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伴而已，不知怎么入了李总的眼？”莫言平静地说着，眼睛从未看向她过。
“哦？那不知……”
“小暮，言哥。”这时顾奚及时来救场，打断了李总说话。
“顾奚哥，好久不见。”
“嗯，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不然还能怎么样。”苏折暮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注意形象。”莫言冷淡地开口，她终于出现在他眼中，却只有厌恶……
“嗯……”
调整好状态，她又恢复成那种虚伪的面孔，笑不见底。
“这…”顾奚刚想说什么，便被她打断了。
“我没事的。”
看着他们两的互动，莫言心中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原本就冷着的脸更黑了。
“折暮，在坐的都是我的贵宾，你去挨个敬一杯，助个兴。”
“好。”苏折暮应了下来，在坐的人不算少，大概二十多来个，每人都敬一杯……
算了，反正不是已经习惯了嘛？
从那一天，那个曾经一直温柔对她的言哥哥，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的时候，有些东西，有些人，就已经开始回不到从前了……
空腹喝酒的滋味并不好受，胃一直在翻滚着，搅动着。
她从小胃就不好，以前都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自从她父母走后，经常不按时吃饭，再后面……
她眸子暗了暗，为了讨好他，陪他出现各种场所，喝最烈的酒，吃最苦的糖。
酒一杯一杯地往胃里灌，遇到那些正人君子还好，喝一小杯度数小点的酒就过去了。
要是遇到那种心思不正的人，一大杯一大杯的白酒一个劲地往肚子里装。
一边要想着祝酒词，一边还要防着不被占便宜。
等她挨个敬完，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顾奚对莫言说完几句话便匆匆地去找她。
他说：“折暮她是个好女孩。”
“别等到失去她才后悔莫及。”
“那么多年了，我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了。”
“还有……”
“那件事，她是无辜的……”
莫言笑了笑，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自嘲……
他眼底的情绪连他自己也看不懂，奇怪的感觉弄得他很是不舒服。
……
“小暮，你没事吧？”
顾奚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敬完酒了，窝在角落里的一个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使他看不清楚她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情绪。
苏折暮摇摇头，轻轻地道了声谢谢。
“唉，你呀，为什么非他不可呢？”
她依旧摇了摇头，似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是执念吗？
她不知道。
“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说一声就好了。”
这次她没有摇头，说了谢谢便起身离开了。
……
走在街上，冷风使她清醒多了，没了酒精的麻痹，她的胃更难受了，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要死了。
扶着路灯缓缓地蹲下去，萎缩成一团，身上只有一件外套给她遮挡冷冽的风。
“这个点了千鹤已经睡了吧……”折暮咬着牙，默默地想着，“还是别去打扰她了，反正过一会就好了。”
可是与事实相反，她的胃更疼了。
她的头有点发晕，恍惚间她似乎看见一位少年向她走来，她低声喊了一句“言哥哥”，便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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