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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将错就错

“那个,祥叔,您回来了。”我感觉到尴尬死了。

百灵也听见我喊爸了,她不敢抬头看祥叔,只顾着假装自己在擦桌子。

祥叔走进来坐在了桌子旁边,看着我们俩,半天不说话。

“那个,爸,饭我还没做,您等一下啊,我马上就做。”百灵说。

祥叔看看我,“你怎么叫我爸了?”

“我·····”

“你要是愿意,那就叫我爸吧。”他看着百灵,“反正,我也缺一个女婿。”

“好啊,我愿意。”我爽快地回答道。

我们三个都笑了,我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百灵只顾着做饭,什么也不说了,好像是太害羞了,就是有点走神,心思不在做饭上面。

“百灵,你好好做饭,别瞎想。”祥叔提醒她。

我想提醒她,但是又不好意思提醒。

“我去外面买点酒和菜,今晚庆祝一下吧。”祥叔说。

“祥叔,啊,不是,爸,我去买吧。”

他们听见我叫的称呼又笑了,我也笑了。

“不用,你不知道去哪儿买,还是我去。”

“那我去帮您拿回来。”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就待在家里。”祥叔说着,飞快地走了,留下我和百灵在家里。

祥叔一走,我和百灵就拥抱在一起,感觉到了满满的幸福,久久不愿意分开。要不是有菜在烧,可能我们今晚都不会分开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百灵兴奋地说。

“是啊,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都怪你,非要让我叫爸,现在叫出‘麻烦’来了吧,哈哈。”

“这样多好,省得麻烦了,再说了,你不是多了一个老婆了嘛?你又不亏。”

“也是哦,哈哈。”

“哈哈,傻瓜!”

我在一旁傻笑,高兴地合不拢嘴。

百灵忙着做饭,我给她帮忙,不忙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百灵,或者说是欣赏。她应该也感觉到了,偶尔往我这里“看”一眼,好像在说“你看我干嘛”,可是我却觉得更好看了,更加忍不住想看。

说也奇怪,祥叔一直也不回来,按理说也该回来了,百灵说商店不远,可是为什么过去很久了,祥叔也不见回来,我跟百灵都有点着急了,也担心祥叔会不会出什么事。一开始我们觉得祥叔可能是想留点时间给我们相处,可是又过了很久祥叔还是不回来,我们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于是百灵就出去找,我要跟她一起去,她说不用,商店走一会儿就到,让我在家等着爸爸,看他等会儿会不会回来,而且我跟她一起去商店,她会觉得尴尬,我就只好留在家里。过了一会儿,百灵回来了。

“爸爸不在商店,他是买了酒,可是很早就走了,商店的王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百灵说。

“那怎么办?祥叔,啊不是,爸爸会去哪儿呢?”

“我也不知道,他没这样过。”百灵想了想,“要么,去别的地方买菜了?可是不管到哪里买菜也该回来了呀。”

“那要不然我再跟你一起出去找找?”

“嗯,也只好这样了。”

我们刚要出门去找祥叔,他就推门进来了,百灵一下子抱住了他。

“爸,您去哪里了?我们好担心您,我真怕您会出什么事。”百灵激动地说。

“傻孩子,我能出什么事?我就是去看看你妈妈,跟她说一声,咱们女儿有男朋友了,能嫁出去了,叫她不要愁了。”

百灵擦擦眼泪,“爸爸。”

“好了,不哭了,我们吃饭吧,啊。”祥叔又替她擦眼泪。

看到祥叔回来了,我也放心了,赶紧去拉开椅子给祥叔和百灵坐。他们坐下后,我们就开始吃饭。祥叔把酒打开。

“来,我们喝一杯。”祥叔跟我说。

“可是我不会喝酒,要不然我陪您喝一杯,再多我就不能喝了。”

“那怎么行,爸爸跟你喝酒,你就得喝,要不然怎么做我们家女婿。”百灵接着说。

“百灵。”祥叔示意百灵不要说了。

“没关系,爸,我喝,我喝。”

“这还差不多。”百灵又说。

“你少喝一点,我多喝一点,你随意就好,别喝太多,要是不能喝就别喝了。”祥叔跟我说。

“好的,谢谢爸,哈哈。”我说。

祥叔听到最后一声爸,好像感动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他只是忍着,眨了眨眼睛,把一杯酒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好像终于可以轻松了一样。

我跟着祥叔喝了一杯,又给祥叔倒上酒,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爸,我敬您。”

