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妃瞬间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晋臣妾为贵妃,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弃。只是,只是臣妾笨手笨脚的,怕当不好贵妃,反而丢了皇上的面子……”禧妃说完,皇帝又准备说些什么发难。
和静公主见状赶忙调解走到皇帝身边,笑着道:“皇阿玛,大人有大量,何须与姑姑一个小女子计较这些,不恐人笑话吗?”又走到禧妃处,从袖中拿出一方绣有兰花的白色手帕,替禧妃擦了擦额上被吓得冒出的冷汉,同时暗中瞧了瞧皇帝的脸色,见其没有什么异样,便一边扶禧妃起来,一边说道:“看把姑姑吓得,汗都冒出来了。”
皇帝向着和静公主招了招手,和静公主走了过去,乖巧地叫了声“皇阿玛。”
皇帝温和地拍了拍和静公主的头,说道:“额尔赫,新疆那边进贡了些瓜果,你等会多派些人来取些喜欢的。”原来这位和静公主的名字是额尔赫,是瓜尔佳氏将军府的大格格,两年前,他的额娘孕中曾在一场宴会上替皇上挡了致命一刀,然后因此难产诞下一子,离世了,故封他们姐妹为公主,不过额尔赫为固伦和静公主,而阿嫣为和硕明阳公主,所以和静不过是他的封号,至于为何称明阳公主为嫣公主,是因为这位明阳公主的汉名为嫣儿,而且年纪比较小,便没有那么多讲究,而他的名字是瓜尔佳氏丰生额。
额尔赫微微伏身道:“是。”转头又对着自己身边的丫鬟道:“兰芝,多挑几个人去吧。”说时望了一眼丰生额那边的一个丫鬟,兰芝立马会意,道了一声“是”,而后走时带上了那个丫鬟。
丰生额瞧了,笑了笑,但不敢笑出声,也幸好是低着头。
皇帝眼尖似的,瞧见了桌上放的衣料,针线,“禧妃,你这是又在裁衣裳?宫中又不是没有绣娘……”
额尔赫赶忙笑着打断皇帝后面的话:“皇阿玛,姑姑这不是为了让我们穿得舒心嘛,也是姑姑的一点心意,皇阿玛可别拂了姑姑面子。”
“嗯。”皇帝转头对着身边的奴才说:“李德,朕,记得上个月江南那边进贡了几匹锦缎。”
李德笑着说:“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皇上记性真好,锦缎共有十三匹,蜀锦八匹,其中有三匹锦缎,两匹蜀锦赏了禧妃娘娘……月前又赏了一匹锦缎于新封的澜贵人,如今,私库还剩六匹锦缎,三匹蜀锦。”
“那,禧妃,你派几个奴才跟着李德去朕私库将那些料子都领了吧,再挑几匹早些时候的。”皇帝缓缓地说。
“臣妾谢皇上赏赐。”禧妃行礼后,向着一个方向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去吧。”
皇帝又对着禧妃说道:“听说,你又替博敦挑了两个哈哈珠子,这回博敦可有中意的?”
禧妃笑着说道:“回皇上的话,派去的奴才刚来回话,说是气氛还不错,想来,应是中意了。”
额尔赫见皇帝又有发难之色,赶忙插话道:“回皇阿玛的话,刚刚博敦弟弟已派了人来说,他中意了索绰罗氏家的,明儿还要介绍给儿臣和丰生额。”
皇帝听后,脸色渐渐回转,又温和地笑着道:“嗯,多交些朋友也好,省的在宫中拘束了你的眼界。你要是困乏了,我让你姑姑替你设宴几场,请些世家格格进宫来陪你解解乏,可好?”
额尔赫笑着道:“那可否在御花园设宴,我想将皇阿玛赏的那些瓜果拿出来摆盘,可好?”
“你想如何便如何。”皇帝说完便准备离开。
见状,丰生额内心暗喜道“终于走了!”便同禧妃和额尔赫一起行礼道:“恭送皇上/皇阿玛。”谁知,这皇上突然叫了一声“明阳。”丰生额一吓,向后退一步,正准备回话,只听见一声“你阿玛,要回来了。”话完,抬头时已不见那道明黄色的身影。
两姐妹大声欢喜:“阿玛回来了!”
禧妃似有些愣住了,只听见他欢喜中略带担忧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