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再过几日,炎月新皇将要大婚,而皇后就是天阙宫的少宫主容舞,更比如说容家此时此刻在炎月也已算一大世家了,炙手可热。
不过这些,夜皇都不关心。
那些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之人,他们如何,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让她在意的只有两个传闻。
一是容家归来的六少爷。
一是死亡山脉之上的小小王国。
想到容留在容家,夜皇便是马不停蹄的朝炎月帝都而去。
在那个地方,她曾被那么多人为敌,但也在那个地方,她跟帝胤相遇。
夜皇在帝都呆的时间并不长,如今重回,其实也没多少熟悉的感觉,甚至应该说已经有些陌生,毕竟帝都的主人换了。
夜皇穿了一件带着帽子的斗篷,并不是怕被人围攻,只是她不想节外生枝。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打听到了容家如今的位置,夜皇就朝容家而去。
如今的容家,在炎月也可以说是举足轻重,容萧天的愿望算也是实现了吧。
明明该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可夜皇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勾起了淡淡的嘲讽。
对于这个从未立在她身侧的容家,她自然什么感情都不可能有。
容家在帝都的南区一个宁静的地方,远远望去就已能看出它主人如今的地位,在这样的一片区域,一些闲杂人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所以路上并没有别的人。
所以当容舞从容家出来的时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夜皇。
容舞本已不算容家之人,当初对容家也并没有多少感情。
可人一旦登上了高位,有了权势,就会想方设法保存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她将要成为炎月之后,她想一直如此高高在上。
天阙宫是可以当她背后的靠山,可是她还觉得不够,所以与容家越发的亲近了起来。
有了天阙宫和容家,那她的根基才会更加稳固。
可对容家来说,她何尝也不是一个筹码?
人与人之间,本该是最牢固的牵系,却因为种种外界因素而变成如此。
对于容舞,夜皇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名义上的五姐好像始终用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人。
“你是谁,这个地方也是你随意来的吗?”当两方相遇,容舞只是轻轻地一瞄,她周围的那些人已经出声呵斥,还如当初那样,蛮不讲理。
夜皇不想节外生枝,但并不代表就会忍受别人随意的对待。
她还是她,对于这样的呵斥,她只是当什么也没听到,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
她只为容留而来,别人在她眼中跟不存在一样。
见夜皇竟然不理睬她,容舞身边的那个人恼羞成怒,伸手就想拉夜皇,可是手却是连夜皇的衣角也没碰到,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如鬼魅一般移到了另一侧。
这样的情景,让本来对夜皇不屑一顾的容舞也把视线移到了夜皇的身上。
“站住。”她在意,可是并不代表她就会屈尊降贵。
容舞的声音带着几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