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指导看着小猴子的身影半晌,见他不再挣扎,呼吸也逐渐平静下来,他将挡在小猴子身体两侧的腿移开,一手轻箍住小猴子,另一手划着木筏继续向北而行!
眼下小猴子吞罢龙血,刺激过甚,而招致昏迷,如今已三日耶,虽然不复之前的疯狂挣扎,但是却也如同死去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猿指导将手放在小猴子鼻头感触到进气和出气,不一定还真以为小猴子死了。
他一边划船,一边注视着身边的小猴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王,找到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尸身了!”鲤总兵前来报道,周围还有一些虾兵和蟹兵的尸体,大概是因为被波及到的。
“吾儿在何处?”东海龙王内心情绪被调动,站起身来,看向鲤总兵。
鲤总兵被龙王目光注视,有些紧张,但是毕竟是一方总兵,还是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就在鳌将军所在的海域!”
“鳌将军!”东海龙王瞪了一眼,鲤总兵被吓一跳,打了个挺,“大,大王,这可不是我,我公报私仇,鲤兵报告时,说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尸身交颈而放,就在那鳌将军所管辖的海域,这可是实打实的事情,好多虾兵、鲤兵都看到了!”
“给我指路,带我去看看!”东海龙王脸色依旧阴沉,鲤总兵也不多言一句,在前边带着路。
当东海龙王到鳌总兵的海域,目光向着这周围看去,很快,两道吻颈相交、通体悠长的身影便吸引到东海龙王的注意,通体青色的是二王子,通体绿色的是大王子,大王子身长十丈二尺;二王子身长八丈九尺。
龙王凑近大王子和二王子,仔细打量着他们身上的伤痕,当看到大王子、二王子的逆鳞完全消失,龙王震怒。
“鲤总兵!”
“大,大王!我在!”鲤总兵正在远远看着,忽然被提到名字,又是一挺,恭敬地看向东海龙王。
“这龙尸周围,可有妖靠近?”东海龙王脑袋被愤怒驱使,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
他却忘了,整个东海都是他的,东海里唯一他不能去的地方,都不过是一些禁地之类的地方,寻常之辈,谁敢踏足东海而不见他一面?
“大,大王!这我可不知,不过我到这边的时候,见方圆数里都并无他妖,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威压在此,寻常妖物,谁敢靠近?”鲤总兵打着颤,大声道。
“那就奇了怪了!”东海龙王喃道,抓起大王子的巨爪,看向龙爪上残存的血丝,他闻到了二王子的气息,而再看二王子的龙爪,同样看到大王子的血液!
“难不成是大王子把二王子的逆鳞折了?二王子同时也把大王子的逆鳞折了?”这个想法一经产生,便疯狂滋长,龙王脑袋有些乱,道一句;“荒谬!”
随即收起两具龙尸,一股力量,将这周围的气息化为齑粉,随后闷哼一声,消失不见。
而鲤总兵定定地望着周围,不见龙王的身影,等了许久,他叫一句:“大王!”
没有得到回应,鲤总兵又等待一会,失意地离开了。
彼处竹筏上,小猴子依旧在昏迷当中,而猿指导也继续坚定地划着木筏,继续向北,若是大王不死,便去那北俱芦洲;若是大王死了,便回花果山,继续等等自己的孙子,若是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此生便也满足了。
而龙王得到自己两个儿子的死讯之后,便托起祥云,按上天宫,去天宫见那昊天上帝去了。
昊天上帝是鸿钧老祖的童子,这件事情老龙王略有耳闻,但是却也不见大概,毕竟当年龙凤麒麟三族大战之后,龙族重新回到海中,闭海不出,修生养息,错过了婆娑大世界中的很多消息。
“龙王,你来作甚,此时并非点卯上朝之期!”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手持碧玉琵琶,望着东海龙王,心中充满疑惑。
这天界一日,地上一年。
也就是说,地上的时间流速是天界的365倍,与之对应的便是地上过去15日,天上方才过去一个时辰。
再说,龙王为司雨之神,因为其祖上的缘故,在地界的自由度极大,除非遇到重大事件,一般是不需要上朝的。
“吾来拜访那昊天上帝,还请天王行个方便,让吾进去!”东海龙王对着魔礼海一拜,随即便要进去,魔礼海也不阻拦,任由东海龙王进去。
龙王进了天宫,径直向着凌霄宝殿而去。
“万岁,通明殿外有东海龙王进表,听天尊宣召!”一小神对着殿内玉皇道。
“宣!”昊天上帝道,顺便挥退左右,在殿内等待着龙王。
龙王进来,便是哭丧着拜上帝,礼毕,将奏表交给引表仙童,引表仙童递上,昊天上帝摊开奏表,看来,顷刻,上帝览毕,道:“那水晶球不能借你查阅人间,此举不妥!”
“为何?”龙王不满道,“吾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
“待百年后,方可借用!此事休提!”昊天上帝也不说理由,只给了龙王一个期限,便起身离开。
东海龙王在凌霄殿中,有些怅然道:“莫不是大劫将起?”
而猿指导和小猴子却不知,因为昊天上帝专心花果山的石猴之事,而拒绝了龙王的请求,使得他们躲过一劫。
否则,不仅那虾、蟹二将军,就连他们也会被东海龙王一并掳掠到东海龙宫,与他那俩孩儿陪葬不可。
莫问仁义礼智,全凭拳头大小。
五日后,小猴子依旧未醒,猿指导也再次躲过一个由自然形成的风浪,而那海岛,他却依旧没有见着。
这满天的蓝色,满眼的蓝色,看起来似乎格外讨厌!
“ε=(′ο`*)))唉!”猿指导轻吐一口气,例常地检查着小猴子的呼吸,见他依旧活着,猿指导又慢慢地划起木筏来。
不过,一会儿过后,他便注意到了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这个问题对于茫茫大海中的他不啻与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