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虎依然是之前那副礼貌的语气,但是看着对人的态度可就差了很多。
不过刘家现在是举报他,所以不管是谁遇到了怕是都不会这么好的语气了吧。
更何况徐虎这个笑面虎呢。
徐虎的一番话很明显外面的人是不信他说的。
尽管他们也确实是正如徐虎所说的不愿意交这一点赋税,所以才没有去朝廷印地,才让徐虎钻了空子。
但是大家都这么做了,他们又哪里有错了?
这个时候县老爷虽然是百姓的父母官,可是办案还是得按照当朝的律法来。
因此他也不可能为了向着村民而判徐虎把地还给老百姓的。
县老爷这个时候说:“地的事情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徐老板确实是正大光明买的。本官也没有收任何的贿赂。”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心虚的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水。
县老爷轻声咳嗽了一下说:“这桌上的茶水是徐老板说跟本案有关,让我尝尝的。”
众人一听,嘘声一片。
县老爷心虚的敲了敲惊堂木喊道:“肃静!”
等安静了下来,县老爷才看向徐虎说:“徐老板,你说这茶水是跟案情有关的,请问是什么关系?”
徐虎点点头说:“是这样的。之所以让大人尝尝这茶叶,也是为了让大人知道我和这位秋夫人之间的合作。”
徐虎一开口,众人又开始喧哗起来了。
“他们果然是有合作啊!”
“蛇鼠一窝!”
……
大人又不耐烦的敲了敲惊堂木:“都给我安静!听人把话说完啊!”
这个时候众人闭上嘴,又继续听徐虎说话。
徐虎慢悠悠的开口说:“我把他们稻香村的地契交给了她,作为她的工钱。她为我做什么呢?就是炒这茶叶。大人,您喝的这些茶叶都是这秋家小娘子炒的。”
这个时候说完了,四周都很安静了,没人敢吱声了。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来反驳了。
若是人家是正常的工作合作的话,他们死揪着茶茶不放好像有些欺负人了。
茶茶此刻也是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过的,全是徐虎和刘家的人在一旁说话。
过了一会儿,徐虎又接着说:“你们若是想知道这地她怎么安排的,这个就跟我没关系了。地,是我自己花钱找衙门买的。我拿地当做工钱给了秋家娘子,不知道这样的生意合作,怎么就变成了你们口中的欺压百姓了?”
刘家的人不吱声了,他们在想着怎么反驳徐虎。
唯一能反驳的机会就是靠着这菜地来抹黑徐虎,然后让外头的人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俩。
刘家公这个时候脑子迅速转着,随后正想开口,徐虎却比他先一步的说话了。
“大人,我是想明白了。你们是看到我这手头上的地多了,有些眼红了?还是说,我这收地影响到了你们这些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了呀?”
徐虎这真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众人看到他这样子,居然还真的诧异的以为这有钱人居然不知道他这举动影响到他们了。
徐虎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这样吧。我徐虎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忌讳的就是得罪人了。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小老百姓的,都是咱们潜在的客户嘛。以前收地的每家人,我送他两亩地。地契都给你们办好了,到时候让你们村长来找我拿。直接送给你们了。”
徐虎这话一出,众人又是惊愕的长大着嘴看着徐虎。
他们心里默默感叹,这人是真的有钱啊!
这么多的地说送就送了?
徐虎看着众人没话说了,这个时候慢悠悠的起身来,走到茶茶身边说:“我说秋家小娘子啊。你看看你,这做好事都没人帮你说话的。我听说你是把我给你当工钱的地全还给你们村子里的人了。还一文钱都没要他们的?”
茶茶知道徐虎在帮自己,她也装着应和着说:“我们这乡下人的拿这么多钱可揣着不踏实。况且村子里的人都想着有块地才能踏实。反正我只是帮徐老板炒茶叶,茶叶都不是我自己出的。举手之劳就能帮了徐老板还帮了村民,不是挺好的么?”
众人这个时候看着茶茶的眼神都不对了。
有些人看着她觉得她是个傻子,有些人是真的敬佩的看着她的。
没想到她居然把全村的地直接送出去了!
若是当地主的话,这秋家直接发达了啊!
难怪刚才茶茶进公堂的时候大人不让她下跪了。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动作一致的看向了一旁跪着的刘家人。
县老爷轻声问:“三位,现在都解释清楚了,你们还告么?”
刘家公这个时候惊恐的看了一眼县老爷,又看了看后面的老百姓,知道想要给茶茶和徐虎泼脏水是不可能了,他赶紧骂着刘家婆说:“你这死老太婆,怎么听人说话的?”
随后刘家公笑着说:“嘿嘿,县老爷,这老太婆不懂事。听了一半就跑。是我们听错了,我们不告了。”
县令大人满意的点点头。
徐虎这个时候笑着又坐了下来,满意的说:“既然你们不告了。那么是不是该我来告了?”
徐虎这个时候拍了拍手,他手底下的人就把小春给抬了进来。
他浑身都是伤,用了纱布之类的简单的缠了一下。
不过这纱布都还渗着血,看来是伤得不轻的。
“这刘家呢,他们孙女是我的通房丫鬟,我可是有卖身契的。他们觉得有了这个丫鬟,就跟我是亲戚了。说我是他们孙女婿。还直接在村子里光天化日之下抢了我的茶叶,当时就直接拿着去茶庄想卖掉。可惜,茶庄老板看出了端倪,这才来找我知会一声。而我的人呢,现在被他们刘家的人打成这样。是不是得有个说法?”
这个时候刘家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刘家公正想开口,这徐虎又直接打断了:“老爷爷,您不会又想说打我家小春的人是你家老太婆吧?”
徐虎笑得很奸诈,又带着一些嘲讽:“我觉得光是这么个老太婆可打不得他这么惨的。难道说,你想说他这身上的伤是外头的人打的?这随便打人可是重罪,我想外头的人应该比你们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