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他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又亲自去搜索了一遍,并没有搜到其他的东西。他不禁锁眉沉思,再检查了一遍小方牌,应该就是这块了吧!
他似放心的将小方牌放入怀中,刚要转身散人,就在这没注意的一刻,却突然被一双掌力迅速狠狠的打到在地上,“呼。”的一声,接连吐出几大口鲜血来。
待他才反应过来后,已寒光乍起,又是一阵白森森的剑光密不透风地席卷而来。
日璟竟然没事?
“褚大人你快点走,这里还有我们!”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又与日璟搅在了一起,依旧是一轮新的剑阵齐齐声来。
褚玄在他身后静静看着,渐渐忧心起来。
这一回,褚玄显然顾及着他们。他的身法虽然远远快过那一群人,却还是被日璟打了回来。他随意提起地上的一把剑,剑势虽然凌厉,却不能张扬开去。
又是一阵白森森的剑光密不透风地席卷而来。褚玄却勉勉强强还能拆解,看脚下却略微有些零乱起来。
几个黑衣人竭力抽身回防,可还是慢了一步,倒下了几个。
褚玄反手的动作因身后的剧痛在半空微微一滞,眉头一蹙,将剑送了出去。
血花与剑光四溅。
他身后由肩头伤至腰际的一道裂痕却是触目惊心的如此清晰!
“大人,大人……快走……”仅剩的那个黑衣人也已是遍体鳞伤,为了褚玄还在奋力抵抗。
而日璟却在一场恶战中,仍旧气度从容,他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本尊可没打算放过你们任何一个。”那些暗卫虽然个个都功力深厚,可他还没完全放在心上。说完便是用力刺来。
褚玄浑然不知似的持剑而上,血光与剑华融在一起,留下的却是斑驳的一片。
匍匐在地的黑衣人看着他在不断集结的剑光中,渐渐消逝的绯色身影,大声叫道:“大人,任务要紧,拜托你快走!请帮属下们向主子复命!”
日璟紧跟其后,他忙抓他的脚,紧紧的牢牢不放。
褚玄看着地下犹自在坚持的侍卫,一时间后悔莫及……他虽然不忍那些侍卫被杀,可是他要完成的任务应该远比他想象的要重!
他最后看了一眼正在踢开那侍卫的日璟,然后转身翩然而去。
银色的月光渐渐有了一丝澄明和暖之意。不停歇的夜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的背影在月色下渐行渐远。
直到远离了日璟的视线,他才在路边停了下来,一手扶树,一手拽紧衣襟,俯下身去,扑通瘫倒在地,忍耐良久的不适这才好过了一些。他伸手缓缓拭净唇边残留的血迹,背靠着修直饱满的树干,仰望着漆黑的夜空里一轮皎洁的孤月,轻轻地轻轻地笑了起来。
银色的月光静静洒下,四周弥漫着白色的水雾。
身后突然银光划过夜空,发出窸窣的声声。
褚玄冰凉的身子微微一震,然道日璟这么快就追赶过来了?
他奋力起身,吃力得挪动身子,脚下愈发快了起来。他不敢看着身后,忽然提了口气,专注地盯着前方,那张脸却在夜色里渐渐苍白得令人心惊!
许久,他抬步吃力地穿过一片白色的花海,在银色的月光下,走向山谷深处,那里隐隐传来溪流潺湲之声。他行至溪边,他以剑支地,慢慢蹲下,解去沾满了血污的外衣,清洗肩头的伤处。血色很快在清溪里洇了开去。
夜色已深,寒意愈重。银色冷月里,血色斑驳的清溪蜿蜒而去。
他缓缓起身,披上单衣,这才随便捡了一条小径,一步一步,消失在清冷的月色中。
他走了很久的山路,不知道这里是在什么地方,只能咬紧了牙关,催动着意志,走一步是一步。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却有一道翩然的白影与一到皎洁银色身影纠缠在一起。
褚玄似是听到了什么打斗的声音,他蓦地回望。
隔得有些远,只看得见白色的身影在剑光中怡然穿梭,手中似乎握有一柄长剑,钩绕住一片如丝网般的银色寒光,那细密的凌厉剑气却半点欺近他不得。那白衣人手中长剑的颜色,在如墨的夜色里竟然闪烁着近乎耀眼的冰色光芒,洁净之中又隐隐透着一抹妖异的青绿颜色。褚玄疑心满腹,凝神又去看那道优雅异常的白色身影,却奈何越行越远终究难以确定。
那是谁?
会是区嗣辰吗?
褚玄不再管其他的事情,连忙收拾身子往山下走去。当他赶到树林里的时候除了看到一些打斗的痕迹与丢掉的一把剑别无其他。他心中有种很慌乱的感觉,那个白色的身影直觉很熟悉,也不知道打斗的两个人怎么样了?
他摸了摸怀中的灵牌,想了想还是要赶紧回到客栈才行,不管如何他也总算为景茵做了一件好事。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流淌着一种莫名的愉悦却紧紧的掩盖了它。
他找清楚方向之后迅速赶回去,好在所住宿的客栈比较隐秘,这一身伤应该也没多少人会发现。房间刚好在上方二楼,窗户直敞开后院的方向。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直接从窗户口悄悄回去。他一跃至二楼,窗户口的一边被他轻轻掀开,露出一张年轻柔和却苍白如纸的脸。
他微微喘息,望着漆黑的屋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跳窗而入,某个伤口处被碰到疼得丝丝作响。
他一鼓作气站起身来,而此刻房间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