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皇帝居然要他在皇宫后院里面,每天为别人娱乐,这个心高气傲的人会答应才怪了。
不得不说慕容拓这个人,看人之准。
为什么那么多年来,他不来找神乐?
因为神乐骄傲的性格不可能再去接受皇家的礼遇,尽管慕容拓现在已经不理政事了。可他毕竟还是皇帝的亲生弟弟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句话慕容拓把握得很好。
先让神乐磨合几年,而且,现在的局势更加有利,刚刚好现在是经济发展水平的最高峰,要再去推动经济已经很难了,反不如走另一个道路开拓其他的途径。
刚刚好也待到神乐把脾性磨灭的差不多了,此时再来找他,天时地利人和,一击即中。
估计神乐也是知道的,如果此时不出世,那么这辈子估计就真的只能老死山林中了。
也有可能,他是在等待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慕容拓。
关于他们之前的种种,陈小楚不清楚,所以不敢妄下评论。
总之,陈小楚记住了,神乐这个人,不是表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一切的隐忍之下,一定是有另一个更加强烈的欲望。
直接被丢进马车,人还没有来得及翻转过来的时候,慕容拓也跟着上来,落坐在旁边。
桃儿一看,原本想要爬上来的脚步立马退缩了,直接坐在驾驶马车任秋的旁边。
“我要坐我自己的车,你的车不舒服。”
看着东方朔驾驶的马车就在后面跟着,陈小楚的心里面在滴血啊。
“我要我的靠枕啊,而且是凯蒂猫的靠枕,我家魅音帮我做的。”
陈小楚哀怨的看着慕容拓,可是慕容拓根本不打算理她,于是她决定自力更生,你不理我我自己走人还不行吗?
刚刚爬了一小段,人还来不及掀开车帘,慕容拓一只手就把陈小楚捞了回去,稳稳的抱在胸前。
背靠着慕容拓的胸膛,陈小楚哀怨的看了一眼马车外面的景致,感觉马车在平稳的前进者,然后认命了。
慕容拓的马车车厢很大,车厢后段有一张床大小的卧铺,中间隔了一个小小的书桌,桌面上放着几本书,还有一套文房四宝,陈小楚看了一眼,居然是帐册。
这个人还真是日理万机啊,坐个马车也不忘了要工作。
“慕容拓,我们是去玩儿的,一路上我怕我们会耽误你时间。”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商量着。
慕容拓往里面坐了进去,随手把陈小楚也给拖进去,放在腿上,就像是对待一只猫咪一样拍了拍头,不喜欢这个女人的马尾,直接一把就把固定头发的那根缎带扯了下来,然后拨弄了一下,让头发完全散落,然后才满意的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本帐册。
过程中不发一言,完全把陈小楚的话当成了空气。
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既然已经趴着了,也就不打算反抗了,自讨苦吃不是陈小楚的作风。
“你真是日理万机啊,你看看出趟门也这么不辞辛劳的工作着,真是个劳模。”找话题找话题,山不来就我,那我就贴上去就山。
“你们做的生意好像很大哦,我路上都听说了,真是太有魄力了。当时我就想,这个人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没有想到我运气好,还认识本尊,真是三生有幸啊。”恭维的话谁都爱听吧,尤其是做惯了领导的人。
“你那十个木头呢?就是跟我家子墨大眼瞪小眼的那些,他们看起来就是一支充满激情和血腥的队伍,是一群有闯劲并且卖力的好保镖。见微知著啊,一看他们就是不简单的样子,你是他们的领导,一定更牛逼吧。”
慕容拓继续沉默,专心的看着他手里的帐册。
好像是看到哪里不对劲还是怎么回事,他右毛手执笔,以手臂悬空的姿势在帐册上写着,陈小楚看不见他写的什么,又好奇,看着他写好了把毛笔放下,就伸手勾着他的帐册,慕容拓也没有避开,直接把帐册拿到她的面前。
铁画银钩,遒劲圆润。
陈小楚只能这样评价,因为他没有写字,只是在某些地方勾画着,然后在旁边注上一串数字。他们当然不会用阿拉伯数字,不过也不是之前所以为的繁体字,而是简体字。
所以,凭着几个数字,还真不知道怎么去评价,不过知道写得不差就行了,比她自己那几个狗啃一样的字,实在是强太多了。
人说字如其人,人如其字。可是,陈小楚觉得自己虽然说不上是风华绝代,可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婀娜多姿,活泼可爱的灵气少女呀。怎么会落到写出这种字来的下场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陈小楚脸皮很厚,而且堪比城墙,她不是少女,而且离少女时代已经很久远了,起码得翻过两个大沟子,因为三年一代沟嘛。
看着慕容拓,自信、认真、果断。
可惜,这个人现在不想要理会她,那些帐册比她重要。
陈小楚有了深刻的认识,自己是个多余的物件。
可是她不怕艰辛,有坚定不移,始终如一的目标,那就是让慕容拓开口跟她说说话,尽管他现在不理睬,可她是个有始有终,锲而不舍的人,革命尚且十一次才成功了,她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
“你这字,真是写得行云流水啊,好字好字。”把帐册退还给他,“既然咱们一路上要并肩作战了,要不咱沟通沟通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