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响起了音乐声,最古典的瑞士音乐,苏阅却能够清晰的听清冯素的话。
“多谢华总的提醒,华总提醒的真是及时。”冯素眼眸轻轻一转,端详着华任帅气的脸庞,微微的出神,就连眼神似乎都镀上了一道神秘的色彩。
“冯董客气了,大家既然都是熟人,怎么能伤了和气呢?”华任看着她出神的眼眸,邪肆一笑,桀骜不羁的开口,没有躲闪,优雅的任她打量,皓月墨眸里波光粼粼。
“华总真是客气了,我和冯董的私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苏晔的语气除了一丝急切,并没有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有所改变。
她一直没动,挺直的后脊隐隐发痛,面部依然是冷淡的神色,只有她心里知道,她害怕了……如果华任真的连结冯素一起报复她和苏阅,她倒是没事,苏阅该怎么办?
“哟,苏总倒是说说我怎么插手了?陆市委特意举办的慈善会,如果被苏总和冯董搅混了,这聊城的面子可就丢了大了。”
华任玩世不恭的笑笑,不怒不恼,没有人看的出来,他到底站在谁那边,优雅自得的如同王子。
冯素的脸色暗暗发黑,她看着华任的眼神复杂的让人看不懂,只是双手紧捏了几下复又松开。
“华总,我和冯董说的是私事,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苏晔叹叹气,她不知道有一天会用这种口气和华任说话,她的强势早在他的面前灰飞烟灭。
“哦,不知道是什么私事?不会和我有关吧?”他犹自仰头,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苏阅心里暗暗生痛。
肩膀少了披肩的保护,她感到无限的羞辱,冯素的那个陈秘书为什么要夺走一件披风?还是说和华任故意配合这样做?
心顿时疼了起来,就算她不想这么想,看到他和苏晔对峙的场面,她也忍不住痛了心,他知道她最在意的无非就是苏晔。
“华总……”苏晔闭闭眼,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再睁开双眸时,已经是满脸的决绝和坚定,“姐……”只是说出一个字,嗓音已经是如此的酸涩,“带苏阅离开。”
冯素一笑,突地站在莲姨的面前,心里暗笑一声,想走有这么容易吗?“为什么要将苏小姐带走呢?你不喜欢她那张脸,还是想隐藏证据?”
“冯董,做事不要那么绝情。”莲姨一愣,看着挡在身前的冯素冰冷了表情,她的脊背像苏晔一样,冷清中带着高雅。
“谁做的绝情谁知道,你把别人当做姐妹,别人可不一定呢,”冯素看着怒火中烧的莲姨微微一笑,稍稍转头:“苏晔……哦,不,应该叫柳源,你以为你跑的了吗?二十多年了,我每天都活在复仇的阴影下,你倒是活得痛快,连女儿都这么大了?”她诡秘的笑着看苏阅一眼,看着苏阅清冷的表情,笑了起来:“你这辈子最错的就是不该让她出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又转头看向苏阅,盈盈一笑:“你叫苏阅是吗?真是好名字,你的出生会是你妈妈最惨的悲剧,你知道吗?”
“不要说了……”苏晔纤瘦的双手紧捏,看着冯素得意的表情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应该知道什么?”苏阅上前一步靠近冯素,眼底满是清睿的执着,她看的出来,她们有很多事情,隐瞒了她很多事情,是关于她的。
苏晔在害怕……害怕什么?有什么不能说?
“苏阅……”苏晔的眼底满是苦涩,看着苏阅白皙的小脸低吼一声,如困兽般嘶鸣,“姐,带她走,离开聊城……”
莲姨一愣,看着苏晔僵执的黑眸,咬咬牙一转头,绕过冯素向苏阅走去。
苏阅只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苏晔的坚决,她望在眼里,她摇摇头,她不要离开,她怎么能留苏晔一个人在这里,可是……好像她就是罪魁祸首,隐隐约约间明白了一点事情,却又迷惑了。
“想走有这么容易吗?”冯素低笑一声,会场突然之间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个个黑衣黑裤,脸色遮着偌大的墨镜,与那晚绑架苏阅的一模一样的打扮。
围观的人被十几个黑衣人排离在外层,虽然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还是有不少人选择离去,这种事情越少听越好。
黑衣人一共十二个,将华任、宋雨桐,苏阅、苏晔、冯素、莲姨团团的围在中间,宋雨桐挽着华任,与冯素正对面,苏晔和莲姨、苏阅正对面,冯素则刚好站在苏晔和苏阅的中间。
莲姨一看出来这么多黑衣人,心里一凉,却还是将苏阅护在身后。
“冯董这是什么意思?”华任依旧是魅惑的笑,漫不经心的轻挑凤眼。
“华总不要误会,只是想要保护人证的安全而已,我想华总不介意看一场戏吧?”她正说着,却被另一道肆意的女声打断。
“表姐……”一个穿着淡粉色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见冯素面色一喜,昂头得意洋洋的开口:“给你找的人还是不错吧?”
冯素环视了一眼十二个彪形大汉,笑了一声:“表妹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表妹夫来了吗?”
“当然,这么精彩的戏断,他能错过吗?”说完狠毒的看苏晔一样,恨不得要撕碎她一样。
再不知道事情的原委,苏阅也看出来了,这群人是打定主意要对付她和苏晔了,水白分明的大眼看向华任,却发现他正和宋雨桐调笑,玩世不恭的好似陌生人一般,她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