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城内阴雨绵绵空气潮湿,放眼望去那一座古色古香的大院中一男子发出尖叫并在大院里拼命的跑着“二少爷夭亡了二少爷夭亡了”,姜洋睡眼朦胧的说着“在医院还那么吵叫魂啊”,然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意识慢慢的回复了过来,开始打量周围的一切“咦,这个医院还挺复古的熬,我说呢怎么这床这么硬”拍了拍坐着的木床,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人。紧接着他没来得及看清这大屋子的陈列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他望向门的地方,紧闭着的木门被推开来,慌忙的走进来了几个穿着华贵古装的中年男子,带头那位面推门时面色紧凑可踏进房间看见将洋时却又大惊失色随后面色上又带着惊喜。将洋还摸不着头脑,正准备开口说话,带头之人道“辽儿,辽儿你没大碍吧。”辽儿?他在叫谁啊?然后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好像这房间坐着的只有我一个啊将洋内心疑惑着,那中年男子面带怒色的开口道“来人!去吧刚才那奴才的双腿打折,然后给我丢出去!”话音刚落中年人背后人群中有几人连忙应声是。随后姜洋便听到之前那大叫的二少爷夭亡了的那人凄惨的求饶声,那声音逐渐小了起来。吩咐完后中年男人便回过头来带着笑容看着姜洋“你刚才在叫谁的名字?”姜洋开口问道,但随即他震惊的发现明明从自己嘴说出的声音,听起来却那样的稚嫩。中年男子面带疑惑的问道“辽儿,你不曾记得为父了?”为父?我睡的好好的突然有个人进来说我是你爹,那能好到哪里去,姜洋狠狠的盯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的说“为父?我还是你祖宗呢!你谁啊,不要演古装片啦,快点叫医生进来给我看看!”中年男子听到祖宗二字虽怒但随即又疑惑的问道“辽儿,你说古装片为父不知何意,但你说的医生医你是不是要请大夫过来?”随后他转身对后面说着“袁先生您快来瞧瞧吾儿”。随即人群往两边散开留了条路在中间随后进来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箱子的老人。老人随即走到姜洋旁边,准备把双手伸向姜洋的时候,姜洋瞬间把双手往背后一放盯着老人说道“你要干嘛?”老人把伸出的双手收回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儿莫要害怕,老夫是在给你诊治,你得了温病,莫要耽搁!”随即又快速伸手过去拉着姜洋的左手就开始了诊脉。老人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又开始慢慢摇头,随后他松手转向那个中年男人,那男子连忙问道“袁先生,是不是小儿病情难以诊治?”那位被叫袁先生的老人说道“沈家主所说不竟然,昨个我给你家公子诊治时,他全身发热,实属温病,此病难治需得对症下药,但是入药的药材十分难寻,还要依靠家主,老夫这先离去,公子已无大碍需静养,待得家主搜得药材便将公子与药材一同送入老夫的医馆,我为其诊治便可以痊愈。”沈家主连忙叫好,便亲自送这位袁先生出府。随即房间里剩下了两位年长的女子,一位比姜洋还要小的女孩和一个比姜洋稍微大一点的男孩,剩下的便是一些低着头的下人。姜洋还没弄明白咋回事,小女孩面带一丝惊恐又急切的道“兄长,你活过来了吗?”“你是在我叫我吗?”姜洋面色疑惑的望着那个女孩。女孩听到他的话语确认了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孩还是活着的时候,急忙跑去姜洋床边,之前脸上带着的惊恐已经消失,转而代之的是喜悦和委屈“太好了,太好了兄长你没有死!”带着哭泣声音的抱着姜洋说道。姜洋就直直的坐在那里,任由那女孩就这样抱着他哭泣,满脑子的疑惑却不知从何说起。随着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的大脑也越来越沉,疲倦和乏力就这样慢慢爬上了他的眼睛,眼前突然一黑就这么向后倒了下去,在意识消失前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兄长兄长你怎么了,二弟二弟你无碍吧。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陷入了昏迷。庐州城内小雨依旧,苍天是想用小雨洗刷大多数人心里的小心思一般。沈府开始陷入了安静,似乎刚才关于二少爷夭亡的事情并未发生一般,旁边茶楼坐着的两位黑衣人,带上斗笠走向了刚才被打断双腿丢到门外死活不知的那位下人身旁,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把他架起来便往街道深处走去。除去小雨绵绵不绝的声响外,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都没响起,因为他们知道,那一袭黑金莲衣所代表的是什么。
