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月明星稀。在这个漫漫长夜里,没有万家灯火,只有灯火阑珊。
然而,在这个安谧祥和的夜晚里,却还有人在外行走,他们或许是不想打扰其他人吧,所以他们一直在走,他们希望找到一个落脚处。
“看,前面那屋灯还亮着,要不我们去问问吧。”古七轻声地说道。
谷弦末和鹤芸染看了看古七,然后三人向前走去。
“有人吗?”古七敲门喊道。
他们三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我看我们还是走吧。”鹤芸染说道。
三人正准备离开时,那门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老妪走了走来,说道:“你们是来借宿的吧,这倒还有几间屋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随我来吧。”
“不嫌弃不嫌弃,有住的就够了。”古七热情的说道。
“那跟我来吧。”
在老妪的带领下,他们走进了这简陋的屋子。
老妪拿着一盏灯蹒跚地行走,她们来到了一间屋前。
“你们两个就住这吧,姑娘你就住隔壁吧!”
“你们先在这坐着,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鹤芸染连忙说道:“不劳烦婆婆了,您去休息吧。”
“没事,我习惯了晚睡。”
三人坐在桌前等待着吃的。
“这老人家心真好。”鹤芸染说道。
“随便吃点吧,我这也没什么好酒好菜。”
“老人家客气了,老人家不来吃点吗。”古七说道。
“我吃过了,你们吃吧。”
“老人家,你家就你一个人吗?”鹤芸染问道。
“就我一个。”
那老妪想了想又说:“我老伴走了24年了,他随正统皇帝出征瓦剌……”说到这里,老妪眼角布满了泪花。
“而我唯一的一个儿子也去投军了,当年我老伴也在沙场奋战,我儿子也希望向他父亲一样投军报国,多少年了,他都没回来过……”说完,老妪已泣不成声。
“之前我曾叫他读书考取功名,可他却对我说: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所以我猜想他此生可能都不会回来了。”老妪落寞的说道。
听后他们三人都有所触动,古七说道:“不知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呢?我们是江湖人,游历天涯,四海为家,若有机会遇见他的话,我们定传达你对他的爱,对他的思念。”
“他叫陈岸,陈旧的陈,彼岸的岸。”老妪满怀希望地说道。
“好,记住了,日后若有机会遇见他,定会转达。”古七说道。
“好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老妪走出了房间。现在房间里只余三人,而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也走了,你们早点休息!”说完,鹤芸染走出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半夜,古七在睡梦中喊道:“不要,不要走!”而谷弦末则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古七,他有那么瞬间觉得这江湖浪子也很柔情。
翌日清晨,那老妪早早就起来了,而古七等人在这之后也起来了。
“你们怎么不多睡会儿?”那老妪问道。
“也不早了,我们还有事要做。多谢老人家收留,我们就告辞了。”古七说道。
“先坐会儿,我去做饭,吃完了再走!”
“不必麻烦了,老人家我们先走了,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鹤芸染说道。
说完,三人就离开了,只余那个老妪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这万鹤山庄怎么走?”谷弦末问道。
“我也不知道咯,它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古七说道。
古七看了看鹤芸染,说道:“你家怎么走?”
鹤芸染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家,在,在……”
古七看出她的心思,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你就这么想跟谷大侠一起吗?”
被古七这么一说,鹤芸染脸颊开始晕红起来。
“我自己回去,不用你们送。”鹤芸染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你?你就不怕再遇到劫匪?”古七不相信地说。
“不用你管!”
“真的?你可不要后悔!”
鹤芸染默不作声,古七看向谷弦末,企图寻问他的意思。
“那你自己保重,我们走了!”谷弦末道,说完他已经走了,而古七无奈地跟上了,鹤芸染在原地呆站了许久许久,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前方,古七追上了谷弦末。
“哎,你真的放心她?”古七还是不解地问。
谷弦末看着前方说道:“有何不放心的?”
古七被他的这种冷言冷语弄得不知所措。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承州!”
“你去哪干嘛?”
