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沉寂在他的忧伤里欲罢不能。
直到苏阅说:“希望……你能遇到一个比我好的女人。”
他酸涩一笑,告诉她:“会的。”不会的,心里告诉自己,除非他完全的忘记她,模糊了她的容颜,才会……不去找一个她的替身,他不希望再去伤害例外一个女人,还是随缘吧!……
站在一旁的秦离,只是倚着门框,淡笑不语,看着白觞的脸色,听着他的话,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不管白觞说的是真是假,既然,他已经和苏阅说放弃,那么他就让他再也没有回头路走。
原本她以为,转卖一个公司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谁知,只是一天的功夫,秦离就完全的掌控了任远,成为了她上司的上司,也许,他的目光早已瞄准了任远这口肥羊,迟迟不肯动手,就等白觞自己送上门来,还落得助人为乐的借口。
她还记得,她走出总裁大门时,他说的一句话,“苏阅,我不是一头吃人的狼,我收购任远只是为了帮助天源,以天源现在的能力,没有任远的支持,早就被秦氏吞噬干净了。”
“那你不怕你妈妈知道吗?”她记得她问。
他看了她一眼,“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而且,你知道我并不赞成妈妈的做法,我把你当做朋友,不会对你落井下石,如果你不愿意见到你妈妈的天源倒闭,我希望你不要离开任远,任远能够让你得到更大的利益。”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在哪里上班都是上班,如果说在任远上班能够帮助天源,她会义不容辞。
至于秦离的目的,她终有一天会知道,中国有一句传统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没有一个人会没有目的、没有企图的……义务帮助一个人甚至一个企业。
可是,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暂时的相信,时时保持警惕。
第二天的中午,任远开了一个员工大会,秦离正式与员工会面,成为新总裁,却拒绝向向外宣称,连名字都用了英文——fever。
聊城机场。
嚷嚷闹闹的候机大厅里,白觞站在长椅上,旁边放着他来时的带着的公务包,不时的看一眼链表,又看看向入口大厅,这样的动作每隔一分钟重复一次,从二点开始……
时间慢慢燃过……快到三点四十了,她依然……没有出现,原来等待一个人这么漫长,每一分钟都有一辈子那么长……
大厅里传来甜美的广播声:“亲爱的乘客们,您好,飞往澳大利亚悉尼的第nk47次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还没有进仓的乘客,抓紧时间……”
看了一下时间,三点四十五分二十秒,白觞阳光的脸上早已布满落寞,她没有来……她不会来了……还是有事耽搁了?
回头看了一眼,曾今挥洒过热情的地方,落寞的提起公文包向安检方向走去,阅儿……再见了……这一去,我将彻底的失去你了……
一滴清泪在眼睑落下,他抬手擦了擦,低着眼,不敢回头,他怕他这一回头,她会看见他红红的鼻子,哪怕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来,来了有没有看到他,依旧挺直了脊背……他还有自己的骄傲。
匆匆赶来的苏阅被隔在玻璃门外,只能看到夕阳的余韵下,敞亮的玻璃墙上那一抹被拉长的影子,那么落寞……那么挺直……
她看着,心里有点难受……
大厅里融融嚷嚷,苏阅站在潮流当中,她不知道自己是故意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她早就来了,却害怕与他碰面,只是漫无目的瞎逛。
终于,他落寞的离开,她只看到他的背影,才发现,原来……她的心那么狠……狠到将一切抹杀干净,不留一丝希望。
走出大厅时,她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嘘出一口长气,举步向任远的司机走去。
纷纷扰扰的广场外,一个高挑的身影,在几个彪形大汉的保护下下款款而来,大波浪枣红色秀发,垂在胸前,白皙的小脸被一个偌大的墨镜遮住大半个,蝴蝶结腰带式天蓝色的风衣将小蛮腰显得弱不经风,在脚下八寸高跟鞋的衬托下,如微风扶柳般——摇摇欲坠。
窈窕的身影越过重重人流走向一辆豪华的阿斯顿。马丁和迈巴赫,豪门的车门旁,倚着一个双手挽胸的男人,宛如神储般的脸上带着同样大小的男式墨镜,只能看到他勾着魅笑的薄唇,以及抬手间散发的高贵气质。
一米八五的身材,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装,剪裁得体的勾勒出完美的线条,他就像一个发光体,无时无刻不在引人注目。
“没想到能得到华少的亲自接机,语桐真是三生有幸。”
“宋小姐,不必客气。”薄唇轻启,善解人意,“我已经为宋小姐订好了酒店,今晚为宋小姐接风洗尘。”
“任……”她惊喜的看了他一眼,扑进他的怀里,“还是你最好。”
“那是,我一直都是最怜香惜玉的呢。”他轻笑一声,巧妙的与她拉开一丝距离,“上车吧!”
墨眸往后一瞥,待看到那抹身影后,只是一讶,绅士的帮宋语桐拉开后座的车门。
“任,人家要和你坐在一起嘛!好么……好么……”她走到他旁边,拉住他的胳膊开始撒娇。
他看了她一眼,又瞄向不远处的身影,最终落在被她抓住的手臂上“女人都喜欢这么做吗?”
宋语桐一惊,忙放开他的手臂,呵呵一笑:“人家不是好久没见到你,想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