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摇曳的冰蓝色大水床.上,一条如美人鱼的身子,焦灼不安得扭动着自己,像鱼儿水里游。
“热,热……好热。救我。”床.上的女人哀弱的低求着。
似乎是上帝听到了她的呼救,在一片火海里,她攀附到了救她的一场大雨,大雨淋漓尽致的将她好好的疼爱了一番。
第二天,女人从凌乱的床.上幽幽转醒过来。
陌生的地方,依然还残留着昨夜未散去的欢.爱气息,下.身那处特别的酸痛,让她清醒的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
面色顿时如死灰的惨白,心也如千尺瀑布,倏然坠入千年寒池。
“赌什么?”
“赌我的女人,赢了,她就是你的。”宫空翼一把搂过罗一夏纤细的柳腰。
“宫空翼,你?”罗一夏心口剧痛,他在做什么?他要把她当作这赌桌上一个筹码,随意的丢出去?
看看对面的颜星宇,再看看宫空翼一脸的森寒,不容更改半分。
她已了然,他带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他果真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颜星宇饶有兴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好,不过,我想加点料。”
“没问题。”他自然知道是什么,“夏儿,没什么的,做我的女人就该有点魄力。”
“宫空翼,你他.妈的不是人。”罗一夏咬牙切齿,第一次骂了出来,他的意思,居然要将她送给别人,除了愤怒,她的心,更是寒到了极点。
魄力?
魄力就是甘愿承受别的男人身下,魄力就是廉价得什么都不是。
很好的魄力,罗一夏忍着眼眶里,灼痛的泪水,逼自己不要掉下一滴来,宫空翼就是这样的人,他今天所做的,只不过是让她彻底的死了心而已。
宫空翼森冷的俊脸,更是冷冽了几分,黑瞳的寒芒如森森地狱,可怕得令人想到了死亡。“今天,你是不做也得做,别耍脾气。”
啪,罗一夏重重拍了下赌桌,挣扎的愤怒已然演变成寒漠的恨意,从他的怀里退出,“好,我做,宫空翼,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千万别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她接着手下递上来,已经加了迷幻剂的酒,仰头一口饮尽,也将自己的泪,也一并吞进肚子。
“一种具有催情的药,呵,宫空翼,真是好极了。”罗一夏戚戚的甩了一眼,接着啪的一声,手里的杯子,摧在光洁的大理石面上,碎成了无数片,“宫空翼,你我完了。”
宫空翼森眸充血,咬牙漠然的盯着她,恨恨的腹诽,该死的女人,难道就认为他一定会输,还是她根本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后面的,她不知道了,身体上这些密密麻麻的吻痕,已经清楚了,已经结束了,她跟那个冷情无心的男人,已经彻底结束了。
终于,是在被伤得体无完肤,才肯承认这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