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额头上已经满是细密的汗水,汗水让精致的妆容都有了破绽,她知道眼前这一对绝对来着不善,这么高明毫无破绽的赌术却不去拉斯维加斯这些大赌场一展身手,反而在这个小小的赌场里炸鱼塘!虽然她自信不输给那些大赌场的荷官,但是眼前的两人她是真的看不透,她毫无还手之力,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
樱井小暮躬身慢慢退了出去,荷官已经撑不住了,少年带来的钱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已经翻了十倍,再这样下去会把整个场子都输出去的。
白秋带着自信又神秘莫测的笑容,慢慢开口:“幸运女神在微笑,我又赢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就是世界上最狡猾的赌徒,幸运女神站在我这边,请问我怎么输?
酒德麻衣脸上也带着兴奋的笑,感情这小弟弟是个爱扮猪吃老虎的主,之前还故意输给自己那么多局讨自己开心,也不知道小小年纪怎么练成的这一手神技,就算苏恩熙来也最多和这荷官五五开吧,以后有机会去拉斯维加斯带上这小子能够趁机享受一下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快感呢。
“客人您的赌注已经达到了本场的上限,您有权利对我们提出一个愿望,如果您把赢的钱捐到愿望基金里。”荷官转身走到门口,恭敬地拉开那豪华的红水晶大门,门外站着樱井小暮和一个背着太刀的少年。
酒德麻衣感觉到了隐隐的威胁,将要站起来时却被白秋一把摁回大腿上,她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缓缓走进来的那个少年,小弟弟你这可玩大了,姑奶奶看你如何收场。
少年很是俊秀,穿着白色衬衣,要是忽略背后杀气腾腾的太刀就像一个邻家小男孩,肌肤几乎透明看起来比女生精心保养过的皮肤都要好上不少,就连酒德麻衣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股自卑,这个少年明媚动人得像一个女扮男装的绝世美人,半长的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嘴角带着微微的暖人的笑意。
“客人您好。”少年走到白秋对面荷官的位置坐下,“请允许我自我介绍,在下源稚女,源家次子。”
“白秋,卡牌大师。”白秋报以自信的微笑,源稚女绝对有精神攻击的手段,而卡牌大师正好抵御了这股力量,所以在白秋眼里源稚女就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没有什么抚媚动人,没有什么清澈如阳光,反而是对方身体里蠢蠢欲动的龙血让白秋不得不打起精神,刚刚的对赌已经将卡牌大师的模板升到了一级,白秋选择了选牌这个技能,唯一的控制技能,说不得马上就要靠这一手震慑宵小。
源稚女满怀谦恭地鞠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带上了诡异的金色,瞳孔里面是曼陀罗一样的玄奥花纹,显得古老又魔幻。
“不知道阁下到这里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呢?或许我们可以帮您达成。”源稚女笑了,如花般绚烂。
“只有一个目的。”白秋拿起一张扑克牌在手里把玩,源稚女露出探询的样子,他也很好奇这样的人会带着什么样的目的,会不会是本家派人来清剿的先锋,不过似乎没听说过本家的年轻人里有这号人物,玩牌如同神明,眼底里好像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故事,根本不像是一个少年,但是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眼睛,研究过很多身体形态的他确定白秋只是个高中生。
“我需要一些陪练。”白秋的话不仅仅让源稚女愣了一下,连酒德麻衣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那你闹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干嘛?就为找陪练?源稚女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要不是言灵是传承至白王精神系的话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某种幻术言灵。
“请您再说一遍,可能我中文不是很好,没有理解到您的意思,抱歉。”源稚女躬身。
白秋站起身,手中的扑克牌闪着金色的光芒:“你没听错,我要你们猛鬼众给我当陪练,也包括你。”
源稚女抬起头与白秋对视,突然间笑了:“还真是个独具一格的想法呢,那么请问您凭什么支付陪练的费用,就凭您赢的这一千万美金?这里是猛鬼众的地盘,不是蛇歧八家,我们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无视规则,哪怕这些规则是我们自己创造的。”一股莫大的压力将白秋和酒德麻衣笼罩,两人也只能燃烧起黄金瞳以自身血统来对抗汹涌的龙威,白秋可是知道,源家两皇都是有着不输次代种的实力,尽管现在还没有发育到那种地步但也是极为惊人的存在了,到了后期发育完全的源稚女甚至能单挑甚至血虐白王寄生的八岐大蛇,将白王的骨骼像虫子一样捏在手里。
酒德麻衣准备打电话叫苏恩熙来救驾了,天知道白秋发的什么疯,好好的玩玩不行吗,非要触及主人家的底线,这下好了,这栋楼数百个混血种要怎么打啊,这些人不是死侍那么容易对付的,基本上都是不要命的主,在加上训练有素都是精英,她没那个自信能够在这么多混血种手下安然离去。
反观白秋却还是把玩着手里的纸牌,脸上依旧是胜券在握的表情,仿佛猛鬼众在他眼里也只是随意操控的棋子,手指一翻,纸牌深深地插进大理石桌面,源稚女瞳孔狠狠一缩,伸手握住了绑在背后的太刀,这是宣战吗。
“先别急着动手啊,不听听我的筹码?”白秋再次拿起一张纸牌,这次纸牌上闪动着代表危险的红色,狠狠地刺激着源稚女已经紧绷的神经。
“洗耳恭听,这个东方成语我没用错吧。”源稚女收回手放在桌上,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事实上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压制住这个神秘的少年,皇的血脉在战力上天然处于优势,除非纯血龙类,不然没人能比他们血脉更纯净。
“你这里人太多,让那个荷官出去吧,小暮可以留下。”白秋坐回位置上,还是把酒德麻衣按到了大腿上,能占便宜白不占,触感还挺舒服的,很有弹性啊。
源稚女挥了挥手,眉头微微皱起,对方居然知道自己对小暮有一丝感情,手眼通天啊,爪牙已经伸到这么深了吗?怪不得有恃无恐。
荷官倒退着退出房间,拉上门,源稚女才起身走到白秋身边:“如果客人不能说出合适的筹码的话我不介意当您的介错人,用我背后的这把刀斩下您的头颅悬挂楼顶。”
“放心,我的筹码你绝对满意,你附耳过来。”白秋确实有相当的筹码,自信能够让这位皇俯首听命。
源稚女笑着把头凑近,一点也不担心白秋突然暴起,到时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知道怎么对付王将,而且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小镇上的事。”白秋小声到几乎听不见,但是源稚女突然直起了身子,背后长刀出鞘,刀锋横在白秋的喉咙上,脸上不再是谦恭的样子,反而像换了个人一样,疯狂之色让酒德麻衣都心头一紧。
他一字一句开口,像是来自地狱的鬼在吐息:“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王将对你做了什么。”白秋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心里慌得一匹,要不是有卡牌大师模板自带的心态,他现在多半已经把红牌甩到源稚女脸上了,不,现在应该叫风间琉璃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