“好。”

我跟祥叔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百灵“看看”我,好像在说你怎么又喝完了,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心想,你不是叫我喝嘛,我今天当然得多喝点了。然后拿起酒瓶,又给祥叔和我倒满酒。

“百灵跟着你,我就放心了,这是她的福气啊。我这辈子没什么追求,只求有个人能够好好地对百灵,我也就······死而瞑目了。”祥叔哭着说。

“爸。”百灵“看着”爸爸。

“爸,您放心,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对百灵的,不会让她被人欺负,不会让她受苦的。”我安慰爸爸说。

“那我就放心了。你一看就是个好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对百灵的。百灵能嫁给你,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祥叔又转向百灵,“你以后要好好对他,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我知道了,爸,您放心吧。”百灵回答。

“爸,百灵会对我很好的,我也会对百灵很好的。”我看看百灵,百灵也“看看”我。

“好,我就放心了,来,光顾着说话了,吃饭吧。”祥叔说。

我们开始吃饭。后面就是沉默,仿佛大家能够在心里交流,不需要多说话似的。只是我有点不太适应,百灵也是偷偷地“看”我,我也偷偷地看百灵。

我又陪祥叔喝了几杯。

“你不要喝了,没喝过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祥叔跟我说。

“没事,爸,今天高兴,多喝几杯没事的。”

百灵在一旁偷笑。

“我一直没问你,你家里都有哪些人呢?”祥叔问。

“其实,我有点记不清了,我好像失忆了,自从我获得了捕捉时间的能力之后我就记不清楚以前的事了。我只记得我从家里搬出来之后就很少回去,一直在城里打工,直到来到这里。不过,自从我开始收集时间,我以前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楚了,所以,我应该很快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记起来我的家在哪里。”

“嗯,原来是这样。”

“啊,糟糕,忘记保密了,居然告诉了祥叔,不是,告诉了爸我会收集时间,我明明告诉他以后再说的,唉,看起来我还是对祥叔没有防备心理。”我在心里苦笑。

“哎呀,爸,他家里什么情况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是个好人不就行了嘛。”百灵接着说。

“好,好的,只要我的女儿满意就行,哈哈。”

我跟祥叔都笑了,百灵害羞得低下了头。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爸,您能答应我,我会收集时间的事别告诉别人吗?”

“当然,这个当然不能告诉别人。不过你说的收集时间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能够把别人多余的时间收集起来,然后输给其他人,可以救别人的命,就像我救阿秋一样。”

“哦,是这样。不过,你救了阿秋之后就千万别待在诚实镇了,要不然,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诚实镇吧?”

“为什么?”我惊奇地问,虽然和我想的一样,我之前也想着救了王贤军老婆之后就不待在诚实镇了,但是祥叔这么说,我还是很惊讶的。

“唉,诚实镇也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啦,以前这里的人个个都诚实得不得了,可是自从······总之,治好阿秋之后就要离开。我真想带阿秋一起走,可是她已经嫁人,不是我说了算的了。”

“爸,你们在说什么,跟阿秋姐有什么关系?”百灵问。

“他在给你阿秋姐治病,你阿秋姐有救了。”

“原来,你之前说的那个病人就是阿秋姐啊?”

“是啊,一开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们,所以就没有说,后来感觉王贤军不是太好,所以就问了问爸,没想到你们认识她,还跟她关系这么好。”

“太好了,阿秋姐终于有救了。你也真是的,居然不相信我们,哼!”

“我不是不相信你们,是刚开始不知道怎么说,我要是不相信你,就不会把时间输给你了,也不会告诉你我能够收集时间了。”

“你把时间输给百灵了?”祥叔问。

“是的,我给了她一点,想试试能不能给她,看看她的身体能不能接受得了。”

“他给我时间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美好,那种感觉非常奇妙,我觉得我的眼睛以后能够治好。”

“真的?”爸爸问。

“嗯。”百灵回答。

“爸,要不我现在也给您一点儿时间,先试一下。”

“不用,我一个老头子还要时间干什么,只要你们以后过得好,我就是死了也值了。那些时间留给你们用。”

“爸,不许说死之类的话。”百灵说。

“好,不说。”

“爸,只要有我在,你们都可以长命百岁,甚至,一直活下去。”我说。

“好,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哈哈。”爸爸回答。

我抬头看看天,又看看钟表,时间不早了,是时候去给阿秋看病了。

“爸,我要去看看阿秋姐了,你们早点睡,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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