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江湖上出现了各种人物。有的人不为钱财,不为女人,潇洒一生;有的人痴情一世,到头来却被无情伤;有的人两情相悦,共度一生;有的人沉迷权利,钱财,半醉半醒半浮生……
有人说,剑客是孤独的,冷漠的,无情的,他们所做的事不为人所解,而他们也不为人所喜,因此,江湖上的很多人是不会青睐剑客的。
或许,剑客天生就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吧,或许只是江湖上的东西入不了他们眼罢了,总之,他们不是坏人。
艳阳高照,天气很热,鸟在树荫下乘凉,水里的鱼不敢浮于水面,但人例外,在田野里有农民在耕种,在水边有妇女在洗衣,而在这未前山中有一群人在等待,等待过路人。
“老大,有人来了!”
一群人起身望去,只见那人神采奕奕地走来,那人的身影很熟悉……她,是鹤芸染。
“站住!”突然,一群人跳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鹤芸染有点惊恐地问道。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叫未前山(为钱山),无钱不前!”
“可是,我没带钱啊!”
那群人犹豫了一下,说:“没钱也好办,我看你天生丽质,冰清玉洁,不如……”
听到这,鹤芸染更加的害怕了,她向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兄弟们,我先来,你们随后。”
匪徒头领开始慢慢地走向鹤芸染,鹤芸染也在慢慢地后退。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在这。”鹤芸染拿一把小刀比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那人不屑地说道:“哎呦,大节不夺?那你死给我看呀。”说完继续往前走。
鹤芸染举起小刀,“铛”小刀被一片叶子打落在地。
“谁?是谁敢坏我的好事,给我滚出来。”匪徒头领愤怒地喊道。
“过路人!”一个人跳了出来,他手执一剑,不过那剑很神秘。
鹤芸染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人,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人,还是个男人,只见那人雄姿英发,气宇不凡,有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那双眼睛会说话。她与他对视,很快她就低下了头,因为那双眼太有魅力。对于眼前这人她又惊又喜,因为这人正是她前几天在西楼遇着的人——谷弦末。
“多管闲事!给我揍他。”一群人冲向他,不过那些人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他几下就打倒了那些人。
之后,谷弦末准备动身离开。
“谷大侠留步!”鹤芸染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谷弦末一如既往冷冷地问,这和他在西楼时的样子一成不变。
鹤芸染顿了顿,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时间有些为难。
“谷大侠为何会出现在这?”
“路过!”
“那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连你自己要去的地方都不知道?”
“天涯海角,四海为家。我要去的便是那天涯,那四海。”谷弦末说道。
鹤芸染觉得眼前这人并非冷漠无情之人,他很有自己的特点,魅力。
“那我能跟你一起吗?”鹤芸染问道。
“不行!”谷弦末冷冷地答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说完,谷弦末身影一动就离开了,不给鹤芸染跟的机会,鹤芸染似乎有点不高兴。
“哼,我会找到你的。”
鹤芸染说完也走了,只是她不是朝回家的方向去的,或许,她还不想回去吧。
“多情自古伤离别。姑娘要谨慎呀!”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那说话者似乎是一个长者。
“谁?请问前辈是何方高人?”鹤芸染疑惑地问。
“老纳也只是个过路人,还望姑娘自知。”
之后,那声音不再传来,鹤芸染虽很疑惑,但还是继续前进了。
玉焚门,念碧白在大殿上冥想。
“报,那个神秘剑客出现在未前山。”
“未前山,我知道了,下去吧。”
念碧白心想:摘叶杀人,他真有那么厉害吗?
“冯丰!带一些精锐之师前去未前山查探神秘剑客的武功。”
“是!”冯丰答道。
“还有,尽量减少伤亡,打不过就走!”
“明白!”
未前山附近,谷弦末正悠闲地行走,他一个人,因为他先前甩脱了鹤芸染。
而他所不知的是,一群人和一个人正在为他而来,那群人来自玉焚门,而那个人来自万鹤山庄。
“快点,加快速度,不然他离开未前山我们就无法回去交代了。”……
“看,前面那人,应该是他!”
一群人快速走去。
“听说阁下武功高强,剑法超群,特来讨教!”
谷弦末看着他们,“讨教?”