……
三日后,鹤芸染回到了万鹤山庄。
“小染,这么多天不在家去哪了?”一个中年的声音传来。
但乍看,那人眉目清秀,容貌俊朗,年龄在鹤芸染之下。
“星一,你又冒充爹吓我!”鹤芸染看到那人后放松地说道。
“姐,这么多天你都去哪了,我在庄里都快闷死了。”鹤星一有点调皮的说道。
“我就出去走走,爹娘没问起我吧?”
“问过,但我都替你摆脱了,他们都没时间管你呢。”鹤星一不高兴地说道。
“多谢星一,姐这不回来了吗,我陪你玩。”鹤芸染哄说道。
“姐,那你陪我去吃饭吧,我饿了。”鹤星一哀求道。
“好。走吧!”
二人走向客厅,她们有着很纯的兄妹情,她们值得多少人羡慕啊?
同样地,三日后,古七和谷弦末也到了承州。
这一路走来,他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因为古七不知道如何跟他交谈。
承州,地处中原,人杰地灵,当地较为繁华,街上酒楼、赌坊、青楼等各种场所数不胜数;当然,这也是一个好武的地方,每当有外人到来时,都会被盛情邀请。古七和谷弦末也不例外。
古七和谷弦末在街上行走,走到不远处,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二位,我家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谷弦末冷声道。
“承州谢府,谢煜山!”
“哦?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主人说一定把你们带到。”
“要是我们不去呢?”古七说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一群人拔出了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二人。
谷弦末正想上前,却被古七挡下了。
“唉,这等小事我来就够了,也正好试试这剑如何。”古七说道。
谷弦末注视着他,又后退了几步。
那群人看着古七。“上!”一声令下,一群人一拥而上。
古七缓缓地拔出剑,并以闪电般的速度出剑。
画面似乎定格在这一瞬间了:人们已然呆住了,因为他们不知道古七的身影在何处。铛,铛,铛,随着断断续续的声响传来,那群人才惊醒,但他们的剑已经断了一截。
“好剑!”古七感叹道。
还不待古七回过神来,那群人走进攻了。古七在刹那间躲开了攻击,并以幽灵般的速度再次出剑。
铛,铛,铛。又是一阵声响传来,这一次,那群人仅剩的半截剑也没有了,他们现在对古七多了敬畏,不敢再贸然进攻了。
就这样古七又与他们僵持了一会儿。
“哎,还打不打了,不打我们就要走咯!”古七愉悦地说道。
“上!”那群人再次走上前,可才走了几步,他们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放肆,谁叫你用这种方式请客的,回去主人定饶不了你!”来人对发号命令的人威说道。
“二位,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我叫战天,特奉主人命令前来请二位到府上做客。还望光临!”那人热情地说道。
“看来这个谢府不去不行了!谷大侠,你说呢?”古七叹说道。
“那就走一趟!”谷弦末说道。
“二位,请随我来!”
古七和谷弦末跟着那群人慢慢地走进了谢府。
“二位,里面请,我家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古七和谷弦末对视一眼后,便朝着前面那屋走去。
推开门,里面正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面容成熟略带一丝的沧桑。
“哈哈哈,二位,久仰大名!随便坐。”说完指了指周围的椅子。
待古七和谷弦末坐下后,那人又说道:“老夫便是这谢府之主谢煜山,听闻二位到了承州,特派人邀请二位到此做客。”
古七想了想说道:“哟两不过游历到此,府主何须如此这般招待我二人。”
谢煜山听了后笑着说道:“二位无剑崖一事,如今江湖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我也是仰慕已久啊,难得二位来到承州,我又怎会错过呢。”
“二位都是这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剑法更是高明啊。”
“府主过奖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等又岂敢傲岸呢。”古七说道。
“也是,古大侠有如此领悟真让老夫佩服啊。”
……
古七和谷弦末就这样与谢煜山聊了很久,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古七说的。
夕阳西下,街上人家灯火也亮了起来。
“二位,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在府上小住几日?”
“还是不打扰府主了。”
“哎,古兄弟太客气了,府上客房较多,还望不嫌弃啊。”
“那好吧,我两就先在这住下了。”
“好,我叫人带你们去客房,一会儿再送酒菜过来。”
“有劳了!”
“战天,带二位客人下去休息。”
“是。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