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勾起嗜血的魅笑,结实的手臂往后一伸,在她的惊讶之中,打横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这一次,她没有喊她小东西,只是一直说,宝贝,我爱你。
这一夜,他的温柔不见,尽现的是疯狂,甚至三番五次的真枪上阵。
听到门外剧烈的敲门声,他也不为之所动,打进来的二十个电话,他只是不耐的接了一个,最后一个,只是轻轻的一句,她和我在一起,再也没有电话打扰。
她像一朵花在风雨中摇曳,狂风过境,支离破碎。
直到天边慢慢发白,他才裸着精壮的胸膛,靠在床头靠枕上,右手一伸,勾起沙发上的精贵黑裤,麻利的抽出一只雪茄,点上。
烟雾袅袅,房间里,一点明亮若显若现,丝被下,那一张小巧的脸上滑下一滴泪珠,隐没在被褥里,纵然她卸下了尊严,他对她的态度依旧变了。
但是,这些不都是她自找的吗?心里的酸涩不停泛滥,她依旧不后悔,爱了就是爱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至少还有挽回的机会。
二十四岁本命年的生日从下午五点开始,在床上度过,她告诉自己,就算没有烟花蛋糕,至少还有他,怪只怪,自己陷的太深,或者,他的攻势太强大。
以至于,让她失了身,失了心,在他准备撤身的时候,她却沦陷的不可自拔,华任,我还是想说,我爱你,不管是傻,还是痴,从随着自己心走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在我心底发了芽。
我本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就算是满身伤痕,依旧固执的坚持。
齐琪说的没错,爱了就是爱了,就算不能爱,不想再爱,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齐琪说:爱一个人,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他的身上,每次见他,都希望他能主动的和你打个招呼。
哪怕隔着千万个人,你默默的坐在某个角落,甚至姿色平庸,身材肥胖,他都可以一眼穿透人群来到你的身旁,在众人面前坦然的宣告你,不管他是如何的骄傲尊贵、出位上层。
直到她熟睡过去,脸上的泪却一直没有干涸,眼泪是咸的,慢慢的滑过脸上的伤口,她却只是皱了皱眉,蜷缩着身体。
白皙的小脸上,那鲜明的五个指痕,留下一条条血印,妖娆灼痛。
第二天,醒来时,她以为他会在,光着脚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甚至连熟悉的气息,都被陌生的空气冲淡,她抓不住一丝一毫的熟悉。
空荡的房间一切都像是错觉,昨晚,他没有出现过,就像是一个梦,梦醒了只剩下破碎的记忆。
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右边脸依旧高高的肿起,而且,更糟糕的是,她有点小感冒,全身像抽光了力气一样,软绵绵的。
额头有些发烫,倒了一杯开水,喝了几口,看来又要请假了,她刚去任远没几天,知道请假不好,却没有办法,就算去了,一样不能工作。
翻开手机,想打个电话,却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齐琪的,舒亚的,还有莲姨的,却没有苏晔的。
失声的笑笑,却发现连喉咙也痛了起来,又喝几口水,翻开已接电话,有一个晚上八点钟的通话,通话时间只有五秒钟,是齐琪打来的。
忽然,她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她没有任远王总监的电话,自嘲的笑笑,颓废的将手机一扔,起身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裹着毛毯在床上睡了起来。
房间里,只有电视里响亮的声音,米色的沙发上,粉色的毛毯下,一个女人蜷缩着身体,凸出完美的线条,她脸色微微发红,在时光的静染下,像沉睡的睡美人,当等王子的深情一吻。
醒来时,一个头两个大,不光喉咙痛,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将空调开到最高,又加了件羊绒衫,换了件羽绒服,头烫的要命,身体却还是冷的瑟瑟发抖。
她害怕打针吃药,家里还是备了一盒快克,抽箱倒柜找出来,却不小心将红色的毛绒盒子一起带了出来。
那是一枚红宝石戒指,在罗马,他买的红宝石对戒,一只,他留在身边,一只,留给了她。
盒子在空中翻滚几下,盖子因为重力从盒身上打开,再落在地面时,里面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那绒绒的红毛。
她扯唇笑了笑,却觉得比哭更难看,是不是注定不是属于她的?
呆思了片刻,蹲下身,忍着头疼去找,却一无所有,用尽所有的力气搬开柜子,光洁的地板,除了一层薄灰,什么都没有。
头一晕,力气不撑,额头直接碰到了地板,碰的一声过后,身体也紧接着软了下去,微眯着眼,水白分明的黑眸被卷翘的睫毛半遮,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冷热交替,心里像火烧一样,意识逐渐模糊。
她只知道,在晕倒前一刻,她按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接通,只是衰弱的说了一句话,“华任,救我。”
豪华书房里,散发着淡淡纸香,三件古式红木书架上整整齐齐码满了各类书籍,靠窗前也是一张从拍卖会上发重金拍下的兰花木书桌。
桌上一台苹果牌纤薄笔记本,一本米黄色精致台历,放着几只蓝色炫彩精致钢笔的笔筒,几个镶金边大小不一的相框。
与古色古香唯一不相称的是一张豪华的老板椅,这是韩书贤的私人书房,连李倩都没有权利进入。
他曾经和她约法三章,其中一章就是,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下,不可以随意进入书房,因为怕李倩不遵守承诺,他装上了指纹密码双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