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都呆在房间里面养伤。
还好,因为那个男人,是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楚家的掌权人——楚渊君的宠妾就是上次那个躺在楚渊君怀里的女子,云菡萏患了伤寒,他正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以至于没空来兴师问罪。
听到那个消息,我乐开了花,苍天保佑,保佑云菡萏伤寒永远伤寒下去,我养好伤,收拾好包袱就跑路。
多亏了这几天,听着小丫头的碎碎念,我了解不少关于这个地方的事情,这个地方名为龙翔国,太上皇有三子,慕容烨、慕容溪、慕容殇,太上皇去世后,慕容烨继承了皇位,慕容溪、慕容殇分别为南王,西王。分别掌管南、西方的事务,而皇帝则与他们划江而治,因为在龙翔国的版图上,有一条硬生生隔开南北的江流,龙翔国的人称之为静湖。
而这具身子的主人是书香世家林府大小姐——林雪,家中还有一个小弟,名叫林霖,从小林雪便与楚家的独苗楚渊君指腹为婚,楚渊君依照婚约,在林雪及笄三天后天娶了林雪,可是当时的林雪因为林家后来弃文从商,和楚家有了些隔阂,嫁过来了之后,备受冷落,而楚渊君的侍妾也是在大婚后一个一个进了楚家的门,偏偏林家的人也管不着,楚家的人也无所谓,谁叫林雪这个正室无所出。
自从云菡萏来了之后,楚渊君更是把她宠到了天上去。
之后,又‘栽赃’我偷了他的玉佩。
听说这个玉佩是他娘亲传给他的,可以调动楚家一半的家财,重要的不得了,结果,见我不肯说出玉佩的下落,动了刑。
但那个小丫头——檀香一直觉得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樱桃小嘴不停嘟囔着:“明明就是姑爷误会了,小姐你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
毕竟我又看不到林雪之前的记忆。
日子如白驹过隙般,从手中的指缝间溜走,躺在床上养伤这几天,我听来听去都是檀香不停的嘟囔声,无非就是新姑爷楚渊君怎么喜新厌旧,云菡萏怎么恶毒心肠,说什么,什么都是她弄出来的。
就这像蚊子一般的声音,不停在我耳边回荡:嗡嗡嗡嗡……
痛苦啊!痛苦!要是这里有法院,我一定要请求上诉。
不知道檀香整天给我涂得药膏是什么,特别有效,凉凉滑滑的,一点都不痛。因此我的伤很好了,几天后,我蹦蹦跳跳的完全没事了,便叫来檀香,要她帮我打扮——我要出门。
望着铜镜中的人儿,我有点郁闷,这林雪虽然不算绝世容颜,但明明比云菡萏好看几倍,但楚渊君昨天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不耐烦。
只可惜,我到了很久的时候,才看穿这一切。
“诶,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吧,有了小蜜就忘了老婆。”我唏嘘道,世风日下,人心不‘现’啊!
“什么小蜜,老婆的?”檀香在一旁梳着我的头发,眨眨灵气的双眼,脸上布满了不解。
“哦,没什么。”我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铜镜中的美人,皱了皱眉,镜中的女人也皱了皱眉。仔细端凝着她的烟眉秋目,肌肤赛雪,精致的五官美得绝代无双。
怎么着,云菡萏也充其量只是个小鸟依人,林雪是个绝代芳华。
没得比没得比。
我表示无奈的摇摇头,楚渊君算是个睁眼瞎。
听檀香说云菡萏出身青楼,当初是受了老鸨的虐待而恰巧被路过青楼的楚渊君救下而带入府中,之后两人很快凑成一对了。
真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胡乱的想着,不到一会,梳妆完毕了,我站在镜子前,细细的打量着,只见我一头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身穿一件白色纱裙,周身弥漫着似有若无的仙气,清逸脱俗,淡然自若,犹如不食烟火的仙女。
怎么看也好过云菡萏,罢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像****天生要勾搭上奸夫,垃圾永远离不开垃圾桶一样。
“小姐,你真美。”檀香在后面情不自禁的称赞道,小手在细枝末节上再好好的梳理了一番,在我身边围着打量了一圈,天真的说着:“姑爷一定会重新宠爱你的。”
切,我现在不稀罕!
我撇撇嘴,转身敲了她脑袋一下,不受控制的出口,“别跟我提他,一个脏男人,还是不要靠近我十米之内的好。”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偏激了,可大脑的直觉就让我吐出了这一句话,我正感到那种难以严明的莫名感的时候——
“你说谁不要靠近你十米之内?”门外一声似怒非怒的质问,从紧闭的门外传了进来。
糟糕!我暗叫不好,但是还是按耐住心悸挑挑眉,示意檀香去开门,罢了,既然你已经上门了,那就和你算算打我15板子的混账吧,楚渊君。
果然,一开门,楚渊君一双漆黑的眸子便死死地盯着我,眼中隐隐有着怒火狂烧,我蔑视他,嘴角挂着灿烂的笑意,“怎么,要玉佩?”
“明知故问。”他从鼻子里哼出这一句。
“要玉佩可以,不过不在我这里。”我说的坦坦荡荡,我确实不知道真正的林雪把玉佩藏到了哪里。
楚渊君狐疑的看了我一样,不可一世的样子让我颇为不悦,“哼!我不信。”
不信怎么了,总之我不知道玉佩在哪,就是不知道玉佩在哪!
不过......我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副拽上天的样子,恶作剧心理立即就出来了,“要玉佩,可以,我帮你找到,只不过你必须先把欠我的东西拿过来!”
这一句话挑明了我并不是拿东西的人,同时嘛也可以好好挫挫楚渊君的锐气。
“欠你的东西?”楚渊君不明所以的说着。
“自然就是那15大板。”
我风轻云淡的接过话,冲他戏谑的挑挑眉。
楚渊君眼底闪过微讶,蹙起眉,薄唇轻启,“我可是一家之主,你没有资格威胁我。”
“是吗?”不知怎么回事,我一见到楚渊君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就忍不住和他斗嘴。“如果那个玉佩落到什么居心不良的人手中,我怕你就不是一家之主了,而是一家之次了吧。”
听檀香说,这个玉佩真的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可以调动楚家一半家财,丢失了自然令楚渊君很恼火也很着急,乃至于对一向不上心的林雪动用私刑,只不过所谓看到林雪犯罪经过的那名下人作为证人却已经不知所踪这件事情,至今还让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