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显得有些失落的说:“没呢。给他做了,不过他已经倒在床上睡死了,灌都灌不进去。让他多睡会儿吧,唉,这闹的。”
宫小玉拉着二姐的手说:“诶,别唉声叹气的。今天刚过门第一天呢。没事的,由着他多休息休息。他在衙门干活整天也累得很。”
茶茶看了一眼,说:“小心一点的好。要不,去找大夫看看?醉得这么死的,可不好!”
裴向氏听了也显得有些着急了:“哎呀,也是啊。”
裴向氏赶紧喊了一声:“二丫!”
二姐赶紧说:“二丫头不是出去跟街坊邻居说吃饭的事情了嘛!我去找大夫,你们先看着。”
“好……”
裴向氏笑得有些尴尬。
她都忘了自己现在有儿媳妇了。
不过这第一天就当着人家亲娘的面上使唤儿媳妇,让裴向氏觉得有些难看。
宫小玉倒是没往心里去,她现在脑子里一直担心着这个女婿。
茶茶起身:“我去烧点水吧,可能给他喝点茶水之类的要好一点。”
裴向氏也跟着说:“行,咱们去烧水。”
茶茶跟裴向氏一起去烧水,过了一会儿,二姐把大夫找了过来。
大夫看了之后说是喝多了,再给他扎了两针,让二姐他们给裴姜拿水擦擦身子,再多灌点水,把水排出来问题就不大了。
大夫走了之后,秋叶北跟裴向氏把裴姜身子擦了擦,随后二姐才进了屋子里去给他灌水喝。
让她给裴姜擦身子,她是害羞的不敢去的。
就算是夫妻了,这才刚成亲第一天,甚至都还没洞房。
二姐还是个小姑娘的害羞着呢。
裴向氏他们也不强迫二姐,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
过了一会儿,裴姜被他们灌水灌得吐了出来。
满屋子的酒味更浓了,这浓郁的味道让他们闻着都觉得头晕、
茶茶都感觉自己酒量可以的,但是闻着这味道感觉都像是要醉了。
他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而且似乎裴姜的身子不容易解酒,所以现在吐出来的酒味特别重。
二姐跟裴向氏把屋子给收拾着。
茶茶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她去屋子里跟裴向氏说:“裴姨,我去弄午饭了啊。”
“哦,好,辛苦你们了。”
茶茶跟宫小玉两个人进了厨房去做饭了。
过了一会儿他们收拾完,这会儿四周的人也都接二连三的过来了。
都是附近的人,他们都是熟人,所以自己找了位置坐下来开始聊天了。
有的人还会过来帮忙摆碗筷,等着吃饭了。
茶茶昨天做的一些菜好吃的,他们在一旁笑着跟茶茶他们念叨。
虽然平时跟他们不是很熟,不过现在这么一来二往的熟悉了。
有的人看到裴姜还在屋子里睡着,也在一旁偷笑。
茶茶看到偷笑的这几个人,似乎就是曾经在外头说坏话的人。
大家伙儿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正坐下来休息,茶茶他们坐在一旁洗碗。
今天晚上就吃中午的剩菜了,所以有的人就直接回家了。
但是有的人懒得做饭的,也来这里蹭着晚上的一顿。
女人们坐在院子里吃着瓜子聊着天,正开心着呢。
突然有个人急匆匆的跑过来说:“牛婶,你家阿牛出事了。”
众人一听纷纷安静下来了,认真的看着说话的这个人。
这个叫牛婶的人也害怕的起身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说话的年轻人着急的说:“昨天阿牛喝多了啊,躺在家里睡了嘛。结果刚才我去看,叫都叫不醒,跟睡死了似的。牛爹觉得有些不对劲,赶紧去叫大夫来,大夫说……说快不行了啊!”
众人一听,赶紧丢下手里的事情往牛家跑了过去。
宫小玉拉着茶茶低声说:“你主意多,赶紧过去看看。能帮忙一定要帮!若是这出了人命,你二姐要被人戳脊梁骨给戳死了!”
在二姐的婚事的时候喝多了闹处人命的,就算是跟她没关系,这牛婶的一张嘴也能乱说一通的。
茶茶听了赶紧也跟着跑了过去,看到大牛无力的躺在床上,牛爹坐在地上捶胸痛哭。
牛婶看到这情况的时候,她也直接瘫倒在地上。
旁边的人赶紧接住了她,不然她直接倒地上了。
牛婶吓得脸色苍白,完全不敢说话了。
牛爹看到了气得指着牛婶大声喊:“不知道那个酒有什么好的!偏要在那里劝劝劝!就是要故意把人家灌醉!”
众人扶着牛婶的手都停了停,有的人甚至悄悄的撒手了。
牛婶发现了这个异样,赶紧狡辩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的!”
她给牛爹挤眉弄眼的,可惜人家看懂了,但是他还是要骂。
这可是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啊!
宝贝疙瘩没了啊!
牛爹在一旁冲着牛婶大声嚷嚷,茶茶看着无力的躺在床上的阿牛,她仔细看着似乎是还有气啊。
茶茶喊了一句:“还有气啊!”
牛叔哭着说:“大夫说他喝得太多了!人就要没了。”
茶茶走了过去,拿手放在了他的鼻子处,检查到了有鼻息,这分明就是还是有救的。
她冲着旁边的人喊着:“去拿醋来!”
醋是解酒的东西,现在人命关天也不管是什么酒了。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秋叶北明白了。
他听着媳妇的意思赶紧跑到厨房去找到了醋给她拿了过来。
茶茶直接把醋灌倒了阿牛的嘴里。
她冲着外头的人说:“昨天参与喝酒的人呢?都回去看看!若是喝多了,赶紧给他们灌点醋灌点水。让他们吐出来就好了。”
众人赶紧不再管牛家的事情了,赶紧跑到自己家里去找人了。
之前给裴姜灌水了,所以二姐也知道该做什么,她在听到阿牛出事喝多的时候就自己在家里烧了热水这会儿提了过来了。
兑了冷水直接灌倒阿牛肚子里,这肚子摸着都是鼓鼓的。
过了一会儿再催吐,让他全都给吐出来了,阿牛也醒了过来。
他有些蒙蒙的看着四周,依然是醉醺醺的,说话舌头都伸不直了:“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