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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月

第一次一起去吃饭的地方,在新宿车站的附近.

记得那个时候是秋天,

东京的秋天,黄色的银杏,红色的是枫叶.

萧瑟的自然就是秋风了.

本着大男人主义的原则,我没有让她等我.提前5分钟到了车站.

然后使劲的打电话給她催她快点来.

她到的时候,一个劲的道歉.

我说,好吧,那你请我吃饭就原谅你.

她张大了口,

我看她的嘴型,我想她应该是想说,你真奸诈.

最后在我的大度宽容下,她请我吃了雪糕,感激涕零.

我真大方.

鹅蛋黄是什么颜色,你可以去问夕阳.

鹅蛋黄的光线撒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你可以来问我.

从新宿人口拥挤的地方一直走到了人烟罕至的西边某个角落.

产生了到另一个城市的感觉.那头的喧嚣声阵阵传来,在这边隐没.

我也感觉从那个犹如机器一样的生活中,变回了自己.

在日本,到处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日程表,写得满满的.每个人在照着自己日程表上面的计划,充实的行动着.

空白的部分对他们来说意味着空虚,寂寞.

而空白的部分对我来说,意味着生活.

特别是现在的这个时候,这个场景.

每当这个景色让我产生内心的悸动的时候,我会对自己说,其实生活最美好的,不就是这种悸动么.

我突然转过头看着她,阳光撒在她脸上.

她睁大了眼睛笑笑的看着我,疑惑我要作什么.

我巴扎巴扎,低下头去,靠近她的嘴.

她害羞,窘,囧,身子微微颤抖,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靠近,在靠近,可以闻到她的鼻息了.

视线停留在她的嘴唇,感觉到微微开启.

不能在忍耐了.

我说,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她笑笑,说,好啊,我也饿了.

吃饭前的讨论是最麻烦的,从征求意见到筛选,汇总,排除,最佳方案,否定...

最后的决定,是去去日式料理,一家叫黄金的屋的日式料理.

她吃饭的时候和我吹,她能做好多料理,她做給她弟弟吃的.

我拿了宣传纸,弄了两个洞,装熊状,

说,你就吹吧,吹吧嗯.

她大笑不止,拿出手机要給我拍照.我留了两个眼睛给她拍.

然后我强迫她也弄,我給她拍照,她想要尿遁,

免谈.

她无奈,留下来毁灭性的照片.

我哈哈大笑.

吃完饭,我问她接下来去哪,她说随便.

她说她想看星星.

我带她去了新宿的都厅.

都厅是新宿的高层建筑,顶层的观光塔可以看到东京的全景,据说还能看到富士山,不过我一次都没有看到过.

都厅的下面是一片空旷的公园.

我想,这里应该能够看见星星.

正如所料,都厅避开了霓虹灯的闪烁,在公园的上空开辟了一块黑暗纯净的天空

她很激动,好像小女孩一样,跑到喷水池旁边坐下.

我只好陪同她.

仰望星空,有一种朝圣的感觉.静谧的幽暗天空里,镶嵌着神秘星光.广袤的宇宙的表象是如此的诱人,让你觉得生命的渺小和造物的神奇.

还有点点的小时候的回忆展开在你的面前.

她打开了她的话匣子,突然一下子说了好多好多,

说她为什么来东京,说她以前做了哪些工作,

说她工作时候好玩的事情,说她去过的好玩的地方,

说她想要去玩的地方,说她的憧憬的地方.

不知不觉,我们坐的越靠越近.

还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黑暗的深秋的夜,原来是如此的寒冷.

风象刀子一样,刮过了我们身上薄薄的衣服.

我有点心跳加速,把她搂了过来.

我冷,两个人靠在一起,会好一点吧.

她没有说话,软在了我的怀里.

我闻着她的发香,有点魂不守舍了.

我故意凑到了她的耳朵边上说话,她笑着躲开,说了一句俺不知道的日语.后来俺明白,她是说好痒.

可是我发现,她的鼻息变重,脸变红,身子变得更软了.

我坏坏,故意靠的更近,都快要舔到她的耳廓了.

她发出似有非无的娇哼,让我很是受用.

我又一次靠近她的嘴唇,鼻息重重的和她重叠在了一起.

我在她半闭的眼睛里看见了欲望.

我从我的心里,也听见了欲望.

试探的轻轻吻过她的唇面,一股玫瑰的味道,原来她吃了玫瑰的口香糖了.

很喜欢这个味道,很喜欢她变得重重的呼吸.

我的手开始不老实,开始在某个地方游走.

夜色星空下,一切都感觉这么刺激.

直到一个电话响起,

你丫的还不来开工,头要开骂了.

原来我今天通宵开工,nnd.

钱和女人,我还是选择了钱.哄她回家走了.

自己又匆匆的赶上去上班的电车了.

有时候没有计划的日程表,看来也不是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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