“不错!”说完拔剑刺向谷弦末,谷弦末极快地闪开了,并挥出一掌,打落了那人的剑,那人对触不及防的一掌感到无比的震惊,但他还是迅速收起了他惊讶的表情,他又尝试进攻,可还是不成……
“我们走!”说完,一群人就走了。
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人正观望着这一切,她是鹤芸染,虽说谷弦末先前甩开了她,可在打斗这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鹤芸染又追上了他,并再次目睹了他的奇。
谷弦末回头望了一眼草丛,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亭子,名叫“浊水亭”,谷弦末走进亭子,并坐了下来,而鹤芸染则在亭子不远处观望。
“出来吧!”谷弦末轻声说道。
“他怎么发现我的?”鹤芸染疑惑不解。
“你怎么发现我的?”鹤芸染问。
“没有人能够跟踪我!”谷弦末冷冷道。
“你……”
“你为何跟着我?”
“你救了我,我当然得跟着你,我要报答你。”
“报答?你该如何报答我?”谷弦末好奇地问道。
“这……”鹤芸染一时竟不知做何答复。
“这地方叫浊水亭,而这水自然叫浊水,这水里并不是没有清水,可那些清水当初选错了依附的地方,自然也就成浊水了!”谷弦末自顾地看着他的剑说道。
鹤芸染熟读诸子,满腹经纶,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
“浊水清水只是人们给它的称呼,浊水外表浑浊,可它本性浊清难料,且清水入浊水或许是想改变它呢?”鹤芸染又以同样的例子回应道。
“哈哈,改变!谈何容易,你还是走吧。”谷弦末冷笑道。
“你不去尝试,又怎会知道不会成功呢?”
“我不想尝试!”
“你为什么不想?”
“你有完没完?”
“我,没完。”鹤芸染的声音明显变低了。
“你一个文弱的女子能做啥?走吧,回你的万鹤山庄去,这江湖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谷弦末平淡地说道。
“我,我能给你做饭,给你讲故事……”
“救你不过萍水相逢,你何必这么在意,我无需你的任何帮助。”
“可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唉……”谷弦末也不知如何做答了。
“你想跟就跟吧,只要你跟得上我。”
“一言为定!”
谷弦末起身离开,他的步伐很快,因为他并不想让她跟着,可鹤芸染还是在后面穷追不舍,于是,谷弦末施展轻功快速离开,而不会武功的鹤芸染似乎也找不着他的踪影了。
玉焚门,一群人正赶来。
“门主,我们回来了!”冯丰拱手说道。
“怎么样,没有人受伤吧?”念碧白问道。
“无人受伤,他的武功很高,那个境界是我无法想象的。”冯丰说道。
“哦?具体说说看你和他交手的情况是怎样的?”念碧白疑惑地说。
“当时,我们一群人在未前山附近遇上了他,我猜想他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便以讨教之名向他进攻,可是,他只是轻轻的晃动几下就避开了,在避开的同时还挥出了几掌。”冯丰回忆当时的情形说道。
“而且,我发现他真的很神秘,他的剑从未出鞘过,那把剑很神秘很神秘,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的蹊跷。”冯丰又接着说道。
“还有吗?能不能看出他的师门来历。”念碧白问道。
冯丰努力地回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于他的情景。
“对付我们不需要他不需要施展很好的武功,从目前交手的过程中,看不出他的师门,他真的很神秘,门主,你见了他就会知道的。”冯丰答道。
“这么说来,我倒是很像见一见这个神秘剑客了。”
“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属于告退。”
念碧白一人坐在那里好久好久,他似乎在考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终于,念碧白站了起来,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这些江湖后辈真不让我省心纳,也是时候请他出马了。
自古江湖多风浪,一入江湖便终身!江湖,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任何地方都能是江湖,而任何人都能成为江湖中人,可是,入了这打打杀杀,争强好胜的江湖,还可能出得来吗?
时常叹,叹苍生如蝼蚁,叹江湖如武场,叹侠客如白驹;可谁又想过?就是如苍生一样的蝼蚁他们是最快乐的,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没有杀戮没有勾心斗角的权位之争;英雄侠客又能怎样呢?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女人都为他受罪,这就是江湖人士的追求吗?或许是吧,有的人天生就是江湖人,他们只适合待在江湖,做江湖人,讲江湖事,而那些田园般的生活,书生意气都不是他们想要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他们生于江湖,他们也要归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