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不到的是,一个一身红衣,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就这般撑着油纸伞,悠闲地跟在他的身后。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红衣男子手中的骷髅好奇地问道。
“感觉。”男子轻笑,“枯枯你是不会懂的。”
“帝胤。”枯枯有些恨恨地叫了一声。
帝胤大笑,邪魅狂狷,“枯枯恼羞成怒了。”
枯枯懒得理会他,从他的手中挣扎而出,忽地就飞向了天际,败在帝胤的手上,果真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失误。
帝胤止住了笑,却也不叫飞奔而去的枯枯,只是把玩着手中那把红色的油纸伞,悠闲地走着,成为他手下的人,就算逃得再远,只要他呼唤了,那么也只能回来。
他用到枯枯的时间其实不多,当初打败枯枯,只是他无聊罢了。
如今时不时地逗他玩,也只是他无聊罢了。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无聊到他想要毁灭掉。
帝胤跟在容萧天的身后,明明走得很慢,却还是能跟容萧天保持着不变的距离,时不时地有人从他的身边走过,有些人甚至从他的身体里穿梭而过了,他明明可以避开的,却从不避开。
他觉得看着有人从他身体里穿过的感觉意外地不错。
前面的容萧天突然停住了脚步。
刚才心底满满都是焦急,只知道如果那东西流落在外,容家就毁了,所以满心地想找人去商量。
可如今静下心来一想,却发现他根本没有谁可以商量。
容家他最大,容家如今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他的肩上,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躲在姐姐的背后,看着姐姐跟长老们争论的孩子了。
帝胤也立在那里,也不离开,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东西。
这东西早已被他施了禁锢,就算此刻放在容萧天的面前,他也看不到了。
再说他向来有一个原则,拿到他手中了,那么就是他的东西了。
传说中见过帝业决的女人,那么她留下的东西或许会提到帝业决的所在之地。
只是奇怪的是,当初他也来过容家很多趟了,但从未感应到这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