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相信我。颜柯在心中默念,举起尖刀,向前挥去。
暖暖的身躯,像一把保护伞铺盖在她的面前。
划破皮肉的声音,风吹过了孤叶,一刹那,禁止住了空间。
颜柯滴着血的刀刃垂下,皱眉看着面前的席风,他的胳膊被刀砍了不小的口子。颜柯吸了口气,本来自己已经掌握好了力度,一刀下去会划破凌羽的皮肤,但是不会伤及筋骨,谁料席风突然挣脱了黑衣人挡在了前面,才使刚才那一刀深了一些。
她感受到了他沉重的喘气声。
只听他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在她的耳边语道:“阿凌,没事,我陪你。”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微微抬头,额头正好顶到他的下巴。席风往后稍微退了退,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样近的距离,她脸上的伤痕好刺眼,比起手臂上正滴血的伤口更令他心痛。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这不是你的错。”
温柔的声音轻轻道:“既然我不能保护你,那就让我陪你死,好吗?”
他的笑容就像地狱之门里的一丝光明,闪烁着难以寓意的光明,有一股魔力,让她难以抗拒。
“好。”
席风的手仍被绑在背后,于是他身体前倾,护在凌羽的身前,坚定的看着看台上的人说道:“你们要杀就上来,给我们个痛快!”
宫主气愤地站起身来,全身散发出杀气,吓得全场的人立刻单膝跪地,不敢抬头。
“不要脸的东西!”宫主单脚往桌上一踩,飞至阵局中心,长袖将颜柯手中的刀具卷起,“我亲自处置!”
“小心!”
正当席风和凌羽等待宫主的刀挥下来的时候,颜柯突然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剑向宫主刺去,宫主身体一斜躲了过去,往后一退落在台下。
宫主冷冷一笑:“看样子你还是要做叛徒!”说罢,她迅速出刀,颜柯虽急忙抵挡,但还是被宫主的内力冲伤,被击至远处,倒在地上难以动弹。
“真是作茧自缚,你是我带大的,你觉得凭你那点本事斗得过我吗?你——”宫主还没有说完,不知为何,似有一股热流急攻心房,她全身气血瞬间混乱。她急忙盘腿坐下,运功从心脏处逼出燥气,吐了一口鲜血。
“啊——”
正当宫主运功之时,在场的所有黑衣人突然痛苦大叫,倒在地上不停翻滚抽搐起来。整个会场顿时混乱不堪。
颜柯拼尽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砍断席风和凌羽身上的锁链,小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趁着这混乱的场面,急急忙忙同凌羽一同搀扶着颜柯和席风便往外溜走。
宫主已来不及顾及凌羽他们,因为此时她只要稍一运功便会全身经脉寸断。她心里迅速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糟糕,是祭祀酒!
“确实,我们这一身的本领都是你教的,自然斗不过你。”玉玦从一群口吐白沫的尸体中走了出来,慢慢来到宫主的面前,右手的长剑在地上划过发出沙哑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她低头看着自身难保的宫主,不由的露出得意的表情,那眼神中的杀意,比宫主还要强至百倍。
玉玦略带嘲意道:“正因为我斗不过你,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你一直都是杀人杀的越过瘾,你就越放松,所以今天是你最放松警惕的日子。这酒里的百步穿肠对于那些手下来说,来不及感受痛苦就已结束他们的生命,对于你来说,不至于杀了你,但足够让你无法运功,坐在这里慢慢等死。”
宫主眼睛一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