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他像是突然带了血性一样,狂野了起来。
一夜到天亮,冬天的季节,却一身的汗水。
朦脓中仿佛泡在了温暖的大海中,太阳很大,很温暖,全身都暖意洋洋。
醒来时,她依然靠在他怀里,浑身无力,只能那样靠着,俯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每当闻到那种气息时都好似轻松了许多。
华任看着她睁开复又比闭上的双眼,无声的笑笑,她果真是累坏了,却不知道她不止是累和困,还有一种不明的成分,她只是想就这样一直靠着,一直靠下去,永远,直到永恒。
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去承担什么后果,只是两人的世界里,静静的,这样想着,再次睡了下去。
一夜缠绵,他依旧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宠溺的看了一眼苏阅,轻轻的抚一抚她额间的细发,看向一边的秘书,“去帮我拿一条毛毯。”
秘书应声而去,不多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带绒的毛毯,恭敬的递给华任,又轻声问:“华总,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华任轻斜过他微微卷黄的头发,勾起一抹笑意,“酒店订好了吗?”
“已经订好了布朗酒店总统套房。”恭敬的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吉姆,你的中文学了多久?”他复声又问。
被称为吉姆的秘书稍有一愣,微微的有了笑意:“两年了。”
“很好,很熟练嘛,是和冰学的吗?”
“是。”
“怪不得和冰一样。”他魅笑说了一句。
吉姆不明所以,想问时,却又听到华任说:“开车去酒店吧!”
等到苏阅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黄昏了,太阳从窗口斜斜的射进来,将华丽的卧室,镀上一道金润。
一睁眼开时,就看到了坐在桌几旁的华任,他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手指悠闲的在键盘上来回轻磕,矫捷轻快。
宛如神储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墨眸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认真,卷翘的睫毛在金光里灵溪悸动,沐浴在阳光下的他让她移不开眼,她没有去打扰他,生怕打破了这个美好的画面。
抬眼望了一下房间,这是……换地方了?什么时候?陌生的环境,比她罗马的住的那个房间高贵豪华的不止十倍,连地面都铺上了波斯地毯,鹅黄的眼色与外面的阳光遥相呼应。
金黄的光润被一道窈窕的身影遮住,他魅笑了起来,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将她从背后抱住,在她耳边轻问:“醒了?”
苏阅身体一缩,点点头,伸头向外眺望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这么高?可以将整个城市都抓在眼里。
“你不是恐高吧?”他轻笑一句,在她耳边呵呵的笑开,带着暖暖的痒意。
“就恐高,怎么样?”她毫无客气的回瞪他。
他只是笑笑,没有说话,狭长的凤眼,掠过她紧张的神情,将她的紧张和倔强看在眼里。
“阅儿,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掉下去。”他只是慵懒的笑,墨眸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却不自觉的给苏阅一种安全感。
“饿吗?”他又问。
“这里是英国吗?”她看了一眼明显和罗马不同的建筑,罗马是古老的总是有一种沧桑,却又不禁敬意横生的城市,带着童话一样的梦幻和文艺,也有最残酷的现实。
这里明显不一样,这里看起来暖暖的感觉,一片都是塔式建筑。
“小东西真能睡,从罗马一直睡到英国,说出来不怕人笑?”他戏谑的在她耳边笑。
“你就是罪魁祸首。”苏阅脸色一红,不由得娇嗔。
“是你太弱了,要多吃一点,抱起来才舒服。”
“吃多少都这样,据说英国的女人都是很丰满的,这下你有眼福了。”
“小东西吃醋了吗?”他轻笑出声。
“没有,你以前那么多女人,我每个都吃醋,恐怕要变成醋坛子了。”
华任神色一暗,环在她身上的双臂又紧了一分,看着她只是玩笑的侧脸,痞痞道:“小东西,开始记恨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你很忙吗?”她挣扎一下,来到沙发,却突然发现放在削薄的笔记本电脑旁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先是出现一个女人的图像,随后又被显示的电话号码取代。
华任见她愣住,拍拍她的脑袋,纤长的手指,执起纤薄的机身,轻轻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苏阅坐在沙发上,脑子还是不肯置信,那个图像他什么时候偷拍的?她吃饭的时候?
他将她的照片设置成了屏保,这样不怕别人看到吗?而且,那张照片还拍的那么难看。
他一边说话,一边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手指次序有声的敲击着茶几,嘴角虽勾着笑,眼底却没有笑意,谁打来的?苏阅蹙紧眉头。
“今天赶不回去了。”他说,“恩,公司里的事情……我给你寄了礼物,收到了吗?”
“从罗马赶过来的……是秦少说的吧!他背地里说我坏话了?靠不住的家伙。”
“事情解决了就回去,还得几天……恩,你自己保重身体,恩,挂了。”
刚关掉手机,就看到苏阅疑惑的看着他,他笑了起来:“怎么了?”拂拂她的秀发。
“是秦离妈妈打来的吗?”苏阅问,那天她记得,秦离说过几天是她妈妈的生日,问他会不会回去,他说会寄礼物。
他刚刚也说,礼物已经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