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远、龙宸和吴斌各自散去找地方落脚，毕竟他们都带来了不少人，一直呆在警署终归不是长久之地，总要有一个住的地方。莫云则独自一人，随袁毅前往警局。
门口，那个早上让莫云吃了闭门羹的小警察依然在那里执勤，见了二人急忙诚惶诚恐敬了个礼：“袁署长，莫先生……”
“别害怕，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莫云淡笑着拍了拍小警察的肩膀。袁毅面露正色问道：“刚刚抓来的那些犯人呢？”
“都分别关在审讯室里了。”小警察如实说道，“王队长正在审讯。”
“好。”袁毅点了点头，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莫先生，请吧。”
审讯室中，那些小混混全都抱头蹲在两边，一个个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豹子头则坐在椅子上铐着双手，几个警察正用强光灯打在了他的脸上，气氛压抑无比。
“署长！”见袁毅进门，一个看起来有五六十岁光景的老警员急忙敬了个礼，“这家伙太顽固了，不管问什么，他都不肯说。”
“我知道了。”袁毅点了点头，眯着眼睛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审问他。”
“是。”老警员点了点头，众人纷纷转身离开。袁毅稍稍蹲下身子，眯着眼睛盯着豹子头，冷声道：“朋友，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只会害了你自己。”
豹子头耸了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聚众斗殴、涉嫌袭警，我认了，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可告诉你们的。”
“你少给我装蒜！”袁毅冷哼一声，“说，你那把枪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这些警察还真是有意思，这种事情自己不去查，跑来审讯我做什么。”豹子头嗤鼻笑道，“让你说，好啊。那枪是我从地上捡的，犯法吗？”
“捡的？”袁毅被豹子头的话气得不怒反笑，“好啊，在哪捡的？什么时候捡的？要不你再去捡一把给我看看？”
“你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豹子头撇撇嘴道，“想判我刑就判我刑，想枪毙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无可奉告！”
“你！”袁毅明显没有对付过这么难缠的滚刀肉，一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袁署长，不要动怒。”莫云淡笑着拍了拍袁毅的肩膀，“你先把闲杂人都带出去吧，我来和这位豹兄弟聊一聊。”
“好，那就拜托莫先生了。”袁毅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狠狠瞪了豹子头一眼，“你给我听好了，这位莫先生，可是省里拍来的领导，你要是敢对他耍什么花招，就摊上大事了！”
说罢，袁毅招了招手，转身离开。黄毛等其余六七个小混混忙不迭跟了上去。他们可没有豹子头这么硬气，现在全都想着尽全力配合袁毅的工作，争取从轻处理呢。
一时间，审讯室中只剩下莫云和豹子头两个人。莫云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豹子头对面，淡笑着道，“看你刚刚这么硬气，也像是条汉子，怎么这会倒像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的？”
“跟你没关系。”豹子头依然一副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的模样，根本不正眼看莫云一眼，“你是大领导，跟我这种小混混费什么话。”
“我可不是什么大领导。”莫云耸了耸肩道，“我跟你一样，也是混混，只不过我混的，比较稍微好那么一点而已。”
“什么？”豹子头微微一怔，眼里露出几分困惑。
莫云微笑着道：“江南赤衣门，你应该听说过吧？”
“当然。”豹子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豹子头好歹也算是这一带小有名气的人物，怎么可能连赤衣门都没听说过。”
莫云上下打量着豹子头，饶有兴味道：“不过看你这幅德行，恐怕还就算听说过，也接触不到那个层次吧？”
“你！”豹子头瞬间面红耳赤，但看着莫云眨也不眨的眼睛，只得微微叹了口气，“没错，我以前很多次想要加入赤衣门，但是混得太差，人家看不上我。”
“这么说，你也曾经多少去了解过赤衣门咯。”莫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那你知道赤衣门的老大是谁吗？”
“当然知道。”豹子头撇撇嘴道，“赤衣门的老大，就是江南四省黑玫瑰女王温柔嘛。”
“没错。”莫云点了点头：“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豹子头眼里露出几分狐疑，上下打量了莫云一阵，微微摇了摇头，“没见过。”
“我是温柔的男人。”莫云缓缓站起身来，“换句话说，我是赤衣门中真正能拍案决定的人，就算是温柔，也要听从我的命令。”
“什么？”豹子头微微一怔，瞬间愕然瞪大了眼睛，“你是黑玫瑰的男人？你怎么证明！”
“想证明很简单，我只要打个电话，就能让你直接与温柔对话。”莫云淡笑着道，“如果我有意的话，直接让你当上赤衣门的堂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你说的是真的？”豹子头浑身有些颤抖，忍不住重重吞了口唾沫，“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尊姓谈不上，你可以叫我莫云。”莫云淡笑着道，“怎么样，你想不想加入赤衣门，成为赤衣门中的头目？”
“想，我做梦都想！”豹子头忙不迭重重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莫云大哥，你别看我豹子头这样，其实我是很有能力的，只是苦于身份低贱，没有机会……求求您做我的引路人，让我加入赤衣门吧，我愿意从一个马仔开始做起，靠自己的努力来博得温柔老大的赏识！”
“这个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莫云淡笑着道，“不过嘛，我现在手头确实有一件难事，需要你的帮助。”
“莫云大哥，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豹子头重重点了点头，恭敬地说道：“从此以后，您就是我豹子头的亲大哥，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