眉宇紧紧的皱着,一进屋,就习惯性的将屋内巡视了一遍,最后,落在像陶瓷娃娃的罗一夏身上。
男人向前走了几步,“罗小姐,宫大让我来请你过去。”
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震醒了罗一夏恍惚的神经。
她悠悠然转过视线,一点也不惊讶他是如何不请自入的,而对于宫空翼的话,只道是一道命令。
“你等等我,我去换身衣服。”
“不用了,现在就走。”男人的脸色冰冷,语气更冰冷,显然带着一丝对罗一夏的冷漠与蔑视。
罗一夏倒吸了一口气,漂亮的眼睫毛眨了两下,随后表示无异议,径自出门。
男人紧随其后,顾自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待罗一夏刚一上车,车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那辆黑色的奔驰就已疾如闪电般的飞驰出去。
这一闹,罗一夏的幽魂彻底归了位,对于她的出现,想必宫空翼和桑红棋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想除之而后快的吧。
将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不能够如此意志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