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真相是我和夏姑娘一起查出来的,你应该感谢她,为什么要杀她?”张岭不解的问道。
“你滚开,我不想动你,但是你若是自己非要撞上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杨云兰厉声道,同时,也解开了杨展的束缚。
杨展伸了伸自己的手臂,阴笑起来,“夏朝阳,看到没有,这就是你滥好心的下场。”
“滥好心……”张岭神色一变,“难道你们都是这样的是非不分吗?不管对的事情还是错的,只要是不合你们心意的你们就要毁掉?”张岭愤怒的质问。
“你是刑部张大人的儿子?”杨展认出了张岭,不屑的道,“一个小小的刑部大人的儿子也敢管我们杨家的事情,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杀就杀。”张岭被惹怒了,胆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骂道,“你们就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放肆。”杨展怒喝,直接动手就要杀了张岭。
夏朝阳神色一变要阻止,杨云兰来拦她。
宽大的袖袍本来是柔软的,此时却像是铁板一样扇了过去,将杨云兰和杨展直接扇飞了出去。
司宸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杨云兰慌了,“宸王殿下。”
“我说过,我的人不准你动的吧。”司宸冰冷的道。
“司宸,你休要猖狂。”杨展从来就没有将司宸放在眼里过,见他居然敢对自己动手,怒不可遏,直接飞身上来,要对司宸动手。
但是司宸什么都没做,杨展就像是遇到了阻碍一样,根本近不了司宸的身。
杨展退了回去,不可置信的道:“你的灵力……”
外界都说司宸是玄阶八层的实力,可是他现在展现出来的灵力哪里还是玄阶八层。
要知道杨展自己是玄阶巅峰,能将她压制得死死的,起码也是地阶以上。
司宸居然有地阶的实力,杨展的脸色变了。
难道说,他们家一直看错了人?
司宸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夏朝阳,对杨云兰道:“是她非要来看结果我们才过来的,既然杨小姐已经有了打算,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拎着夏朝阳便走。
“哎,等等我。”张岭赶追了上去。
回到学院,已经是后半夜,司宸警告夏朝阳,“以后杨家的事情不许再插手。”
“我知道了,我也是忽然想到了才去的。”夏朝阳撇了撇嘴,她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但是还没走就想起这件事来,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最近的遭遇,她非常想知道杨云兰的反应,所以拽着司宸一起去了,顺便带上了张岭。
本来是想着张岭好歹是帮他们查清楚了真相,应该得到杨家的感谢,所以带着他去的,没想到杨家的人居然那么的无情无义。
“不会再插手了,我又不是非要给自己找麻烦。”夏朝阳道。
司宸这才离开。
夏朝阳打了个呵欠回到自己的房间,结果刚进去,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拦住了路,她半睁着眼睛,差点吓死,看清楚以后才发现是影子。
“怎么了?”她耐心的问道。
影子手心里托着一把钥匙,递给了她。
这钥匙……夏朝阳猛地想起来,这是国师给自己的钥匙,她都忘记了。
她将钥匙接过来,“谢谢你,影子,我都忘记了。”
“可是这钥匙有什么用呢?”夏朝阳疑惑的道。
她的疑惑刚说出来,眼前一黑,再有光亮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她面前有一把锁。
“这个的钥匙?”夏朝阳疑惑了下,打开了锁。
锁打开,里面是一间暗格,暗格下藏着一个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是几十封信。
夏朝阳将暗格恢复原样,然后让影子带自己回去。
这一整晚,夏朝阳都在看这些信,等到看完,天蒙蒙亮,她也懵了。
这些信是国师留给她的,是不想在这些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吗?
她将信收好,将匣子藏好,深呼吸一口气,才将乱跳的心脏安抚下来。
这些信要是拿出来,估计整个京都都要沸腾,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拿出去时候。
夏朝阳在床上躺了会儿没睡着,天就亮了。
她收拾了下,准备去上课。
还没出门,肖遮带着人过来找她,神色有些复杂,“夏朝阳,这是陛下的人,专门来找你的。”
肖遮带来的是两个太监打扮的人,声音十分的尖细。
其中一个尖声尖气的道:“夏朝阳接旨。”
夏朝阳跪了下去。
前面一连串的恭词夏朝阳没听,只听了后面的内容。
“赐予太子为侧妃,即日进宫。”
“夏朝阳,接旨谢恩吧。”太监道。
夏朝阳蹙眉,这圣旨接不得,但是不接便是欺君之罪,她还担不起。
她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夏朝阳,你想抗旨?”太监直接呵斥道,“抗旨可是要诛九族的。”
夏朝阳抿唇,太子想娶自己?呵呵。
她伸手准备去接圣旨,圣旨去先一步被人拿走。
千城拿着圣旨,看向那两个太监,“这是陛下的意思?”
在夏朝阳面前趾高气昂的太监立刻恭敬的行礼,“院长?”
千城看完圣旨,张口就是讽刺,“就太子还想娶我的学生?”
“这是陛下的旨意。”太监赶紧道。
“我这就进宫去找陛下,朝阳,你在这里等着。”千城说完就走了,两个太监赶紧追了上去。
夏朝阳站了起来。
肖遮安慰道:“院长出马,你和太子的事情是没可能的,去上课吧。”
“是。”
他说的没错,下午千城回来后,直接丢了一份新的圣旨给夏朝阳,“这是你的赐婚。”
“啊?”夏朝阳以为赐婚已经没有了,哪里知道还有新的,打开一看,发现司傛的名字换成了司宸的。
“这……”她拿着圣旨手足无措起来,想将圣旨丢还给千城,但是千城已经走了。
手里的圣旨被夏朝阳扔在了桌上,烫手得很。
她不想拿,因为她一直觉得这件事离自己很遥远,起码也得等到她找到母亲的身世后再说。
来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