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出发?”艾瑞斯问。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后天出发,大概要在那边住上一个礼拜,你们去准备一下吧!”
在房间里收拾的时候,艾瑞斯看着她明显哭过的眼圈问:“刚刚打电话了?”
苏阅一愣,手里依旧继续着,“恩。”
“是谁?是谁惹你生气了?你以前的那个他?”
苏阅诧异的一笑:“为什么这么认为?”
“只有在你心中最深的人,才能带你们影响,他在你心中应该很重要吧?”
“说起这个你倒是一套一套的。”苏阅岔开话题。
谁知,艾瑞斯却依旧不折不饶,“他为什么不来找你?”
苏阅突然就僵住了,拽在手里的衣物也掉了下来,为什么不来找她?她害怕她看到他后,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身边,再也舍不得离开,然后装着毫无其事的享受着爱情的甜蜜,却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所以,她不敢告诉她的行程和地址,但是,刚刚的电话,他应该知道了吧?不过,她后天就要离开波尔多去英国了。
英国,那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纵然在那里有过很多的甜蜜,她依然不忍拒绝,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有他以前的记忆和一步步蜕变的痕迹。
红酒大会是在爱丁堡举行的,因为还有空余的时间,艾瑞斯一直拉着她四处游逛,艾瑞斯是英国人,所以,她对这里很熟悉,此时更像一个东道主一样做起了导游。
第一次,苏阅才发现,英国竟然会那么小,她望着那栋金碧辉煌,宏伟壮观的建筑,不知不觉中停了脚步。
那天他拉着她在无数人的羡慕中走进了这栋大楼。
秦离曾经说,若你以为他的基业在聊城,那么就大错特错了;聊城,不过是他的落脚点而已;英国,才是他的老底。
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么一个中心的位置,这栋大楼竟然占了近二十亩地,怪不得,他有那么大的权利,就连政府都对他忌惮三分。
他太过得天独厚,一个人如果能把事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么他的人生应该登峰造极了了。
艾瑞斯看见她抬头仰望的摸样,吃吃的笑起来:“告诉你,这栋是英国著名企业家everjen的办公大楼,据说everjen手腕狠辣决绝,做事更是雷厉风行,只用一个月就将埃里克集团吞并,一个繁极一时的上市公司转眼间就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让商界的人顿时闻风丧胆。”
看着苏阅怔楞的表情,她碰碰她的胳膊,揶揄的开口:“他是中国人,据说还是位帅哥呢呢!要不去勾搭一下?”
everjen?jen不就是任的意思吗?她恍若无人的笑笑。
“我怕别人看不上我。”
原来,他在别人眼里竟然是这样一个形象,也是,都说商场如战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都是靠在商场的厮杀才能成功的,就如同天源,失败了,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她站在繁华的大街上,阳光淡淡的打在脸上,抬着头,柔顺的头发窝在颈窝,眼底涩涩的抬头看着顶楼,那层富丽堂皇的顶楼上,那么多画像,可有一副是为她画的?
还是只是为了骗她,为了套出以前的纠缠?
风轻轻托起她的秀发,墨绿色的大衣罩在她削薄的身子上,远远看去像是在风中摇曳的花朵。
艾瑞斯不禁看的呆了,苏阅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哀愁,仔细一看,不止忧愁还有淡淡的冷漠,如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很像,却又有点不一样。
脊背依旧挺直,她看着却鼻翼一酸,一个女人如果不能找到一个呵护她的男人,那就只能自己挺直着脊背,坚强的活着。
有时候,她和苏阅是一类人。
“你想上去看看吗?”她淡笑着问。
“不用了。”苏阅回答。
她想,如果没有就没有吧!何必要去追寻?她不想让自己再伤一次。
“我们走吧!”她说完,举步往前走去。
也许因为这里是艾瑞斯的家乡,所以,她很兴奋,只是两天的时间,她就带苏阅跑了很多地方。
看着她热情洋溢的摸样,就算是以前来过的地方,她也用心的听到讲解典故。
酒会在第三天的晚上举行,能够参加的都是在英国地位卓越的人们,而苏阅和艾瑞斯到最后却沦落为倒酒,端酒的服务员,并且还有回答,宾客们提出的问题。
看着艾瑞斯阴暗着脸,大师脸色惭愧的开口:“这是他们突然提出来的要求,参加的贵宾大部分都是皇族的爵士,有时候特别难缠,如果知道他们会这样要求,我就会把查理和鲍尔斯带来了。”
对于这件事情,苏阅没有太过介意,有求于人,她心里总觉得欠了别人一个人情,她可以利用这次的宴会还掉。
宴会如期举行,爱丁堡在夜晚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在高坡上美轮美奂,像幻境一般。
大厅里放着缓慢的爵士音乐,水晶大灯散发着五彩灯光,二十一世界的皇宫,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呈现。
苏阅看着超短超窄的裙子,深深的皱起眉头,在手中翻来覆去都不敢下手。
艾瑞斯也抱怨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妓女吗?做服务员已经是我忍受的极限了,你他妈别太过份。”
她双手猛的一撕,嗤啦一声,裙子在她手中应声而裂,她看着手里的破布,瞪大了眼。
苏阅学着她的样子,也是一撕,竟然也是应声而破,这条裙子的质量也太……她只是轻轻的一用力而已,难道,他们是故意的?想到这里,她也冷下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