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人好歹是燕国特使,而且在燕国颇受燕皇信任,我们如此对待他,是否有些不妥啊?”廖化回到齐天身边,眼看着骑乘被手下簇拥着狼狈离去,有些疑惑地问道。
“无碍,这厮是个反骨仔,就算对他再好,也是个谋逆之徒!况且他与北戎狼狈为奸,你且看吧,不日将反!”齐天顺手拿起两串葡萄,递给廖化一串,一边吃着,一边解释道。
“那我齐国北疆岂不是不稳?”廖化接过葡萄,拿在手里,并没有立即开吃。
“自然,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早有准备!无论是我齐国,还是南楚、西盟,都不会坐视北燕沦为北戎的鹰犬,也就是燕国皇室昏聩不堪,这骑乘又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局势!”
“或许,北戎有所察觉?”
“察觉了也没用!多少年来,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毕竟,就算拿不下燕国,劫掠一番,也是大赚!”看着擂台上仅仅寥寥数人傲立场上,无人敢战。大多数人都在擂台下踌躇不定,不敢上台。
大家都不是笨蛋,出了台上那有绝对把握的几人,谁都知道,越是早上台,越是吃亏!齐天不由得提醒道:“日落之前,若是没有决出胜者,这擂主可就由本太子抽签决定了!”
无视了台下喧哗的众人,齐天仍旧淡然地吃着自己的葡萄。
“可惜了燕国百姓!”廖化摇了摇头,心有不忍。
“没办法,谁让他们刚好摊上这么个皇室呢?时也,命也!”齐天看了他一眼,好孩子啊!一颗还没有被社会浑浊的赤子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本来想拍头的,可惜齐天坐着,廖化站着,只能拍到肩膀,当然最适合出手的其实是臀部。摇了摇头,齐天将一些略显恶心的思绪抛开了去。
“可恶的燕皇!可恨的骑乘!呸!”廖化嚼着葡萄,心中愤愤不平,将葡萄皮狠狠吐在地上。
“君不能,则失其国;臣不能,则失其位!”齐天微微阖眼,看似在仰望太阳,实则在观察天空的女子。
“这阳光好白啊!不对,这太阳挺大的!啧啧啧...”齐天有些索然无味,裹得太严实了,管中窥豹,不尽兴啊~
太阳将要落山之时,终于决出了所有的擂主。
就如同预料中的一样,最后的胜出者并不都是强者,尤其是第四十四号擂主,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从一位强者手中接过擂主之位,太假了!
一个脉经九重,武学也称得上强悍的强者,和一个脉经七重,脚步虚浮的世家子对了一掌,居然飞起数丈高,跌出了擂台!
然后这位脉经七重的世家子靠着几样强力的符篆,击败了最后一个有挑战资格的人。
至此,尘埃落定!
可能不太公平,但是那又如何呢?
大家都是买票进谷的,这些世家子除了自己的票,还得给护卫买,还得给交易对象买,一个人,起码多增加了两张票的销量!有点优待不是应该的吗?
况且,人家还买符篆了!
齐天一脸笑意地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我乃齐国太子齐天,今日运势不佳,惜败擂台赛的,请有序出谷,回去重整旗鼓,明年再来弥补遗憾!各擂主...”
“我不服!”擂台下,有人高呼。
“对,我等不服!”有人应和。
“这规则是有点问题!”有人窃窃私语。
“四十四号擂主实力远下于我,他没有资格成为擂主!我要挑战他!”有人忿忿不平。
“禁卫军!”廖化手中铁枪往青石板上狠狠一驻,厉声喝道。
“喝!”擂台边,维持秩序的士兵结成战阵;擂台外,数千士兵鱼贯而入,将整个山谷分割,更在齐天和擂台之间筑就了人墙!众士兵齐声一喝,便将喧哗的人群镇压了下来。
这支禁卫军自然是齐天提前安排的,整整三千人,脉经八九层的只是寻常,地煞高手也不少,领头的统领凌冲更是天罡强者!莫说山谷中的三千乌合之众,就算上万精兵,也得掂量一二!
齐天看着这支禁卫军,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这支军队是齐天的嫡系,齐天对军队的建设、训练提出了诸多意见,付出了诸多心血,隐约能看见前世天朝子弟兵的影子,不过,没那么良善就是了。
说实在的,资源花的有点多,相对来说,收益并不如其他的项目。只是,作为男人,谁不想手底下有一支熊罴之师呢?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喜欢、爱!
“规则就是,擂台上的人留下,擂台下的人离去,一刻钟之后,擂台下的人,杀无赦!”
“胆敢再次喧哗者,斩!”廖化再次出声,稍带稚气的声音透着不太符合的霸气。
“我....”显然,有人还带着法不责众的心态,意图继续为自己争取利益。
“嗤~”可惜还没说完,数支长矛便穿插而来,男子的目光惊骇欲绝,强提一口气躲过了第一支长矛,却正好迎上了第二支,正正插入胸膛!
手持长矛的士兵面色平静,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转动,抽拔。一气呵成。
周围的武者看着持矛矗立的士兵,情不自禁地吐了一口口水;又看了看周围的数千士兵,若非面目有些不同,动作、神态、气息,几乎一模一样!
不由得遍体身寒!
“计时,开始!”廖化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却没有了之前的抗拒,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当下便在禁卫军的‘注目礼’之下有序退场了。
“有点意思,看来此行有点不太顺啊?”青衫女子看着山谷中那三千士兵,饶有兴趣地想道:“至少,这嫁祸秦人的计划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