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天气依旧阴沉沉,我没有任何想要吞咽的感觉,嘴里的利齿咀嚼着血肉,盘子里盛着血哒哒的牛肉,烛火没有节奏的跳跃了57下。喉咙发烫,手脚散发着热度,整个餐厅没有一个活人,我嗤笑着吃下了杯子里血块,可还是差点就吐了,实话实说吧,我就是一个得了厌食症的吸血鬼,真是挺伤感的,一个吸血鬼也能的厌食症。这个阴郁的词语还是菲欧娜跟我说的,部分同伴也是因此自杀,虽然自杀的都是被变成吸血鬼的,但我不是,厌食症?听起来可笑极了……
散漫的在太阳落山的时间里摘着野花,挽成一把,我闻吸着它们,它们马上失去了颜色,晒着月亮,我的眼泪滴落在手上,很是不痛快地拔着这些花叶子,我已经快三个月没吃饭了,所以当背后出现活人气息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滑落,该死的!我居然不想去吸食!我恨菲欧娜告诉我厌食症这个病状!
“你好?”怯懦黏腻的嗓音凸显男孩的吞咽明显,“晚好,英俊的绅士~”我厌恶又口干地安慰这个不安的小可爱,火红的头发,深蓝的眼睛,明艳的嘴唇,等等!这不就是那个小男孩!曾经对他有过的兴趣此时压制着厌恶呕吐,我找到了救世主!感谢尼古拉斯!
我摘下了一朵丑死的花,别在了男孩的胸口,我从感谢尼古拉斯的激情中知道了他和好朋友来打猎,可惜走散了,人生地不熟的小可爱眨巴着泪莹莹的眼睛哭诉,嘴唇冒着白皮,鼻尖红红,火光断断续续的山洞里,我居然想摁着他舔舐他脆弱纤细的脖颈,忍住,你不能吃小孩啊!等我平复好内里口干舌燥,脆弱的小可怜居然睡着了!?虽然睡在我外套上,可怜的侯爵——我,第一次坐在野外的破烂石头洞里,我计划着明天就把这里炸了,然后狠狠的骂一顿菲欧娜,好好的喝上一回新鲜的血,再也不想吃血块了。规划着明天的我仰望了一下月亮,打算等他醒了就走。
半夜,我叫醒了这个惨兮兮的丑孩子,我准备送他走,如果等他醒,我可出不去了,太阳普照,我出去只能死的连骨灰都不会有。丑趴趴的男孩睁着眯眯眼跟着我走出了这个有点风的树林,我还是很暗幸他没发现我们正在一片坟墓上走,不然我会灭口,对着一个人脏不拉几的丑八怪谁愿意下嘴。
我送回了这个嘴巴紧闭的男孩,一句道谢没有,什么破小孩!我飞奔回家,咬开布莱德利的手臂,他睁着眼睛注视着我的嘴巴,哼!有什么好看的。满足了我的胃口,他马上从床上让了一个位置给我,抱着暖融融的人体,火盆吸食着这房间里面的每一分湿气,我重重的亲吻着他的脖子,布莱德利哼唧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朵边,摸着他的滚烫的双手,等着他回吻我的口腔,湿漉漉的血液送进我的嘴里,同时还有一只手摩挲着我身体,温存片刻,我替他治疗起伤口,随后布莱德利夹着我入睡了,多亏了那个小孩,我才能恢复食欲,亲了亲布莱德利的嘴巴,我也渐渐困了起来。
刚醒来,我就知道布莱德利去宫里报告了,一个伯爵搞得跟侍卫一样,就不能把我亲醒吗?一点都不懂风情!蠢男人,丑男人!
“侯爵,外面有一个少年找您,伯爵回来看见了正在招待,就等您了。”管家端着衣服进来讲道。埋怨的心情无人知晓,我决定今天晚上使劲的折腾。穿上了衣服,出去在餐桌上我看见了布莱德利和昨天晚上的丑小孩在一起吃饭,“小莱,坐过来!”我非常不开心看见布莱德利和别人有说有笑,他捏了捏我的手,讲述这个不速之客的来意。
“如果福利安给我百分之二十五的抽成,我就不在管制奥尔良的通卡。”布莱德利擦拭着我的手指,我虚握着他的手掌,愉悦的敲打着节拍。“伯爵,您这是强人所难,我们的利润只能给你二十,我今天只是来谈谈,并不是非您不可,你只不过是我拜访其中一位!”尖锐的话语是从黏糊的嗓子里吐露出来,站着的男孩火红的头发似乎为此黯淡,这种奇异的反差因为问题而被冲淡,一茬刺眼的阳光被放了进来,罩着他艳丽的头发上。“所以呢?我有用不尽的财富,那多出来的百分之五只是让我在王宫里面有交差的能力,再说了,普利菲斯阁下如此咄咄逼人可真是让我怀疑你们对这次交易的诚信度。”干的好,小莱!我雀跃的脱掉了木屐勾住他的脚,另一只手划拉着他的大腿。我瞄了一下对面正在切割血肉的丑八怪,他突然抬起头紧盯着我,搞得我手一顿,摸到了不可言喻的地方,布莱德利收起手帕开口赶走了菲利普斯,手从我还没紧扎进裤子里的衬衫钻了进去安抚我,在鲜血的刺激下我坦诚的表示希望他每天早上跟我一起起床,然后我就又累了。
舔了舔布莱德利的脸颊,他温润的说着我像一条狗,我躺在他的腿上看他处理那些我不懂的事情。
布莱德利是我的第一个伴侣,我很喜欢他,我的侯爵身份也是捏造的,虽然我也拜托王宫里的好友放我一马,让我如愿以偿,他的黑发垂落在他的眼旁,阳光还是能从厚重的窗帘散发着微弱的存在,想起今天早上那点阳光,我有点害怕的缩了缩身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做为一名17岁的吸血鬼,我的身体比不过布莱德利,他太高壮了,高我整整一个头,身体比我宽很多,我就像木头棍子一样,惬意的趴在他的肩头告诉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因为火盆的缘故,促使温热的布莱德利浑身滚烫,舒服的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然后可耻的睡着了。但不得不说,布莱德利的亲吻和安抚让我感觉到无与伦比的感觉,就像喝了一桶烈酒又喝了一桶鲜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