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一边眼眶红红的苏阅,艾瑞斯拍拍她的肩膀,“那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长的那么帅,没想到竟然是衣冠禽兽,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你……斗不过他。”
“一会给他送的红酒里加料,我就不信了。”
苏阅顿时一惊,“千万别……”
“为什么?”
“难道你忘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的责任都会落到红酒上面,那么……这么久以来,不光我们的努力白费,还要赔偿别人一大笔钱。”
艾瑞斯听着她条条有理的话,瘪瘪嘴,“你先休息一会,一会我一个人去倒酒,我就不信。”
苏阅知道她误会了,估计她以为华任欺负她。
“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己的问题。”看着艾瑞斯离去的身影,她缓缓的开口。
站在城堡后面的花园里,已经吹了好几个小时的微风,从见他的刹那惊喜,到现在的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自己的心情。
但是,心里传来的酸涩骗不了自己,她想他,很想很想,可是,就算她站在她面前,她亦不敢靠近。
也许是习惯了在外面奔波,习惯了居无定所。
“苏小姐,大师叫你过去。”
出来的有一段时间了,她怕艾瑞斯一个人不好应付,也不想大师不好做人,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是刚进去,她就愣住了,坐在大师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华任,翘着高姿态的二郎腿,姿意盎然的笑着。
大师看见她,连忙招手:“苏阅,你过来。”
他的目光,因为她的靠近,慢慢的变的黝黑,转瞬莞尔一笑:“苏小姐是大师的徒弟吗?”
苏阅一愣,诧异的看着他,白皙的小脸,顿时冷漠起来,眉头没有皱起,却觉得她筑起了一道墙,谁都不能接近。
“她很聪明,一学就会,刚刚的事情,公爵先生别介意,这么大场面,可能怕生。”
苏阅正想开口辩解,却又听到华任开口:“酒不错,我很喜欢,只打开了一瓶,其他的舍不得。”他这样说的时候突然变的认真起来,狭长的凤眼看着苏阅像是要表达什么。
大师听的莫名其妙,但是,他抓住了重点,那就是对他们红酒的认同,“苏阅给公爵先生敬杯酒,表示感谢。”
华任一听,优雅的笑了起来:“苏小姐酒量不好,敬酒就不必了!”
他的笑容看起来邪肆的桀骜不羁,让人感觉善解人意中又带着很感兴趣的错觉。
大师笑的合不拢嘴,隐隐感觉到华任对苏阅有什么不同。
他的目光太过热烈,看的她想逃离,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忙碌的艾瑞斯,忙声开口:“我先去帮忙。”
“她一个人应付的来,你多陪陪公爵先生,公爵先生对红酒很有研究,而且你们又都是华人,多说说话,你坐在这。”
大师笑呵呵的站起身,指指他旁边的位置,抬头又笑着向华任开口:“你们先聊,我去那边看看……”
“改天,我再大师讨教。”
璀璨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衬着细腻的皮肤更加白皙,额前的碎发轻轻地贴在皮肤上,享受着皮肤的柔滑。
她硬着头皮坐在他的对面,相距的距离快到了膝盖碰触膝盖的地步,水白分明的大眼,不敢去看他的那双墨眸,只是直直的盯着旁边的红酒瓶。
“我让你感到陌生吗?”他看着她淡漠的小脸,突然开口。
“不是。”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他突然哀怨的音调,她下意识的回答。
“要尝尝吗?”他递过擎在手中的酒杯,“很好喝。”
像是被他蛊惑一样,她慢慢的伸出小手,却被他握在了大手里,酒杯依旧往前,直至递到了她的红唇边。
他的身体跟着酒杯一起几乎贴了过来。
因为他的靠近,她僵的像根木头一样,动弹不得,直到红唇一热,她才傻傻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
淡淡的酒香在口腔里蔓延,她瞪大了眼,看着眼前正在非礼她的男人,忘了挣扎。
直到看着她涨的发红的小脸,他才有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从她的面前退开,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刚刚的味道美妙。”
明明带着揶揄的话,她的心却突然甜了起来。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他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最密集的地方,优雅的向打招呼的人回礼。
丝毫不在乎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直到把她拉到城堡的最中心位置,当做众人的面单膝下跪,勾着魅惑的笑容,执起她的小手,将那颗火红的宝石戒指戴了上去。
城堡里的人都诧异的张大了嘴,那颗尊贵的红宝石是公爵夫人身份的象征,就那样套在了一个服务员的手上。
这让他们难以置信,却又真实的存在眼前,一时间都忘了说话,只有那些女人们用羡慕的眼光紧紧的看着她手上尊贵的象征。
“爱丁堡公爵先生,此刻有你见证。”他站起身,像怕苏阅跑了一样紧紧的搂在怀里,朗声开口。
苏阅不敢乱动,爱丁堡公爵是英国王室的直系亲属,如果,触犯了他,华任在英国应该很难立足,只能由他将她紧紧的抱着,他熟悉的气味在鼻腔缠绕,他的手臂充满力量,让她顿时安心了下来。
过了片刻,大厅才传来洪亮的声音,“我见证,恭喜你,华任公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