次日,沈府大门紧闭一如既往的没有接待客人,往内望去下人们都在忙碌着准备着午膳,后院那一抹的幽静与前厅的热闹截然相反。丫鬟们都很小心的在做着事情,生怕吵醒屋内正在鼾睡的人。姜洋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数秒眼神逐渐焦距,稍微动了动手臂,感觉全身恢复了气力,之前的疲惫一消而散。守在床边的两个丫鬟看见二少爷醒来后,一个出去通知家主,一个则赶忙上前去扶着少爷起身,姜洋看了看了扶着他坐起来的丫鬟,意识到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做梦,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少爷你忘了我的名字了吗我叫小彩”丫鬟轻声开口道,又连忙拿着一件外袍给他披上,生怕他着凉。“现在什么时间了?”姜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转头问道“回少爷,现在已是正午”小彩回答道,姜洋听完沉默着思考了几秒,便拉开被子准备起身,小彩连忙拿起床边的靴子伺候着他起身,姜洋见状连忙挡了挡小彩伸过来拿着鞋子的双手道“不用这么麻烦了,穿鞋我自己来就行,我又不是没手。”小彩听完连忙下跪,低着头委屈道“少爷,是不是小彩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姜洋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害,你没有惹我生气,只是穿鞋这种小事还要人帮忙吗,我自己来就行”随后接过小彩双手拿着的鞋子便开始自己穿上,小彩跪坐在床边愣着在想少爷大病一场后怎会变得如此亲近人了的时候姜洋已经把鞋穿好站了起来,姜洋看着旁边这姑娘还在他床边跪着,随即伸手便拉着她起身,小彩被姜洋拉起时下了一跳,自己连忙马上起身。姜洋哭笑不得的心想“我有这么恐怖吗,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便打算把衣服系上,可是弄来弄去就弄不懂着衣服怎么系上,小彩见状便伸手去帮姜洋系上衣服边说“少爷,小彩来帮你系上衣服。”姜洋便无奈的由她系上衣服,这时刚才跑出去通报的丫鬟推开门低头说道“少爷,老爷叫您过去入膳”。“好”姜洋平缓的答应了一声,说实话他也好饿啊,在这张床上躺了那么久,随即张开手臂舒展了一下肩膀,便向门外走去。一出房间门,外面仓促而过的4个下人便对着姜洋行了礼数说“少爷”,姜洋点了点头便向左边走去,小彩刚出房间门便看见姜洋往花园走去,随即连忙开口道“少爷,是这边。”姜洋听见呼喊,便一只手摸着脑袋,笑道“我忘了,你带路吧”,小彩和另一位丫鬟捂嘴笑了笑,便带着姜洋向着大堂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在给姜洋问安,他也一一点头示意,内心却在感叹“这院子太大了吧,怎么走了那么久还没到啊。”小彩带着姜洋转向了院子里最大的那间屋子,走到门口时便对着姜洋说道“少爷,我们到了。”便低着头对着姜洋示意道,姜洋点了点头,便抬脚跨入了门进入了大堂,一进门便看到昨天那个被称为沈家主的男人坐在首位,两侧分别是两位女子,两位女子身侧便是看着比姜洋年纪稍大点的男子与昨天抱着姜洋痛哭的女孩。那女孩见姜洋进来了,喜悦的开口道“兄长你醒啦,快过来坐在清秋这边。”随即指了指声旁的椅子,姜洋应声点了点头便往女孩身旁的椅子走去,往后摆了摆衣服就欲坐下。哪位比姜洋年长的男子厉声道“二弟,你不先向父亲大娘二娘问安就入座,这成何体统。”姜洋愣了一下,刚欲说话哪位坐在首位的沈家主摆摆手开口道“啸天,不用如此讲究,你二弟大病刚初愈,也不要为难于他,入座吧辽儿。”姜洋听完,点头应了声是便坐下了。之前开口的男子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看向坐在首位的沈家主。沈家主捋了捋他渐白的胡子,打量了在座的每个人最后看着姜洋,缓慢的开口道“前些时日,我与幽州城城主商谈药材运送问题时,辽儿在家突发温病,急救不治陷入昏迷,我带着袁先生快马加鞭赶回府时,辽儿的病情已有好转,药材为父已然寻到,过些时日辽儿你带着药材便去袁先生的医馆诊治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拜入袁先生的门下,袁先生是为父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奇医,辽儿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随即转头对着那比姜洋稍微年长的男子道“啸天,你过些时日备上厚礼,亲自去拜访拜访袁先生,叩谢他对你二弟的救命之恩。”沈啸天便点头答应是,沈家主便挥挥手开口“用膳吧。”姜洋便立马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至于之前沈家主所说的拜他人为师什么的全部抛在了脑后,狼吞虎咽的样子弄得众人一通好笑,那名叫沈清秋的女孩,笑盈盈的看着他这个名义上却灵魂已然不是她的二哥的人,眼睛的深处一股别样的感情转瞬即逝。饭后,丫鬟们收拾着碗筷,沈家主吩咐沈啸天了一些事情,便带着两位女子往后堂书房方向走去。大厅里赫然剩下了这沈家的三兄妹,身为大哥的沈啸天严肃的对着姜洋说道“二弟,你大病初愈,我不与你计较先前你无礼的做法,但请你以后莫在失了礼数。”说完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姜洋翻着白眼撇了撇嘴,心里说着这人是不是有病,便打算回屋去躺着想想自己怎么就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了。抬脚欲走的时候他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眼睛清澈满眼期待带着一丝羞涩摇了摇拉着衣袖的手对姜洋说道“二哥,你能陪清秋去逛逛花园吗?清秋好久没有和二哥一起在花园散步了。”姜洋看了看小姑娘期待的眼神,随即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