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刺史府发生的事情,远在楼桑的刘备并不知晓,自从上次防御成功之后,一直萦绕在村中的紧张气氛,慢慢消散。
虽然平日还不能出村,但是乡里见面亦都是笑脸相迎,一扫愁眉苦脸。
刘备与小伙伴们虽然不能出村,但还是在村内坚持训练,一日不曾懈怠。
这日,刘备完成一天的功课与操练,回到家中,找来管事道:“谭老,修缮房屋用的材料可还够?”
“回禀家主,居住之所皆以完成,现在还差庭院未曾修缮。自从戒严之后,县城的商人很少原因出行送货,是以材料并不是很够。”谭管事恭敬的回答道。
“那雇来的匠人,现在身在何处?”刘备一听材料不够,也不见工人忙碌,好奇的问道。
“家主,自从消息传开,家主忙于训练,我奴和主母商量之后,便早已遣散,让其归家了。这些日子修缮房屋都是家中匠人一手操办的。”谭管事回答道。
“做的不错谭老,我若不在家中诸事,多和我母亲商量。”刘备点点头满意的道。
“不敢当家主赞誉,这些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谭管事顿了顿道:“不知家主,还有何事吩咐?”
“谭管事,新炕搭建甚好,只不过这些日子,睡在炕上甚是硌得慌。我左右寻思,觉得草席可以做厚,只是不知道该用何胶,能否自治,谭管事年长,所知甚多,不知可否赐教?”刘备行了一礼求教道。
“家主,万万不可如此,老奴可担待不起啊。”谭管事见到刘备行礼,慌忙的侧过身来,多开这一礼后,慌张的说道。
“谭老不必慌张,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如今备诚心请教,礼不可废,谭老若是知道,还请不吝教导!”
“家主询问,老奴自是知无不言!日后还请家主不要在如此。”谭管事顿了顿道:“若是用胶,鳔胶最粘,牛胶易得。其时只要是动物毛皮,就能熬制成胶。只是不知家中需要何胶。”
“原来如此,不知家中可有工匠会制胶?”刘备听完点点头道。
“家中工匠皆会制胶。”谭管事答道。
“那好,我稍后前去寻找三叔,讨些碎马皮过来,你让工匠准备好,等我回来开始制胶。”刘备听完,便吩咐道。
不多时刘备来到护卫所找到三叔刘子敬道:“三叔,前些天缴获,不知可还有碎马皮?若是还有剩余,不知可否匀给侄儿一些?”
“碎马皮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侄儿要这何用?”刘子敬疑惑的道。
“回禀三叔,侄儿家中房屋大体修缮完毕,只是搭建的火炕甚硬,侄儿想制垫,是以想弄些马皮制胶。”刘备恭敬的回到道。
“不知侄儿所说的火炕、垫儿是何物,为何我从不曾听闻?”刘子敬听到两个陌生的名字,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火炕可用于取暖,乃是床榻进阶之物,垫儿亦是草席演变而来,都是侄儿所想。”刘备答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可否让我一观?”刘子敬听闻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道。
“三叔,还请等待些时日,待我弄完,我亦会告知族中,到时三叔一同过来便是。”刘备卖了个官司道。
“那我就等着侄儿你的好消息了,稍后我会差人把碎马皮送到你家。”刘子敬听完,也只能按捺下心中好奇,回答道。
刘备回到家中,不多时三叔便差人把碎马皮送到。刘备给了些赏钱后,便让谭管事开始让人熬制胶。
来到后院,见到阿母和下人正在编制草席。寻了空地做到母亲旁边,一边帮着母亲织席,一边说道:“阿母,今日孩儿思得一法,还请母亲帮忙参谋参谋。”
见到母亲点头,刘备继续说道:“阿母,火炕比床榻坚硬,孩儿便想把草席用胶粘连变厚,之后用步缝好,孩儿称此为垫,不知母亲觉得如何?”
母亲听完,寻思了一会儿道:“试试亦是无妨。”
“阿母,稻草和植麻编制的席子,那种柔软,那种成本低廉?”刘备听到母亲同意,想了想又道。
“自然是麻更为柔软,毕竟麻是可以制布成衣的。若说成本,麻也不会比稻草贵太多。”母亲谈了一下刘备的额头,笑着说道。
“哦~那阿母为何不用麻来编制席子呢?”刘备听完好奇问道。毕竟成本一样,麻还柔然,自然会更为舒适。
“一来费时费力,二来虽然一车麻比一车稻草贵不了太多,但是用麻编制的席子很薄,要达到草席的厚度,用料会多,造价自然是提高。并且用麻制席还不如织布呢。”母亲解释道。
刘备听完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