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裳儿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唇角却是微微地上扬了起来,只是勾勒的不是笑容,而是讽刺,“弟子?你真的当他是你的弟子吗?”
“别再考验我的耐心,我再说一遍,现在马上救他。”她也没给国师回答的机会,复而厉声喝道。
“好。”国师犹豫了一会才点了点头,只是转身朝前走去之时,脸上却满是淡淡的嘲讽。
火裳儿一直跟在国师的身后,一直看着国师走进了炎刹的寝宫,刚想跟着进去,却是被人唤住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唤住她的人正是墨霏。
墨霏的身子缩成了那么小,抓长生门的那些守卫军以为他只是宠物,并未把他放在心上。
“跟你没关系。”火裳儿头也没回,只是冷冷地道。
“要不是你我同是鬼界流落在黎明大陆的人,我也不想多管,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你再想清楚,为了一个普通人的百年寿命,牺牲你自己的一切值不值得,若是现在收手的话,还来得及。”
墨霏不懂,不懂当初处处讽刺人的火裳儿如今又为何会如此执着?
为了她的主人,炎刹吗?
若是他,他会帮夜皇,尽自己所能,却不会触犯了禁忌。
可是他不懂,有种感情,超越了一切。
因为爱,所以恨。
恨得深,怨得深,也只因为爱得太深。
“那同样看在你我都是鬼界流落之人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快要自由了。”火裳儿冷冷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就快步走进了炎刹的寝宫。
墨霏一想,不好,鬼界之人若是用尽了全力,那不是这个大陆的人能抵挡的,就算再强也是。
他看了火裳儿消失的地方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广场那边跑去。
火裳儿走进了炎刹的寝宫,见国师正立在一旁,只是看着□□的人,却没有开始援救。
她快步走了过去,厉声道:“还不动手。”
□□的人就算此刻还昏迷着,眉头也紧紧地皱着。
“你也知道的,他每发作一次,病情就重一次,实话不瞒你,我现在也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救他。”国师看向了火裳儿沙哑地道。
“那就是说你利用了我?”火裳儿想到她一开始所说的话,眼神更是凌厉得像是要把人刺穿一般。
“我也不是不能救他,不过他现在太虚弱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我灌注给他的魔力。”国师沉默了一会才解释道。
火裳儿闻言,秀眉微皱,随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扳开了炎刹的嘴,任由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他的嘴中,鬼界对于血特别爱看,定契约之类的都是以血起誓的。
炎刹既是跟她定下了鬼界血契的人,那她的血应该对他有效果吧。
国师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底却是透着一股阴谋得逞的暗笑。
炎刹喝下了火裳儿的血之后,苍白的脸色真是慢慢地红润了起来,只是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嘴唇也痛苦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